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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詞曲目:李玟《月光愛人》、孫燕姿《遇見》、陳小春《沒那種命》、蔡依林《消失的城堡》、范瑋琪《哲學家》黃義達《顯微鏡下的愛情》、李克勤《紅日》、李泉《走鋼索的人》、劉德華《鐵了心愛你》、梅艷芳《女兒紅》、潘瑋柏《愛上未來的你》、孫楠《風往北吹》、許慧欣《孤單芭蕾》、陳慧琳《飛吧》、張信哲《信仰》、張惠妹《狠角色》、梁朝偉《這次是真的》等。
一個封皮貼滿透明膠帶的素花硬皮舊本子,翻開內頁“遇見”、“類似愛情”等布滿了熟悉的歌名,這是臺灣著名詞人易家揚用了多年的筆記本,易家揚到哪都帶著它,盡管粘了又粘還是不舍得換。“里面還有空隙,還可以寫。”儒雅的易家揚微笑著帶著臺灣人的溫柔。這個筆記本就像一本舊相冊,記錄著陳淑樺、趙傳、齊秦、李玟、張惠妹、孫燕姿、李宇春等等的歌路,也承載著易家揚從滾石、BMG、索尼再到星光的創作歷程。
這位一路緊跟音樂潮流的歌壇文人,帶著他永遠躍動著的創作靈感,一邊盛產著音樂作品,一邊見證著華語流行音樂的成長。
這個團擴大了我的創作基礎
記者:當初是什么契機使你加入星光國際和星光天王團的?
易家揚:其實我跟星光國際的淵源蠻深的,大概有五六年音樂上的合作。之前我在臺灣的時候就有設計說在一個合適的點過來一起工作,2008年的時候剛好有一些事情都湊在一起,去年1月就跟星光正式合作。天王團是另外一個構成,因為有加入亞東跟小柯,我們就想說一起寫歌,一起組成一個音樂創作人的團體,這是去年的某一個機會里面創造出來的。
記者:現在有些評論經常拿你們跟縱貫線相比較,你覺得這兩個團體本質的區別是什么?
易家揚:說實話縱貫線他們都是我們的前輩,在滾石工作的時候他們都是我的上司,與他們的創作也是更有淵源更有歷史,他們是真正的藝人。偉菘、菘出過唱片,我和亞東、小柯其實還是以幕后為主。我一直問自己到底想做什么,我是想做幕后創作而不是藝人。因為我覺得寫歌的歷程是重要的事情,所以這個團擴大了我的創作基礎。
記者:加入這個團以后工作重心有什么變化?
易家揚:我的工作還是做星光國際的音樂總監,做音樂管理,這個團體是一個附加的任務,它一方面是星光的象征,另一方面我們也想多寫一些不一樣的歌。
這是一個音樂的戰國時期
記者:你對目前內地的音樂環境怎么看?
易家揚:我覺得是一個好的開始,對我來說在音樂圈工作了十幾年,從搖滾時代一直到現在跨過了很多歷程,包括到現在的選秀等一些方式,我覺得是一個好的起步。因為中國的音樂跳過了卡帶的歷程,跳過了很多不必嘗試的錯誤,但是也直接跳到了一個很難回頭的音樂方式。現在困難在于一種科技,它創造了流行,也改變了音樂圈的生態。因為我們都知道那個過程造成了唱片公司的很多困難,但是可能它的下一步還沒有銜接上,可是已經走到這一步,就無法回頭去想。那就從創作上,從音樂本質上去改變。很多音樂方式也從非出一張專輯不可的形態,跳到跟電影結合跟各種方式結合。在這次經濟不景氣下看到了一個新的可能就是電影音樂,因為人在經濟環境改變的時候第一個會想到的是些經典音樂,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但是它就是會滿足你某些時候對娛樂的需求。
記者:所以你覺得現在這個音樂環境算是一個新的開始?
易家揚:是,我覺得是一個好的時候。我在臺灣的時候經歷了卡帶、CD,一路這樣過來。陳淑樺時期我在滾石,劉德華《冰雨》時期我在BMG,李玟《月光愛人》時期我在索尼,然后是孫燕姿,剛好跟著這個波浪。
記者:像李宗盛還有很多歌手和創作人都到內地來發展,從這方面來看好像內地音樂市場是個鼎盛時期,但市面流傳的可能還是彩鈴音樂和網絡歌曲,針對這個現象你認為音樂人才如何從這種環境里突破出來?
易家揚:這是一個完全競爭的市場,制作音樂的環節很多,而且每一個環節都不會變,除非說網絡歌手能夠完全取代發片或正常做音樂的歌手,除非到那天,但我認為還不到,因為網絡歌手很多都在走穴,不是很紅,所以我覺得這是一個音樂的戰國時期。這是一個有很多條路都可能成功的時期,像李宇春是選秀出來的成功,張靚穎先是唱電影主題曲,出了兩張專輯才到今天。網絡歌手也有,各種形態都有可能成功,可是唯一沒有變的是你聽到的歌是不是能打動人心,那個聲音是沒有變的。
記者:你的創作靈感主要來自哪呢?
易家揚:靈感主要來自于影片,我看電影或者影集、電視,一幕幕情景、人物內心的轉折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東西,可能這一幕看過去對我來說就是一首歌,我有很多作品都是一瞬間畫面定格的延伸。我常記錄很多歌的歌名在一個本子里面,等到適當的時候就拿出來變成一首歌了。比如我看一部電影,有感覺的時候我就把那個歌名寫下來。

記者:你的創作模式是怎樣的?
易家揚:先想寫的筆法,聽到旋律的時候在腦海里面就會變成文字和畫面,那我就想象拍成一部電影,它會有高潮期那些,但是也不全是這么理性。很多時候聽到某一句突然想出來之后再往上往下發展,但是更多的是歌名產生的故事,這也是為什么我會先把一些歌名記錄下來的原因。
記者:創作電影音樂與給其他歌手創作歌曲有什么不同?
易家揚:電影音樂是一個開關,你看電影時會把自己丟到那個情境里面,一路跟人家去走,走到某一段,音樂出來的時候,打開一個記憶的開關。過了十年,你在某個地方聽,整個電影又重新回想起來,電影音樂的功能和哲學就是這樣。我覺得都是要有定位,電影音樂是一個開關,歌手是要有一個定位,做一些創意上的設計,所以是不同的定位。
羅大佑開啟我創作的源頭
記者:你是一個很嚴格的制作人嗎?
易家揚:我覺得我過度浪漫,過度感性。但是可能這個行業就需要這個。
記者:你的工作是寫歌,那你喜歡唱歌嗎?
易家揚:我不喜歡唱歌,我喜歡做幕后。我唱歌的那幾年是我大學的時候,我那時候是吉他社社長,唱羅大佑的歌,當時就覺得他寫歌寫得那么棒。我那時候就開始自己寫詞,但對前景不是很清楚,我一直都很崇拜羅大佑,那時候的筆法受到了他的影響,我覺得他有開啟我創作的源頭。
記者:你平時喜歡什么運動呢?
易家揚:我喜歡打籃球,平時會去東單籃球場打籃球。
記者:評價一下與你合作的兩位內地音樂人張亞東和小柯吧。
易家揚:亞東和我很早就合作了,他比較浪漫,有點像那種抽象畫,他就是很天馬行空。小柯就是很男人,很男子氣,很大氣,很遼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