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紳士的特點

徐丙春

摘要紳士作為一個階級,在中國歷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對中國社會產生了巨大影響,要研究它就要研究他的地位、他的哲學、他的思想、他的生活等特點。本文以《中國紳士》為視角,簡要的分析和論述了中國紳士的特點。

關鍵詞紳士知識政治

中圖分類號:I206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9-0592(2009)05-314-01

“紳士”即士大夫階層。他們主要分布在中國農村,所以稱呼他們為鄉紳更為準確。而費先生研究中國鄉紳問題也并不僅僅是出于知識社會學的興趣,而是力圖以中國鄉紳為出發點來探討中國的城鄉問題。

一、 帝國權力的仆人

在封建制度崩潰之后,有兩大變化,一是政治權力不在共享,被集中與君主一人之手。行政方面只需要助手,就是君主的仆人或工具。二是、王位變成強者、權力追逐的對象。

王位是誘人的,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特別是在底層的人民生活困苦,受各方面的剝削,再遇上天災,在死亡線上掙扎的時候。他們就會起來反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雖然他們冒著被殺的危險。但生不如死的生活讓他們別無選擇,老子說:“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更何況奪取王權也有成功的例子,像劉邦、朱元璋等。

貧民階級敢于冒險起義,那是他們沒有安全感,他們確實生活不下去。不起義在死亡線掙扎,起義冒險還有可能成功。但是紳士階級就不一樣他們有財產,他們完全生活下去,一暴動還會影響他們的財富安全、生活不穩。雖然政治權力不共享,皇帝一人不可能管理好這個國家,他還需要一些官員或仆人為他服務。紳士階級具有一定的文化知識,又有維護自己的利益需要。他們就充當了這個仆人。這不是一個好差使,但權衡一下,也比貧農階級造反威脅自己的財產和生命好。所以紳士們對上討好皇帝,滿足皇帝對錢和勞力的需要、卑躬屈膝。趁機保護他們自己和家族。在人民面前窮極惡、征稅、征兵。

當然紳士為什么非要去做官嗎?如果離開了官場去“清高”,這不更好嗎?但是在專制的社會這不現實,再說做官也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為了保護一群人,一個家族。

二、紳士當官哲學

自從中央集權的政治權力建立起來,紳士階級從未企圖去控制政權。他們為什么不和君主去斗爭,去獲得政治權力。費孝通認為這是由于他們政治立場的態度,以及政治體系對他們作用的結果。

傳統紳士階級的政治哲學有一個重要的觀念稱為道統。道統觀念的發展是由于已經出現了一種新型的人,學者—知識分子,他們被排除政局之外,但擁有社會威望。提出一些倫理原則來限制政權的力量。這些被紳士接受。這就形成了倫理路線和政治路線兩個路線,在同一世界上的兩個路線,不可能各行其是,當發生矛盾時,一種是為了維護倫理路線學者們想出各種辦法用自然現象來解釋,來威懾皇帝。但是解釋自然想想沒有統一答案,眾說紛紜。解釋不一致還有生命危險。另一種是犧牲倫理路線來為政治路線服務,就去當官完全屈服于皇帝。在歷史上紳士顯然是非斗爭因素。

三、紳士和技術知識

知識有兩種范疇:一是,理解物質世界的性質。二是,理解什么構成了正確的行為。紳士主要注重第二種知識,在中國傳統社會里,紳士作為一個階級來說,是不懂技術知識的。他們掌握的歷史智慧、文學消遣、倫理知識。他們主要是使傳統規則永久化。不注重自然知識,輕視技術知識,認為這是農民、手工業下等人的知識。正如孟子所說:“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我們知道人民只有一定的文化基礎最起碼的讀寫能力才能研究自然知識,農民雖然和日常生活的技術知識相關,但是農民和手工業者很少受教育,也沒有讀寫能力。很難在自然科學方面有發展,紳士階級雖然有文化但他們不熱心技術知識。這種觀念長期導致了中國自然科學以及技術方面的發展,也造成了閉關鎖國盲目自大。當西方進入了工業革命時期,中國還是過著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這種紳士重倫理輕技術知識是中國長期落后于西方,被西方列強的堅船利箭所欺侮的原因之一。

四、紳士在鄉村中的作用

我們知道中央政府派遣的官員至于縣衙門。那么縣衙門怎么和每家每戶聯系呢?其實縣衙門相對于老百姓來說是高不可攀的。那么縣衙門怎么來傳達皇帝的命令呢。縣衙門不可能不可能把收稅、征兵等事務逐一通知每家每戶。地方老百姓為了和縣衙門交涉就組織起來形成“自治單位”。這時能表達意見受過教育的紳士就被推為領袖,作為他們代理人,紳士的領導地位不是皇上授予的,是憑威望由地層人民選出的。紳士就代表人民和政府打交道。這樣當底層人民和上面命令矛盾的時候,紳士就通過一些自下而上的機制,是紳士通過他們當官的親戚和參加過考試的臺上臺下的朋友們施加的非正式壓力發生的。借此,來協調上面和底層的矛盾沖突。

五、紳士的主要聚居地

在自給自足的經濟里,中國農民不是孤立的生活,而是密集于村里。這是因為親屬組織和需要相互保護這兩個因素。直到現在我們也可以看到一個村莊通常是有一兩個大姓的人組成一個村莊。有的村莊有圍墻或者交通比較便利,但是沒有成員間的分工它就不是城鎮。作為一種組織類型,按照它的功能中國的城鎮也有不同的類型。圍墻式的鎮是一種重要的城市類型,是政治中心。建造這種高墻需要政治權力的支持,這樣就比較安全。由于勞動的成本低,地主們不需要很富有就可以從他們自己的土地上解放出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可以把土地租出去,自己撤到有城墻的鎮里去住。這樣鎮上就聚集了很多有錢人,城墻的鎮上的居民就發展手工業、像裁縫、木匠、藥等,主要為紳士服務。

費孝通先生論述了紳士階級寄生在勞動人民身上,他們靠地租剝削來的錢特別是到了近代用來買外國的產品,造成了人民群眾的貧窮。我們也應該看到一些有遠見的紳士也積極為國家的強盛奔波,要求學習西方的先進技術,這是紳士階級的積極意義。

參考文獻:

[1]費孝通.中國紳士.社會科學出版社.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