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路　不英雄

劉　暢

我們6月8號出發以來,至今已有三個多月的時間,途徑13個國家,走過了15000多公里的旅程,這篇文字也開始寫于布加勒斯特,結束于我們最終的目的地——柏林。素材積累了70多個小時。兩臺DV經過無數次摔摔打打,仍然頑強地工作著。

包袱 絕對不能卸掉

用“艱難”來形容我們的搭車一點也不夸張。帶著行李和拍攝設備,使我們搭車之外的徒步成為絕對的“魔鬼訓練”。

國外的很多出租車實在貴得離譜,還特別喜歡“宰”外國人,無數次血淋淋的經驗教訓后,每次從市內的住地到市郊通往下個目的地公路的過程就變得無比辛苦,全靠兩條雙腿。背包內的每一公斤都值得我們考慮,然而每件設備都有很大用武之地,怎么算,也沒有清減的可能。

隨機 走哪就要拍哪

索尼HDR-HC5是1080i的民用小高清,但是它的利用率在大部分時間里超越了A1這樣的專業機,體現出了家用機無與倫比的實用性——輕便快捷,因為搭車旅行大部分時間里就是找車、走路,出于無奈全部采用它自動的功能設定來拍攝,因為我沒法去分心考慮光孔、焦點之類的事情,隨時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應對隨機遇到的事件,而自動功能也使我在能夠負重30多公斤的情況下邊走邊拍。

HC5另一項長處就是它的夜視功能,開關也在很便捷的位置——鏡頭上。搭車時,很多時候到達目的地已經是午夜之后了,夜視能力不僅可以拍攝車內同司機的閑聊,到達一些鄉村或偏僻地方沒有燈光時,我還用它來拍腳下的探路過程,非常實用。另外,夜晚時,由于HC5也沒有拍攝指示燈,打開夜視,被拍攝對象根本不知道你在拍攝,不被打擾,非常自然。不過這時候HC5在低照時最大的特點也出現了:自動焦點飄忽不定,完全看它心情,經常自己對到UV鏡上半天不走,又沒有手動,你干著急沒辦法。特別是加上廣角附加器后,正常照度下也經常跑焦,焦點追到廣角鏡頭上面的灰塵上,不管你怎么動,它就是賴著不走。看來,家用機上增加便捷的手動焦點是十分必要的事了。

上路 功過自見分曉

佳能XH A1一直是綜合素質很高的小高清,但是對于搭車旅行這樣的機型還是顯得略大。在徒步中A1的分量不輕。我們在路上行進,都是身后背負90升的登山包,身前還需要掛一個雙肩背器材包,遠處看,就像前后兩個大包夾個人組成的“三明治”。這樣的姿勢,拿A1顯然太吃力。而在搭上車后,堆滿大包后狹小的車內空間也無法適合A1的拍攝。同時,在中亞國家,A1專業機的外貌也會使很多人或警察感到緊張。所以A1在旅行途中的出場率一般不那么高。

真正發揮它優勢的地方,是我們在某些地點停留時間充裕時,配合三腳架的使用,A1高像素的畫面幫助我們記錄下震撼壯麗的美景。尤其是在吉爾吉斯斯坦美麗的高原,白云與雪山的層次在A1的畫面里細膩豐富,拍攝出來的云柔美自然得讓人感動。

一開始,我覺得A1的液晶顯示屏實在是個問題,開斑馬線時整個液晶屏模糊成一片,細節根本看不到,更談不上暗部的層次了。有時拍攝壯麗的景色時,看著這個顯示屏會很氣餒,感覺怎么構圖調整都很平。但是,當我回到旅館接到電腦上看時,卻看到了有細節的畫面,終于放心。我曾經對此深惡痛絕,可是當我使用了其他有巨大而畫面精致的液晶屏的攝像機之后,卻發覺它們在光孔變化上的顯示很不敏感,上下一兩擋都看不太出來。所以,老老實實關上華麗的液晶屏,用標準的尋像器看吧。反而A1的顯示屏,顯示上粗糙些,但是一目了然,固然缺少細節層次,但靈敏和準確才是專業機最該具有的素質。

這次旅程中唯一出現機械性故障的是A1的立體聲話筒,到了旅程后期已經基本脫離機身掉了下來。佳能原始的設計就把這個隨機話筒設計得很松,可以輕微活動,缺乏物理性的直接支撐,看得出來,這是有意的設計,但這樣設計的優勢恕我一直沒看出來,只知道這樣的設計到了后來,直接導致隨機話筒的脫落。谷岳天天都要用大力膠把隨機話筒和機身纏起來,甚至用廢信用卡做了加固,類似醫院治療骨折時所用的夾板,每當看到他給A1的話筒換繃帶時,我都徹底無語。

雖說如此,但A1在各個環境里的適應能力讓我想起了索尼那款最經典的DV150。A1也一樣,我曾帶著它上過海拔5400米的哈巴雪山,而現今在烏茲別克斯坦沙漠的極端干燥環境下都能穩定地工作,皮實過人。帶著這樣的機器上路,如果自己動手,對其隨機話筒做好DIY的加固工作后,這是一臺讓人充滿信賴感的機型。

樂趣 所見就是所得

旅程里說起帶給我們最大驚喜的電子設備,當屬戴爾的小型無墨照片打印機,這個小東西給我們和我們所遇到的人們帶來了莫大的樂趣。小打印機無需電源、墨水,只要充好電,放進特殊的打印紙,通過藍牙或數據線就可以即時打印。

剛進吉爾吉斯斯坦時,樸實的牧民看我們像變戲法一般,把用手機拍攝他們全家福的照片打印出來后,高興得手舞足蹈,甚至遠處的牧民聞訊也騎著馬帶著全家趕來讓我們拍照。畢竟有機會拍攝他們的人很多,但是能把照片留給他們保存的就實在太少了。在羅馬尼亞的鄉村孤兒院,從幾歲到十幾歲的孤兒都排著隊等待我們的拍照,他們的表情隨著照片一點一點被打印出來也變化起來,那種原始的發自心靈的笑容富有極強的感染力,我們也隨著他們的笑臉開心起來。

旅程是疲憊卻又讓人興奮的。明年,我們也許還將踏上新的一段搭車旅程。在路上,我們用影像儲存了我們沉甸甸的收獲,用影像保護了我們觸碰到的每一絲感動,因為有影像,路上的故事就此得到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