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的能源戰略

孫澤偉 李 娜

摘要俄羅斯能源戰略對于全面振興俄羅斯經濟、提高俄羅斯在國際政治經濟舞臺上的地位具有十分積極的作用。本文從全球能源狀況的現實出發,深刻剖析了俄羅斯的能源戰略,對于理解俄羅斯的能源外交以及邁向新世紀的俄羅斯對外戰略具有重要的意義。

關鍵詞俄羅斯能源戰略能源外交

中圖分類號:D75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9-0592(2009)06-229-01

一、俄羅斯能源戰略的形成

(一)歷史承接

俄羅斯是世界上少數幾個完全可以立足本國能源資源、并有大量出口的國家之一,俄羅斯的油氣資源已經與后冷戰時代的世界政治經濟密不可分。從中長期來看,隨著外資對能源領域投資的增加,俄羅斯能源大國地位的確立和保持是不可阻擋的,油氣資源可能成為俄羅斯恢復大國地位的重要物質基礎之一。蘇聯解體后,在喪失與美國的核戰略平衡后,作為未來的能源超級大國,俄羅斯前任總統普京十分重視本國的能源戰略,把油氣資源作為推行本國對外政策的重要手段和維護俄羅斯大國地位的戰略武器,而不僅僅是出口創匯的商品。俄羅斯有針對性地制定能源政策始于1992年。“1992年10月10日,俄政府會議通過了由聯邦政府部門間委員會制定的《新經濟條件下俄羅斯能源政策的基本構想》,這是,俄獨立以后第一個比較系統的關于能源正常的文件。”①為了在綜合能源綱要框架內實行能源政策,俄出臺了若干具體的綱要。其中包括:《國家節能綱要》;擴大煤氣供應覆蓋面的《提高能源供應質量的國家綱要》,等等。

(二)戰略目標

2003年10月俄羅斯政府公布了《2020年前俄羅斯能源戰略發展戰略》,俄今后將通過能源外交來“獲取最大的國家利益”。該《戰略》中,“規定2020年俄石油產量將從2005年的4.7億多噸增加到5.9億噸,出口量則從2005年的2.5億多噸提高到3億噸,天然氣產量和出口也分別從2005年的6000多億立方米和2000多億立方米提高到2020年的9000億立方米和3000億立方米。”②

俄著名能源問題專家杰里亞金強調,《戰略》中所規定俄產量、出口量“雙增產”目標因國際市場能源價格居高不下在近兩年進行微調。首先,努力減少原油和天然氣出口,增大油氣制成品的出口比例。2005年,俄石油、天然氣出口下降了5%,而汽油、柴油等能源產品的出口則增加16%。其次,提高石油出口稅,將外國石油公司的部分利潤轉向國庫。從2004年至今,俄多次大幅度提高石油出口稅,取消液化氣出口稅。第三,將“俄氣”打造成“天然氣帝國”。修改《聯邦天然氣供應法》,允許外國投資者所購“俄氣”股票不得超過20%的限制。第四,堅決貫徹“喀山精神”,俄堅持按照市場價格向獨聯體出售天然氣,不顧與烏、白、亞等國交鋒。

(三)戰略大延伸

新任總統梅德韋杰夫,將繼續堅持俄羅斯的能源戰略。對內,俄羅斯還將締造出更多“俄氣式”企業,以推動國家更快發展;對外,普京時代的“天然氣外交”得到延伸。他首次出訪的獨聯體國家是中亞的哈薩克斯坦,首次出訪獨聯體以外的國家是中國。他似乎在暗示,同獨聯體的關系仍是俄羅斯對外關系中的核心,而中國則是獨聯體以外的外交重點。

二、能源外交

《2020年前俄羅斯能源戰略》的獲準通過,標志著俄羅斯開始以能源為坐標確定外交重點,調整新世紀對外戰略,強調要借能源外交促進經濟復蘇、維護地緣政治利益。“9·11”事件后,俄羅斯借助自身豐富的石油資源,利用國際能源地緣政治格局出現的有利形勢,以“突破北美、穩定西歐、爭奪里海、開拓東方、挑戰歐佩克”為總體思路,全力拓展能源外交,并將這一戰略在全球各地區各個層面全面鋪開,其中包括:俄美能源合作不斷升溫;俄歐(盟)能源合作穩步深化;在中東歐的傳統能源市場得到鞏固;大力維系對前蘇聯國家的能源合作,并加強在中亞的地位;與亞太的能源合作也已勾畫出藍圖。

(一)具體手段

近來,俄以多重手段積極推動能源外交的拓展,并已取得相應成果,俄在國際能源市場的地位迅速攀升。這些手段可以概括為:首先,著力油氣管線建設,控制能源網絡命脈。俄羅斯外交部高級顧問任茲寧就曾撰文強調:“在國際關系體系中軍事因素作用下降的情況下,俄羅斯燃料能源綜合體的加強可以從長遠加強國家的對外政策地位。這在蘇聯解體后實際上已經形成的單極世界中具有特別的意義。因此在制訂對外政策的基本原則、優先方向、目標的時候,重要的是要考慮與其他國家雙邊和多邊關系中能源因素的地緣政治意義。”正是從這種考慮出發,目前俄羅斯特別重視對油氣管線的建設與控制,一方面加快國內管線建設,提高輸送能力;另一方面積極參與境外能源管線建設,提升戰略影響。其次,注重吸引油氣投資,突破能源發展“瓶頸”。目前,俄羅斯著重從兩個方面來解決這一問題:從國家行為上看,俄已通過出臺《產品分成法》等法律以改善能源投資環境;從企業行為上看,俄許多大油氣公司相繼在歐洲發行能源債券,吸引了大量外國投資。再次,借收購國外生產、銷售網絡打入國際能源市場。最后,加強能源外交干部的培養。

(二)深遠影響

俄羅斯作為能源大國的重新崛起是21世紀初國際能源安全格局中的重要變化,其強化能源外交將對世界能源市場形勢和國際戰略穩定產生重大影響。首先,通過能源外交改善國際環境,將進一步加強俄羅斯外交的全方位性與務實性。其次,俄羅斯能源外交將成為影響國際能源市場穩定的新因素。再次,俄美在里海由相互僵持轉為競爭與合作并存,使里海能源開發進入加速階段并出現“多元競爭”格局。最后,俄羅斯強化能源外交使中俄能源合作出后,俄羅斯的強化能源外交使中俄能源合作出現了更大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