始來南大,第一印象是花草樹木多,這讓我感到很親切。因為我喜愛自然遠勝人文。南大的四季不很分明,春秋苦短而夏冬偏長,這讓我這樣的春徒秋士稍覺遺憾。因為我總覺得。春天的花一朵一朵地開方顯優雅,秋天的葉一片一片地落方顯瀟灑。但是南大的花與葉則不然。寒意尚還料峭,春風一夜則百花皆開;暑氣仍未消盡,秋風方起則黃葉滿地。我欣賞教育超市后面的杉樹林,因為這片小巧的樹林最得優雅與瀟灑之趣。曾經有一段時間經常在此讀書,我的那本《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里現在還夾著不經意到訪的落葉。
南大的操場是我揮灑汗水最多的地方。來南大時。圍著校園轉了一圈;當走上西南路那方斜坡,美麗的操場映人眼簾的時候。我不禁舞之蹈之!踩著那紅褐色的塑膠跑道,我總覺得這就是人生的路,雖然看似平凡、無聊。但是就看你有沒有信心跑出屬于自己的精彩!四年求學期間一位外國姑娘也經常來長跑。我非常欣賞她的步伐與節奏。某年暑假過后不久,當我吃完飯走到操場南邊的臺階上時。她恰好跑完,扶著她放衣服的那棵樹站著。看著這樣的場景。我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她可能是最后一次來跑步了。真的。從那天之后,操場上再也沒有她的颯爽英姿。我有時想,可能她對南大的感情很大一部分就傾注在這方美麗的操場上。或許多年之后,她會故地重游,來南大的操場上走走。而且說不定還會下場跑幾圈,重溫那逝去的青春。其實。南大的操場與玄武湖頗為相似:雖然玄武湖只是一方靜水,但是從那里出來的三吳子弟可以決勝長江鼎足天下;盡管南大的操場不過區區一隅。但是從那里出來的南大學子卻可以運籌廟堂寄傲江湖。
南大學子,輕狂者有之。癡情者更有之。某個周末黃昏,我與大春在北大樓的草坪上坐著。這時慢慢走過來一高一矮兩位姑娘。大春說:“我請那位個高的女孩看電影,她肯定去。”我當時笑著沒作聲,但我壓根兒沒想到。不僅大春是粒響當當的“銅豌豆”,而且那姑娘竟然也是位活脫脫的“許都女”。他們伉儷而去。瀟灑如雙飛燕!
有位朋友在圖書館看到一位姑娘側著身子在默讀,于是趕緊勾勒一幅肖像素描。但是當他畫好而想送給那位姑娘的時候。她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于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他只要出門就帶著那幅素描,希望能碰到那位姑娘,送給她。但再也沒有見到過她。每念及此事。他未嘗不先為之嘆惋,繼而惆悵之情就如水云出岫。每次到他的寢室。他總指著那幅素描陶醉地說、:“得佳人如此。‘紅袖添香夜讀書’,夫復何求!”
真可謂青絲春夢,惹人嘆惜!或許就是在南大。我們第一次有少年情懷的怦然心動。或許我們在畢業前夕才悄然意識到一段相見恨晚的故事,或許我們在黃昏夕照時仍然沒法忘記那善睞明眸。而這樣的明眸只有在南大的圖書館才能邂逅。圖書館有時如臨邛卓府,是青春的寄語。琴心二挑,花前月下久駐南大的校園:有時如洛陽金谷園,是青春的結語。流水無情,失意惆悵長伴南大的四季。
南大名師
田剛:數學家,“沃特曼獎”獲得者
夏志宏:數學家,“美國總統獎’獲得者
程祟慶:長江計劃特聘教授,首屆“晨興數學獎”獲得者
數學專業
數學與應用數學、信息與計算科學、統計學
數學學科
國家重點學科:基礎數學、應用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