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仁富
摘要:廣西與東盟多元文化共生發展面臨許多新的機遇,但同時也面臨許多挑戰。建構廣西與東盟文化共生和諧發展必須從“場域”、“慣習”、“資本”等三個基本要素著手。推動廣西與東盟文化共生發展:一是要充分尊重少數民族文化的多樣性;二是要以發展文化產業為龍頭,帶動其他文化發展;三是要堅持以多元文化互補為基礎、共贏為目標、和諧發展為價值取向的發展模式;四是要始終重視雙邊民族關系的和諧發展。
關鍵詞:廣西與東盟;文化共生;區域性和諧文化;機遇與挑戰
中圖分類號:F125.3,G11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1494(2009)05-0050-05
一、廣西與東盟多元文化共生發展的機遇選擇
隨著中國與東盟自由貿易區的建立,以及多邊貿易的增加、高層政治往來日益密切,中國與東盟已經進入全面、廣泛、深入合作的良好階段。不管是政府組織還是民間群體,中國與東盟國家之間的關系已經進入歷史上的最好時期,也是全面推進廣西與東盟國家多元文化共生發展的“黃金期”。廣西與東盟國家多元文化共生發展面臨許多新的機遇。
(一)中國與東盟自由貿易區的新機遇。中國與東盟自由貿易區的建立為廣西與東盟各國多元文化共生發展提供新的契機。2005年12月,溫家寶總理在第九次中國-東盟領導人會議上的講話中指出:要“把交通、能源、文化、旅游和公共衛生確定為中國—東盟新的五大重點合作領域”。2007年1月,溫家寶總理在加強中國—東盟戰略伙伴關系“五點建議”中提出:要“促進社會、文化交流及人員交往”。從這里可以看出,中央政府已經把文化合作提高到作為中國與東盟各國合作的戰略位置,表征出中國與東盟各國的文化合作已經由原來的以民間交流文化重心轉向以政府規劃、領導為重心的戰略轉向。這個重大轉向給廣西與東盟各國的文化共生發展提供了更加廣闊的空間:一是政府把文化作為中國與東盟的五大重點合作領域,在不久的將來必然會出臺相關促進中國與東盟文化交流合作的規定,以及與東盟各國簽署文化交流合作的協定等,這就為廣西與東盟各國多元文化共生發展納入制度范圍內,納入國家的重大方針政策范圍內,在政策上享受前所未有的待遇,從而獲取更大的政策空間。二是廣西與東盟各國的民間文化交流將得到認同、支持和扶持等,并且將會獲取更廣泛的合作領域、合作項目,從而提高到新的合作水平,推動廣西與東盟多元文化共生發展的深度和廣度。
(二)東盟各國重視文化發展戰略的新機遇。新時期,隨著文化對國家綜合國力的影響越來越大,東盟各國也逐漸認識到文化的重要作用。新加坡、越南、老撾、柬埔寨等國家十分關注文化發展在整個國家發展中的作用,先后制訂了一系列的文化政策,大力扶持文化產業建設。如新加坡2003年成立“創意產業發展戰略”(Creative Industries Development Strategy1.0,簡稱CIDS1.0)大力推進本國的文化創意產業發展,并且取得的巨大成就,成為新加坡經濟發展的新的增長點。“老撾人民革命黨‘六大政治報告把文化看作民族生存和發展的社會基礎,認為其實現社會發展目標起著重要的促進作用;要重點保護和弘揚各民族的優良文化傳統,也要吸收世界上先進的東西,建設有民族性、群眾性、先進性的文化。老撾人民革命黨‘七大政治報告進一步提出,要加強國家文化建設,進行精神文明建設,使老撾人民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要保護、建設和挖掘具有民族性、群眾性、進步性的文化”[1]。東盟國家越來越重視自身的文化建設,并且重視文化發展的國際視野,換言之,推動本國文化的國際化交流合作是東南亞各國自身的內在需要和愿望。這就為廣西與東盟各國多元文化共生發展提供內在的動力。
(三)構建區域性和諧文化的新機遇。胡錦濤在聯合國成立60周年首腦會議上發表題為《努力建設持久和平、共同繁榮的和諧世界》的重要講話中提出構建“和諧世界”的偉大構想,指出:“應該加強不同文明的對話和交流,在競爭比較中取長補短,在求同存異中共同發展,努力消除相互的疑慮和隔閡,使人類更加和睦,讓世界更加豐富多彩;應該以平等開放的精神,維護文明的多樣性,促進國際關系民主化,協力構建各種文明兼容并蓄的和諧世界”。胡錦濤同志的和諧世界理念,就包含這區域性的和諧,即和諧區域,也就是中國與東盟各國的和諧思想,為構建區域性和諧文化提供理論指導。構建中國與東盟和諧具有深厚的傳統文化基礎,又有現實的共同需要。就前者而言,建設區域性和諧文化是融合那文化、儒佛文化、華人文化及東南亞國家文化為一體的文化體系。有學者指出:“中國和東盟各國具有的那文化、儒佛文化和華人文化,具有中國與東盟多國共具的文化認同理念,蘊涵了巨大的文化產業資源,是中國與東盟各國合作發展文化產業的重要基石”[2]。筆者認為,中國與東盟各國擁有的共同的那文化、儒佛文化、華人文化等不僅僅是中國與東盟各國合作發展文化產業的重要基石,而且還是構建中國與東盟區域性和諧文化的基石。基于這一點,可以說構建中國與東盟區域性和諧文化具有共同的文化認同理念、共同的文化價值觀作為基礎。同時也是現實的需要,所謂現實的需要就是構建和諧區域的需要,構建中國與東盟區域性和諧文化與和諧區域相對稱。構建區域性和諧是中國與東盟各國的共同愿望,也符合各國人民的根本利益。因此,各方都有通過文化交流才促進國家之間的合作交流、增強國家之間的往來,這就為構建區域性和諧文化提供廣闊的前景,也為廣西與東盟推進多元文化共生發展提供新的機遇。
總而言之,固步自封不符合各國人民的要求,不符合世界發展的潮流。只有選擇正確的道路,廣西與東盟多元文化共生發展才有出路。
二、廣西與東盟多元文化共生發展面臨的挑戰
雖然廣西與東盟多元文化共生發展面臨許多新的機遇,但也面臨許多挑戰,依然面臨一些瓶頸。當前及今后制約廣西與東盟多元文化共生發展的瓶頸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政治能否互信是多元文化共生的晴雨表。廣西與東南亞國家多元文化共生發展始終受到雙邊政治關系的影響。中國與東南亞國家的政治關系直接影響著文化的交流活動。在政治互信時期、政治友好時期,雙邊文化交流活動則日益頻繁、人員往來也日益增多、跨國文化合作的領域也不斷增加。早在抵抗法國殖民主義入侵時期,中越兩國人民建立了友好的合作友誼,共同抵抗外國入侵,在這個過程中培育兩國人民的深厚情感。在革命戰爭時期,中越兩國共產黨共同在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下,在共產主義信念支撐下,相互支持、相互合作,為民族獨立、民族解放,精誠合作,形成了深厚的中越兩國的紅色文化交流機制和交流模式。可見,只有增加政治互信、加強政治溝通、建立友好政治形態,才符合中國與東南亞國家的文化發展的利益。歷史證明,中國與東盟政治關系進入良好的政治關系時期(如當前的政治互信),廣西與東盟多元文化共生發展就能夠進入良性運行階段,邊境文化交流、文化產業合作等方面就能夠取得新的進展,跨國民族文化遺產的挖掘與保護就能夠順利聯合進行。當前是中國與東南亞國家政治關系的最好時期,也是推進廣西與東南亞國家多元文化共生發展的黃金期,時不待我,抓住這個機遇,不斷深化廣西與東南亞國家之間的多元文化共生發展。
因此,政治互信始終是個值得關注的問題。當前的確是中國與東盟政治關系最好時期,陸路邊界的堪定也進展順利,邊境穩定也是歷史上最好時期,給廣西與東盟多元文化共生發展營造了良好的政治環境,創造了許多有利條件,這是值得欣喜的一面。但是,隨著國際局勢風云變幻,中國與東盟許多國家的政治互信仍然需要不斷鞏固和加強。政治互信與不信任會給廣西與東盟多元文化共生發展帶來許多不確定因素,甚至可以說,政治能否互信是多元文化共生的晴雨表。
(二)非傳統威脅不容忽視。中國與東南亞諸國邊境的關系雖然沒有與中亞邊境關系那么錯綜復雜,但是恐怖主義、分裂主義、極端民族主義、販毒等非傳統威脅仍然存在。中國與東南亞國家目前還沒有能夠起大風大浪的恐怖主義組織、分裂主義勢力和極端民族主義勢力,然而,這些危險在一定范圍內仍然存在,如果任其滋長必然會對周邊地區安全造成很大的傷害。而“金三角”毒品經營的國際化給周邊地區造成惡劣的影響和破壞。恐怖主義文化、分裂主義文化、極端民族主義文化、毒品文化、賭博文化等破壞性極強的丑惡文化形態的發展必然會對這些地區的多元文化共生發展帶來很大的破壞,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占領健康文化的發展空間及成為文化主體的思想。因此,非傳統危險始終是一個不容忽視的話題。
三、構建廣西與東盟文化共生和諧發展圖景展望
承前啟后、開創未來,站在新的歷史起點上,推進廣西與東盟文化共生和諧發展,是時代的召喚,是時代發展的要求。共同構建廣西與東盟文化共生和諧發展的美好愿景必須要通過“場域”、“慣習”、“資本”等三個基本要素來建構,具體闡述如下:
(一)文化共生的“場域”。所謂“場域”(field),在布迪厄看來,“一個場域可以被定義為在各種位置之間存在的客觀關系的網絡,或一個構型。正是在這些位置的存在和它們強加于占據特定位置的行動者或機構之上的決定因素中,這些位置得到了客觀的界定,其依據是這些位置在不同類型的權力(或資本)──占有這些權力就意味著把持了在這一場域中厲害攸關的專門利潤的得益權──的分配結構中實際的和潛在的處境,以及它們與其他場域之間的客觀關系(支配關系、屈從關系、結構上的對應關系,等等)”[3]252。根據布迪厄的場域理論,我們知道,廣西與周邊區域文化、次區域文化共生和諧發展要更加注重廣西與周邊國家、地區的場域,注重這些地區之間的文化網絡結構。換言之,廣西與周邊區域文化、次區域文化共生和諧需要在特定的場域中共生發展,才能實現和諧之目標。關注場域表明廣西與周邊區域文化、次區域文化共生和諧要根據周邊區域的實際情況,關注客觀的文化形態,在特定的場域中如何推動多元文化共生發展,在共生中實現和諧發展。廣西是我國的南大門,是通向東南亞國家的重要邊陲,其周邊涉及東南亞許多國家,而邊境是多元文化共生發展的特殊場域,在這個場域中多元文化共生發展依據的是這個場域中本身特征、客觀條件等。具體說來就是廣西與東南亞國家,尤其是中越邊境、中老邊境等場域中的特征、客觀條件等。因此,應該要關注場域的客觀網絡情況,根據客觀規律行事,從而促進多元文化共生和諧發展。
(二)文化共生的“慣習”。所謂“慣習”(habitus),布迪厄指出:“我所說的是慣習(habitus),而不是習慣(habit),就是說,是深刻地存在性情傾向系統中的、作為一種技藝(art)存在的生成性(即使不說是創造性)能力,是完完全全從實踐操持的意義上來講的,尤其是把它看做某種創造性藝術”[3]253。慣習是人們在實踐中逐漸形成的,慣習是一種內在的結構和矛盾,制約著思想和行動,“暗示”人們應該怎樣思考和怎樣選擇,盡管人們在抉擇過程中反映出慣習的動作,但慣習往往提供的是原則,人們以此來進行選擇能用于社會實踐的策略[3]254。慣習在廣西與周邊區域文化、次區域文化共生發展中具有重要作用,成為文化主體的思想指導者、行動的規束者。文化共生注重慣習,就是要尊重廣西與東南亞國家有著共同的少數民族傳統的慣習以及雙方少數民族特有的慣習;尊重不同民族之間、地域之間形成的慣習,而不是解構、消解這些慣習。在少數民族慣習的結構里推進多元文化共生發展,這樣既有了傳統文化的價值觀念的認同基礎,又有了共生發展的深厚的文化底蘊,從而使多元文化共生能夠進入良性運作,促進廣西與周邊區域文化、次區域文化共生發展走向和諧狀態。
(三)文化共生的“資本”。“資本是積累的(以物質化的形式或‘具體化的、‘肉身化的形式的)勞動,當這種勞動在私人性,即排他的基礎上被行動者或者小團體占有時,這種勞動就使得他們以物化的或活的勞動的形式占有社會資源”[3]254。布迪厄的文化資本是一個廣泛意義上的資本,包括經濟資本、社會資本、文化資本等,文化共生的資本主要涉及的是文化資本。廣西與周邊區域文化、次區域文化共生要不斷挖掘多元文化自身的文化資本,尤其是挖掘少數民族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挖掘蘊藏在海底深處的各種文化資源以及文化主體本身的教育資本、閱歷資本等等,從而形成一種協調各種資本的機制和制度。挖掘少數民族地區的文化遺產,在此基礎上不斷開發新的文化形態,進而推動文化資本的再積累。在一些少數民族地區,文化資本往往被經濟資本、政治資本、社會資本所掩蓋,文化資本作為一種相對隱形的資本往往被忽略。在調查發現,有的少數民族鄉村只重視經濟發展,追求單純的物質財富而忽略文化資本在這個過程中逐漸被忽視,甚至以犧牲文化資本為代價來換取一時的經濟發展。這就導致很多少數民族傳統文化被破壞,許多非物質文化遺產要么受經濟利益的誘惑發生變異,要么就在經濟發展的洪流中被迫退出歷史的舞臺,從而逐漸走向消亡。為此,重新重視文化資本的挖掘和保護也就成為文化共生的必然要求,也是推動廣西與周邊區域文化、次區域文化共生和諧發展的基石。
四、推動廣西與東盟文化共生發展的對策
東盟各國在文化共生發展方面積累了許多值得借鑒的經驗,對我國少數民族地區文化共生發展有很大的啟示,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文化共生要充分尊重少數民族文化的多樣性。東盟各國都積極保護文化多樣性,推動文化多樣性發展。尤其是在尊重和保護少數民族文化多樣性方面,采取了積極的態度。越南、柬埔寨、老撾等國家都對少數民族的傳統文化遺產予以立法保護,并采取各種路徑進行挖掘、整理、搶救少數民族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從而盡最大努力保護少數民族文化的多樣性共存。同時,要重視少數民族的宗教的多樣性。宗教的多樣性是東南亞許多民族的共同特征,尊重宗教的多樣性是社會穩定、和諧的基石。從泰國的社會穩定與宗教關系可以得知,重視宗教的多樣性協調發展是文化共生始終必須要關注的重要問題。
(二)文化共生要以發展文化產業為龍頭,帶動其他文化發展。經濟發展和雙邊貿易是推動廣西與東南亞國家多元文化共生發展的驅動力,在古代,由于經濟社會發展極為落后,廣西與東南亞國家多元文化交流互動往往依賴于傳統的自然發展模式,彼此文化交流所耗費的時間長、信息流通周期長、交流渠道狹隘。文化交流往往是受自然環境制約如天氣、時令等。隨著廣西、東南亞國家的經濟發展,彼此之間的文化交流賦予了時代的內涵,超越了傳統的模式,突破了自然條件的制約等,從而使得文化交流更加便捷、快速,涉及的領域也越來越寬廣、越來越深入。而且,隨著彼此經濟貿易的增長,文化產業逐漸成為一種新的文化生產方式,成為推動文化交流的重要力量。此外,經濟貿易的增長促進國家、區域之間人員往來,尤其是勞務輸出方面。近年來,越來越多的東南亞國家向我國境內輸出勞動力,同時我國向東南亞國家輸出人才的數量也不斷增加,勞動力輸出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帶動文化交流、文化共生發展的重要力量。因此,推動廣西與東南亞國家多元文化共生發展必須要推動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的快速發展,推動泛北部灣的經濟發展。
為此,文化產業發展給文化共生提供強大動力。東南亞一些國家十分重視文化產業發展,通過文化產業發展壯大,為本國的多樣性文化發展提供機遇和支撐。新加坡的文化產業發展給予我們很好的啟示:文化產業,尤其是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可以帶動其他文化形態的變遷,推動少數民族文化多樣性發展,提高文化的競爭力,提高整個國家的軟實力。我國少數民族地區推動文化共生發展也同樣需要重視文化產業發展,尤其是要提升少數民族的文化產業發展。以發展文化產業為龍頭,帶動少數民族文化事業的全面發展,不斷滿足廣大少數民族群眾的精神文化需要。
(三)文化共生要堅持以多元文化互補為基礎、共贏為目標、和諧發展為價值取向的發展模式。東南亞的高地和低地的共生經驗給予我們很好的啟示,即文化共生要以多元文化互補為基礎,文化互補是促進文化交流的內在驅動力,也是文化共生的基礎。文化互補可以是少數民族之間的文化可以互通有無、取長補短,共同發展,當然,文化互補還可以促進不同民族之間的文化交流,增進民族之間信任、理解、認同等,從而有利于化解各種民族矛盾。此外,從中國歷史上的農業文化與草原文化的互補也可以證明文化共生需要以互補為基礎。費孝通先生指出:“中原和北方兩大區域的并峙,實際上并非對立,盡管歷史里記載著連續不斷的所謂劫掠和戰爭。這些固然是事實,但不見于記載的經常性相互依存的交流和貿易卻是更重要的一面。把游牧民族看成可以單獨靠牧業生存的觀點是不全面的。牧民并不是單純以乳肉為食,以毛皮為衣。由于他們在游牧經濟中不能定居,他們所需要的糧食、紡織品、金屬工具和茶及酒等飲料,除了他們在大小綠洲里建立一些農業基地和手工業據點外,主要是取給于農區。一個渠道是攸中原政權的饋贈與互市,一個渠道是民間貿易”[4]。農業文化與草原文化的互補更加有力地證明了文化共生要以互補為基礎,這是推進文化共生的內在驅動力。文化互補與共贏是相互促進、相互推動的,就是說,不同文化間的互補可以實現共贏,通過共贏亦可以促進不同文化間的互補。文化共贏就是在文化互補的過程中實現平等、互利及共同發展。文化共生走向和諧發展是文化共生的最終目標,文化共生和諧發展是少數民族地區多元文化的共同奮斗目標,在這個共同目標的指引下,不斷調整文化間的利益、發展方式、空間持有、交流路徑等,從而使多元文化共生實現和諧發展。
此外,東盟各國文化共生的啟示還包括必須實現國家與社會穩定、必須積極維護本國的文化安全,必須推動多元文化的國際化交流與合作等等,這些對我國少數民族地區文化共生發展都有很好的借鑒價值。
(四)文化共生發展要始終重視雙邊民族關系的和諧發展。廣西與東南亞國家多元文化共生發展更加敏感的是民族關系問題。廣西是一個少數民族自治區,是一個擁有十多個少數民族的重要區域,其與東南亞國家有著某些共同的民族、宗教、習俗等。然而,民族問題也是一個十分敏感的話題,尤其是跨國民族。在一定程度上說,跨國民族是一把雙刃劍,一方面可以為不同國家、地區的文化交流提供有利條件,另一方面也容易滋生民族分裂勢力、產生民族矛盾等。因此,推廣西與東南亞國家多元文化共生發展始終要高度關注雙邊的民族關系,促進民族關系和諧發展,這是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忽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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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任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