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影片《紅河》,講述了一個有戀父情結的越南少女阿桃在中越邊境的特殊境遇。以弗洛伊德的心理學分析學理論為工具,可以更好地解讀影片所講述的美好但凄婉的人性。
關鍵詞 戀童 戀父 紅河 人性
瀾滄江,流經中、緬、老撾、泰、柬和越南,在東南亞叫“湄公河”,在云南有些河段被稱為“紅河”,是亞洲流經國家最多的河……
影片《紅河》精美的海報用“中國情人”、“異國懷緣”、“愛情浩劫”吸引觀眾走進影院。人們再次期待發生在靜靜流淌了千百年的瀾滄江上的《情人》。誠如海報所宣傳的《紅河》是中國版的《情人》,兩部影片都書寫男性對未完全成熟的、童稚的女性的欲望。只不過,杜拉斯的《情人》是自然人性的男女兩性的肉體的渴望及西方文明對亞洲文明鄙視而產生的男女兩性靈魂的絕望。而《紅河》沒有刻意書寫中越文化的差異,而是著眼于女性難能可貴的純真對于無處不在的男性欲望的拒絕。
一、“戀童”、“戀父”——另類的感情
《紅河》在1975年越南阿桃一家紅河畔溫馨的生活場景中拉開序幕。阿桃的父親頭戴炮兵帽在陪女兒放風箏的時候,在爆炸的地雷中永遠消失,阿桃清脆的童謠《紅河魚》也嘎然而止。影片迅速切換至1997年中越邊境上成年的阿桃(張靜初飾)。阿桃來到姑媽阿水(李麗珍飾)在中國經營的按摩房,做起了清潔。美麗純真得近乎透明的阿桃,激起了越南黑幫老大沙巴(李修賢飾)的保護欲。在一次查暫住證的追捕中,阿桃誤入終日為生活奔波的中年男子阿夏(張家輝飾)家中,并認同了這個同樣眉頭有痣,戴著爸爸炮兵帽子的男人。阿夏很快發現阿桃的純真可以為他的街頭卡拉OK招徠生意,于是讓阿桃住進自己的家里。
阿桃穿上性感的吊帶裙,陪客人合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她的純情在招徠顧客的同時,也開始招徠好色之徒,甚至激起同處一室的阿夏熊熊欲火。就在這個時候,阿桃被沙巴擄走。撞見沙巴狠毒一面的阿桃,在驚嚇中找到阿夏。出于某種難以名狀的情愫,阿夏帶著她來到了自己的家鄉瑤寨,還參加了親友的婚禮,同時從阿水處得知沙巴派人到處打聽阿桃的下落,于是他們再一次上路了。在路上,阿夏的鞋子被河水沖走了,阿桃用平日里攢下來的錢給他買了一雙新皮鞋,卻因此與阿夏走失。當長長的列車駛離他們的眼前找到彼此的時候,兩人情不自禁地相擁在了一起……
影片將敘事時空置于九十年代未的河口。河口縣位于中邊境,人們用越南語或云南普通話進行著商業活動。在商業活動中,人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被衡量、被占有。影片里最美好的就是阿桃所具有的純真,這是難得的自然的天賦的美。這份難得的純真讓人脆響垂涎欲滴,男人們只要花一塊錢就能和阿桃合唱。不同身份男人們排起長隊,等待合唱。直到一個好色之徒以十塊錢的代價,公然調戲阿桃,這才初步喚起阿夏心底的良知。沙巴用大把的金錢企圖將阿桃留在身邊,影片最后揭示他實際上只是想收養阿桃作義女。無論是阿夏、沙巴,還是那些排隊的男人們的行為都觸及男人們長期形成的對兒童有強烈的性欲望——戀童。阿桃還像孩子一樣可愛,讓所有人認為她智障。這樣天真、可愛、幼稚美少女。被飽經人紀滄桑的中年男子看成可以用來找回自己青春的“寶物”。《紅河》中阿桃不同于《情人》中法國少女簡。阿桃已長大成人卻是單純透明的孩子,而簡未成年卻是性早熟。在某種程度上,阿桃能更好地滿足像歷經滄桑的沙巴或情感上受挫的阿夏這樣的中年男子的性幻想,可以隨意讓男人對她進行任何形式的塑造。
二、“純真”——絕望的執著
至情純真的阿桃是影片中美的精靈。當她以永遠長不大的情商頑固地堅守她的純真時,所有的人,包括代表正義的警方都認為她是個智障。阿桃在阿夏的期待中杳無音信。人們可以盡情想象,阿桃還能不能執著那份純真?阿夏說,“阿水,你從前不是這樣的。”1997年的阿水是按摩房的老板娘。美艷、貪財、世故、逢場作戲。性感成熟、理智沉穩,了解并懂得利用異性的美艷的熟蜜桃女郎阿水,曾經也是天真可愛、單純無邪,社會經驗一片空白,稚氣的美少女阿水。影片中反復響起的兩支歌曲《月亮代表我的心》和《紅河魚》也分別代表了熟蜜桃女郎和青蘋果女孩。陪人合唱《月亮代表我的心》的阿桃,如果不是沙巴的強行介入,真不知道會被阿夏調教成什么樣子。回想起影片的開頭,1978年的阿水與阿桃一起生活在紅河畔的阿水,也有一個面部特寫,也是那么純真,仿佛1997年的阿桃。
年幼的阿桃親眼目睹父親被地雷炸死受到強烈的刺激,這導致長大后的阿桃像孩子一般緊閉心門,她的情商停留在地雷爆炸的那一刻。阿桃對阿夏的感情是一種女孩對父親的純真的依戀。她的感情像孩子一般執著的,不容許任何人破壞:她會發瘋地將與阿夏和與他交歡的女子農服拋出;她也會殺死那個真正想做她父親的男人——沙巴,因為沙巴不讓她和“爸爸”在一起。阿夏對阿桃感情摻雜著各種雜質:父親的憐愛,也有男女的情愛。阿夏更渴望的是男女間的情愛,當阿桃夢進父親被炸死。躲進“爸爸”的懷抱時。“爸爸”阿夏的情欲被無限地激發。他反復地追問:“我是不是很象你的父親?”到了影片的末尾,因殺害沙巴及其手下的阿夏被捕了。阿桃瘋狂的追著警車,她狠狠的咬了阿夏手指頭一口。這一舉動更徹底激起阿夏對阿桃的情欲。漫長的勞教生涯也未能平息他對阿桃的渴望。這天阿夏在勞改農場又聽到了《紅河魚》美妙的歌聲,隨著這悠揚的聲音尋去。紅河的對岸,一個擁有和阿桃一樣歌聲的越南姑娘正在晾著床單,雇主的催促使她的歌聲戛然而止。風吹過繩索,那些白桌布迎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