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金議
[摘 要] 建設和諧社會是人類孜孜以求的夢想,也是包括中國共產黨在內的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奮斗目標。依法執政是新的歷史條件下黨執政的一個基本方式。雖然依法執政的思想在我黨早已有之,但不同的歷史時期和歷史任務對依法執政的具體要求卻各有不同。當前,構建和諧社會的歷史任務則從權力和諧、黨政和諧、司法和諧、黨群和諧、規則和諧五大方面對依法執政提出了新的要求。
[關鍵詞] 和諧社會 依法執政 新要求
依法執政是指執政黨依照憲法和法律的有關規定執掌和行使國家政權,從而實現執政方式的法治化。十六屆四中全會明確提出,依法執政是新的歷史條件下黨執政的基本方式。十七大再次提出要按照科學執政、民主執政、依法執政的要求改革和完善黨的領導方式和執政方式。中國共產黨關于依法執政的思想早已有之,但是在不同的歷史時期對依法執政的具體要求則各不相同。當前,在構建和諧社會的歷史背景下,依法執政則在權力和諧、黨政和諧、司法和諧、黨群和諧、規則和諧五個方面提出了新的要求。
一、以權力和諧為目標改進黨與人大的關系
正確處理黨的權力和人大的權力關系促進權力和諧是依法執政的邏輯起點。依法執政,動態的來看主要包括黨獲取權力、黨行使權力、對黨運用權力的監督等三大過程。黨的權力從哪里來?在代議制民主中,黨的權力是人民通過代議機構來授予的。黨的權力在本質上是各個具體公民權力的集合,是公民通過具體的形式授予黨的(如議會競選、革命成功),也就是人民權力——政黨權力——代議機構(國家)權力。弄清楚這個關系和過程非常重要,這就使人們非常直觀的明白不是神給了政黨權力,也不是政黨通過流血犧牲自然的獲取了權力,更不是政黨里的精英從他們的前輩那繼承了權力,而是人民把自己的權力暫時的賦予了政黨,而且是具體的人民把自己的權力在萬不得以的情況下通過政黨這種方式來實現自己的意志。把人民抽象化,忽視“不得以”的前提都可能會發生強奸民意的后果。把人民抽象化可能造成借人民的名義實現少部分人的利益,忽視“不得以”的前提會大大的侵犯人民本來保留的權力空間。
從本質上說,無論是代議機構(在我國指人民代表大會)還是政黨,它們都是人民實現自己權力、滿足自己需要的中介。如果不是因為人類社會的進步,人民面對的事情日益復雜和人民生產生活規模的擴大等客觀情況,人民是沒有必要組織部落、國家,也沒有必要把自己的權力通過不同的方式授予一少部分人,如部落中的族長、奴隸主,帝制國家中的皇帝。雖然這些人一再強調自己的權力是神授予的,自己的權力是上天授予的,但從歷史的長河來看仍然可以看出是人民在順應歷史長河的發展中授予給這一少部分人的。因此,這種權力不會如同統治者宣揚的那樣萬萬世,它是要符合人民把權力暫時授予權力這一規律的。現代民主政治實際上只是認識到并承認了權力人民暫時授予這一規律。這并不是政治家想討好民眾而拋出的誘人的概念。相反,這是政治家和理論家不得不面對的人類社會發展的規律,也是政治發展的規律。認識把握了這一規律,我們就可以回到代表大會和黨的關系上來了。從權力的運行軌跡人民——政黨——代表大會——實現人民的權力來看,無論是政黨還是代表大會本質上說都是人民實現自己權力的中介。因此,他們有著共同點,也有和諧存在的基礎。但是,在具體情況中,它們的關系并不會那么明顯。政黨和人大是不同性質的組織,政黨是政治組織而人大是政權組織。政治組織本身是沒有權力的,它必須通政權組織的認可才能在國家這一政權系統中實現自己的綱領政策和目標。簡單的說,就是要使黨的意志上升為法律。在我國,人民代表大會是人民實現自己權利的政權組織形式,黨是人民根本利益的代表,所以黨的權力和人大權力是有和諧存在的基礎的。但是,權力的侵蝕性告訴我們,靠政黨和人大的自覺是不能夠很好的解決兩者間的關系的。政黨總愿意直接通過自己的組織直接的執政,那樣政黨表面上更自由也更有效。革命戰爭年代我們黨一度也這樣認為,認為依法執政束縛手腳,認為依法執政只是對我們階級敵人用的。但是,從現代政權運作規律來看并不是那么回事,直接的政黨執政弊端非常多,如權力系統的混亂、容易把黨置于矛盾的前沿等等。而且靠黨的自己的組織執政一定程度上也更容易產生政黨的專政。而從理論上來講,人大也更愿意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的權力,不受其它任何因素的制約。這樣就需要一個第三者來約束兩者的權力的界限,而現在大多數國家找的這個第三者就是憲法。本質上說來,憲法是各類政治力量討價還價和互相妥協的結果,所以有比較好的公正性,也有比較好的權威性,如新中國建立之初的《共同綱領》等。憲法的功效之一就是規范政黨的權力和人大的權力關系,這是政權運作中非常重要的一組關系,同時也是黨依法執政的起點,從此政黨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自己的意志通過人大這一政權組織變成國家意志也就是法律。但實際上人大并不是消極被動的貼牌機構,政黨的政策一來就通過,就讓其成為法律,畢竟人大不是黨的代表大會,人大中還有其他的力量。但是在政黨控制或政黨黨員占有多數席位的人大中,實現政黨自己的政策也不是那么難的事情了,而在我國由于黨沒有自己的特殊利益,黨的利益和人民的利益本質上是一致的,所以政黨的意志更容易在人大中上升為法律。因此,我們認為,和諧的權力關系應該是黨的權力和人大的權力在法律的規定下運行,以實現人民根本利益為最終目的的關系。這樣才是和諧的權力關系,也只有這樣,才能實現和諧社會所要求的公平正義的目標,才能從這一邏輯點真正的走向依法執政。
二、以黨政和諧為目標改進黨與政府的關系
黨政關系有狹義和廣義之分,狹義的黨政關系專門指黨和政府的關系,而廣義的黨政關系則指黨和一切政權系統的關系。在這里,我們為了論述的需要,黨政關系從狹義的角度,專指的黨和政府的關系。正確處理黨政關系思想我黨早已有之,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我們黨的依法執政思想是從黨政分開開始的。在革命戰爭年代,關鍵就是處理黨和軍隊的關系、黨和政府的關系。黨指揮槍、支部建在連上等理論為我們解決好黨和軍隊的關系提供了理論依據。對黨和政府的關系我們當時也提出了可貴的思想。如毛澤東認為:“黨要通過政府的組織來執行任務,國民黨直接向政府下命令的錯誤辦法,是要避免的。”[1]董必武又具體指出:“黨只能直接命令它的黨員和黨團在政府中做某種活動,起某種作用,決不能駕乎政府之上來直接指揮命令政府。”[2]這些初期的黨和政府關系的理論探討為我們后來依法執政理論的形成建立和完善奠定了很好的基礎。但是,由于當時局部執政和戰爭特殊時期的局限,我們黨對黨政關系的探討不可能特別深入,而一般是為現實的短暫的需要,而一旦認為這種處理黨政關系的思想對黨的行動有阻礙就可能會停止探索或把已經有的成果拋棄。如上面毛澤東認為“國民黨直接向政府下命令的做法是錯誤,是要避免的”,一方面毛澤東確實可能是看到了黨政分開的重要性,另外一方面也可能是基于非此即彼的思想,即認為國民黨這樣做不對,那么我們那樣做就可能是對的。這種推斷并不是沒有任何依據的,如后來1958年8月21日,毛澤東在北戴河協作區主任會議上說:“法律這個東西沒有也不行,但我們有我們的一套。”劉少奇插話說:“到底是法治還是人治,看來實際靠人,法律只能做辦事的參考。”并認為黨的決議就是法。毛澤東同意劉少奇說:“不能靠法律治多數人。……民法刑法那樣多條誰記得了。憲法是我參加制定的,我也記不得。韓非子是講法治的,后來儒家是講人治的。我們每個決議都是法,開會也是法……我們主要靠會議、開會,一年搞四次,不靠民法刑法維持秩序。”但是,從思想發展角度來看,中國共產黨在革命時期能夠主動吸取國民黨“以黨治國”的教訓,并認識到“黨政職能分開”的重要性,這無疑體現了無產階級政黨所具有的自覺性、前瞻性等先進性特征,為中國共產黨依法執政理論的形成發展奠定了一定的基礎。
黨政分開的邏輯是一種被動的邏輯,即本來它是有合到一起的趨勢或是合到一起的事實,然后我們人為地按照依法執政的標準來分開它從而使黨政關系明朗。因此,我們認為僅僅有黨政分開還是不夠,黨政分開應該只是處理黨政關系的一個最基本的層次。而真正處理黨政關系的理想目標,應該是黨政和諧的關系。這種黨政關系不是生硬地分開某某東西,而是在特定的目下了,集合要素的合力達成目標。我們講和諧社會是個復雜的系統,包括人與人的關系,人和自然的關系,當前和今后的關系,國內和國外的關系,等等。那么,在和諧社會中完善依法執政,構建一種和諧的黨政關系也應該有系統的思維。在這個系統中也應該有個目標,即和諧的黨政關系的目標。我們這個目標就是人民的根本利益,這是毫無疑問的目標。因為無論是從黨的角度看還是從政府的角度看這都應該是唯一的目標。我們黨的宗旨是為人民服務,而政府的成立一定意義上來說就是納稅人用自己的錢成立的公共服務機構。和諧的黨政關系要處理的根本問題是黨與政政府關系問題,就是黨的權力和政府權力的關系。我們認為這種黨政關系的處理依據的是國家憲法和法律的相關規定。但是,對這種依據的服從和執行不是被動的,而是主動的和積極的,即存在法律沒規定或規定不明的情況,黨和政府都不會因為有利益去爭搶,也不會因為沒有好處而逃避自己的責任,而是在人民根本利益標準下而主動的履行自己的職責。用規則避免混亂、實現有章有序,用積極主動的互相配合來對付法律空白和未來發生的新的情況,使黨和政府關系既有運行的框架,同時又具備非常時期的潤滑機制,從而使黨政關系達到一種和諧的狀態。它能夠使兩大組織在這個系統中有效率、有動力、有緩沖的機制,從而能夠科學持久、穩定健康的運行。
三、以司法和諧為目標改進黨與司法機構的關系
司法和諧要處理的是黨和司法機關的關系。在三權分立的國家,司法權是三大權力之一,而且司法權是獨立于立法權和行政權之外的非常重要的權力。在我國司法權同樣特別的重要,它是維持社會秩序、打擊犯罪保護人民的屏障。我國的政黨制度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制度,我們黨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中居于主導地位。我們黨也根據法律的規定推薦自己的干部到政府的各級機關任重要的職位。一般說來,黨對黨員的要求是有自己的標準和規范的,這在任何一個政黨都不列外。政黨可以根據自己的標準或是承認或是否定自己的黨員,我們黨還有專門為糾錯而設立的紀律檢察部門。在黨作為執政黨的時候,我們往往容易把這兩個組織的功能相互混淆,認為執政黨對黨員的否定就是國家對相應的公職人員的否定。這就可能使得一些人無限制的發揮黨對黨員的否定權,甚至是干涉司法機關的權力。一般來說,黨的處理和司法處理的根本出發點和落腳是相同的,都是為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但是二者處理的標準、程序、方式、目的卻是不一樣的。黨紀處理的標準是黨章、黨規、黨法,而司法處理的標準是憲法和法律。
司法和諧的著眼點是其實還是權力的分配,是對憲法法律權力分配的執行和遵守。而另外一個重要的方面就是堅持黨的領導,這是我們處理黨和司法機關關系的總的原則。這二者一個是對具體的權力的清晰明了的規定,一個是總的原則和前提。而在構筑司法和諧的工程中不能回避的就是司法獨立。司法獨立是指司法機關在辦案過程中,依照法律規定獨立行使司法權。這是我國憲法規定的一條根本性原則。該原則要求國家的司法權只能由國家的司法機關統一行使,其他任何組織和個人都無權行使此項權力;要求司法機關行使司法權只服從法律,不受行政機關、社會團體和個人的干涉;要求司法機關行使司法權時,必須嚴格依照法律規定和法律程序辦事,準確適用法律。堅持司法機關獨立行使職權原則,并不意味著司法機關行使司法權可以不受任何監督和約束。一個重要的方面就是司法權要接受黨的領導和監督,這是司法權正確行使的政治保證。
其實追求司法和諧的目標就是在黨的領導總的原則下,厘清司法機關的司法權和黨的紀律檢查權之間的關系,分別發揮二者在各自的系統中的作用,同時又不越權不逃避自己的職責和做好二者之間的銜接。
四、以黨群和諧為目標改進黨與群眾的關系
關于黨和群眾關系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不管是古代還是近代,都有很多這方面的論述。我國古代政治家李世民就說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古人云: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這些觀點都從不的同的角度闡明了執政者和人民的關系。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一直認為人民群眾才是創造歷史的主體。毛澤東認為:“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歷史的動力。”鄧小平也說過我們不要把人民做為自己的工具,而是要自覺的把自己當作人民的工具。現代民主政治則更是從人民主權的觀點闡明了權力的所有者是人民,政黨和執政者只是從人民那獲得了授權。
黨群和諧的基礎是要認識群眾是權力的主人,政黨是權力的使用者這一本質。但是這一本質在不同的時代和不同的環境其表現形式是不一樣的。在戰爭年代與和平時期的表現形式不一樣,在計劃經濟和市場經濟表現形式又不一樣。但是,我們黨和人民的根本利益是一致,我們黨是代表人民根本利益的,這是黨群關系和諧的根本基礎。當然,在實踐中我們還是存在不和諧的聲音。這是因為黨群和諧不僅僅是個抽象的概念,它包含非常豐富的內容。比如,新形勢下黨如何調解不同利益群體之間的矛盾。伴隨著急速的社會變革,中國社會原有的階層結構被打破,除了工人階級、農民階級和知識分子階層這兩個基本階級和一個階層自身發生顯著變化以外,還出現了一些新的社會階層。由于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資源配置的流動性和市場主體競爭的激烈性,使不同利益群體不可能獲得均等的利益;還由于在分配領域破除了平均主義“大鍋飯”,加之實行“允許和鼓勵一部分人、一部分地區通過誠實勞動和合法經營先富起來”的政策,社會各階層之間以及同一階層之內出現了一些新的不公平和矛盾,一些群體和個人的利益受到影響,社會地位下降,進而滋生出對黨和政府的抱怨與不滿,影響著黨群關系。再如,新形勢下黨如何處理主流意識和非主流意識的矛盾。所謂主流意識,在當代中國,就是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學發展觀為指導的正確的、進步的、科學的思想觀念和文化形態,代表著中國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所謂非主流意識,就是社會上出現的其他各種思潮、觀點及觀念。社會變革帶來的社會經濟成分、組織形式、社會階層和人們物質利益、就業方式的多樣化,反映到思想文化領域,勢必產生多種多樣的思想觀念。當前我國意識形態領域充滿著新與舊、外來與本土、科學與愚昧、進步與反動、先進與落后、改革與保守、開放與封閉的矛盾,對維護和鞏固主流意識形態的主導地位并以主流意識形態引領導社會思潮提出了嚴峻的挑戰。總的來說,新時期的黨群矛盾非常復雜,因而,在處理這些矛盾時,要綜合考慮,標本兼治。既要堅持原則,也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針對不同矛盾采取不同的解決方法。
構建和諧的黨群關系一個復雜的系統工程,需要我們從經濟、政治、思想文化領域全面部署,整體推進。需要有清醒的權力來源認識,需要有尊重人民群眾的態度,需要有代表人民群眾的誠心,需要有不斷使人民群眾得到實際利益的行動,需要有處理各種復雜問題的能力。
五、以規則和諧為目標改進政策與法律的關系
黨的政策和國家的法律本質上來說都是規則,規定出來供大家共同遵守的制度或章程。黨的政策是在黨內適用的制度和章程,法律是在國家范圍內適用的制度和章程。政黨成立的目的是獲取政權或者說是執政,那么政黨以什么方式執政呢?我們認為有這么兩種方式,一是以政策執政,另外一種是以法律執政。從我們黨的歷史發展來看,我們經歷了從以政策執政到依法執政的轉變。民主革命時期,我們主要是依靠政策執政,那時我們不具備依法執政的客觀條件。首先是不具備法制的條件,其次是政策我們用起來得新順手,第三是政策有利于動員革命力量。正如毛澤東認為:“政策是革命政黨的一切行動的出發點,并且表現于行動的過程和歸宿。”[3]重視政策的積極方面自不必多說,其消極影響就是容易產生輕視法制的思想,并且在黨的“一元化”領導的口號下,視黨權高于一切,隨意干涉乃至包辦黨組織之外的工作。新中國建立后到1954憲法頒布以前,我們一定程度上還是以政策執政,在1954年后我們才慢慢的向依法執政轉變。但是,在高度集權的計劃經濟的條件下,黨沿襲了戰爭年代的以政策執政的模式,加上革命戰爭年代的以政策執政的慣性,我黨依法執政做得并不夠好,“只有到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經歷計劃經濟和文化大革命的失敗教訓之后,我們又重新認識了法律的不可替代的作用”。[4]
黨的政策和國家的法律是既有區別又有聯系的兩種調節手段。兩者具有不同的結構和功能,在結構特征、調節范圍、調節層次等方面都有明顯的區別。但二者又存在緊密的聯系。在階級本質上,兩者都是黨的主張的實現方式;在經濟基礎上,兩者都以公有制為基礎;在指導思想上,兩者都是以馬列主義和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為指導。這些正是黨的政策和國家的法律實現和諧的基礎。
實現規則和諧必須改變傳統的黨的政策和國家法律之間關系的認識,必須正確認識執政黨的政策在制定和執行國家法律中的指導作用,必須保持黨的政策和法律的一致性和合法性,最重要是必須發揮黨的政策和法律的合力,使其互為補充。○
參考文獻:
[1]《毛澤東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73頁.
[2]《董必武政治法律文集》[M].北京.法律出版社,1986年,第2-3頁.
[3]《毛澤東選集》(第4卷)[M].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286頁.
[4]熊輝:《中國共產黨依法執政研究》[M].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360頁.
責任編輯 張榮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