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無力者看中一座橋,這座建筑就開始承擔交通意義之外的社會功用,它在此時轉化成了信訪局,勞動仲裁部門,公安局,法院甚至——情感的宣泄口。
當陳富超爬上橋,當章俊帶著幾個農民工爬上高樓,想用被一些媒體稱為“跳樓秀”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解決他們面臨的麻煩時,事實上是在提示這個社會,那些所謂正常的麻煩解決程序出現了問題。盡管絕大多數的他們確實是在作秀,但在大橋和高樓之上的他們,在現實中,覺得沒有充分的渠道來維護自己的權利和權益,他們是無可選擇的弱者。
盡管這種“跳樓秀”讓社會支付了較高成本,但真正制造這些成本的卻不是這些農民工。
“好心辦壞事”的廣州推人老伯充當了一個社會仲裁者的角色,而真正的仲裁者卻似乎總在缺位。
而更加需要警惕的是在類似事件中公眾的日趨麻木和厭倦,這個社會是否正在失去同情心和正義感?正是這樣的同情心才會為遭受冤屈的弱者帶來溫暖和希望。唯有這樣的同情心存在,才能讓無力者找到更多的路,而不是爬上一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