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起
近日在電視中接受采訪的央視節目主持人白巖松一改往常溫文爾雅的面貌,以一身休閑裝束出席,他在節目中奔放的言語更是讓觀眾始料不及。許多人都不禁驚嘆:“真不像,我們一直以為你是個文質彬彬的人。”白巖松笑答:“一個在廣院(北京廣播學院)的球場上踢球的人,一個廣院歷年參加4×100米接力跑而且都是前三名的人,文質彬彬純屬假象!”
出道就像“恐怖片”
在采訪前,主持人放映了一段白巖松第一次主持《東方之子》時采訪一個“五一獎章”獲得者的畫面,雖然白巖松在放片前就呼吁大家“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但畫面出來后還是惹來不少觀眾的笑聲——白巖松身著一套不合身的西裝,戴一副超大鏡框的眼鏡,瘦削的身形不及現在的一半,手腕上還戴著一只碩大的金燦燦的表……直至片花放完,白巖松還不斷遮面搖頭,一臉苦不堪言的樣子,嘆道:“我以為看的是喜劇呢,回頭一看是恐怖片。”他一邊比劃一邊說:“那是我體重最慘的時候,110多斤,我現在160多斤,多了一袋子面。”至于他那身行頭,白巖松直言不諱:“西裝是借的,領帶也是借的,那塊表肯定是塊很廉價的表,在我的手上就從來沒有戴過超過2500塊錢的表。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說,那塊表一定不是金的,雖然它閃光。那時候多土啊!”
說到第一次上鏡,白巖松還爆出一個細節:“1993年5月1日,《東方時空》新聞評論部的年會上,我們重新放了那個片段,全場爆笑。爆笑完之后,我聽到了最傷我自尊的一句話,我們當時的領導孫玉勝和李挺說了句:‘咱們當時膽兒夠大的,這就給放出去了。”
白巖松語錄:
“我覺得自己以前長得非常尖銳,現在長得善良多了,而且比以前好看多了。”
“我照過鏡子。我知道自己長什么樣,所以永遠不可能在當時想象這樣的人有一天會出名。”
打架得要出手快
在北京廣播學院的四年中,白巖松的表現一直相當出色,然而這個在校園里風光一時的明星學生,進入廣院學習卻是因為一次偶然的“機遇”:“過春節時有一個1983級廣院學生跟我媽在那兒聊天,他說平常壓力特小,那個氛圍很自由、很寬松,總泡圖書館,挑各種小說看。我一聽,還有這樣的學校啊?就萌生了報廣播學院的念頭。就因為那人拜年的一番話,我就報了廣院。”
在廣院,白巖松算得上是很“醒目”的一類人,“我沒正經當過班長,但當過體外(體制外)班長,什么意思呢?就是我們有一個踢球的小集團,經常內部決定讓誰當班長,然后我們這幫人就操縱他。我覺得那是上世紀80年代的一種特有的文化。”
主持人問他是否打架,白巖松更是不假思索:“那當然!沒在廣院打過架的男人能叫真男人嗎?”白巖松不僅打架,而且勢頭還很猛,“我超強的自信心是在廣院得到的,而且不是在課堂上,是在球場上。在廣院,我的百米速度非常快,11秒多,但最重要的一點是出手快,出完手撒腿就跑。踢球我是前鋒,曾經有一次一個后衛把我放倒了,那后衛助攻上去后,人們就見我從對方的后場狂奔而來,跟人家劈頭蓋臉就打,在食堂里也曾經把餡餅直接摔人臉上。”
白巖松語錄:
“打架不取決于你的實力如何,首先取決于你勇氣如何。”
“我的兩個志愿,一個是記者,一個是會計。要是當時分數少了一點,今天我就是一個會計。”
“我說男同胞在成長的過程中,體育一定要好。為什么播音系的戰績一般不好?因為播音系的啦啦隊很強。”
單身時光不寂寞
1989年,從北京廣播學院畢業的白巖松被中央人民廣播電臺錄取,成為《中國廣播報》的一名編輯。那時的白巖松,閑著沒事兒就跟同學算著這樣的賬:“咱們多少年能買得起一臺21英寸彩電?當時最時尚的北京牡丹,2480元。我當時一個月的工資是70多元。我鼓足勇氣說,我一個月能省20元。最后算了一下,存錢11年能買得起這臺彩電,那一竿子就到新世紀了。”
當年白巖松的住所是“只有一扇門跟外頭連接,四面透風的平房”,白巖松這樣形容:“到冬天的時候會把你凍得一塌糊涂。我媽不幸有一年冬天跟我一塊兒在這兒過春節,過完她說,這是她這輩子過的最冷的一個冬天。你想她們那個年代的人經歷了那么多事情,居然認為這個冬天是最冷的。”雖然環境艱苦,但白巖松回首往事卻異常“甜蜜”:“別看我說得這么慘,但我認為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日子。永遠有無數的朋友湊在一起,打牌、喝酒、聊天、踢球,好像沒有孤單過。”
白巖松語錄:
“人家住四星級、五星級賓館,在我看來算什么呀,我是住群星旅社!”
“財政不能獨立,人格就不能獨立。被媽打完之后過幾天要花錢了還得跟她妥協。”
“浪漫故事”不靠譜
1990年,白巖松被分配到中央人民廣播電臺中國廣播報工作。四年的報紙生涯,白巖松還收獲了愛情。“我跟我老婆那叫‘守株待兔型,我不好說是人家追我。我老婆也是廣院校友,但大學時候不認識,她比我低三屆,而且那個時候我總是跟男同胞在一塊兒。”
對于網上流傳甚廣的兩個版本“白巖松與老婆的浪漫故事”,第一個版本說有一天白巖松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上班的時候,那天下著雨,他在窗戶上看到遠方有一個撐著油紙傘的姑娘走過來;另一個版本是說他們倆一起去參加講座時認識的。對于這兩個故事,白巖松都一口否認:“多不靠譜!15年了,為什么我從來不回應?因為你有拿我娛樂的權利,但我也有不參與游戲的權利。這太可笑了,太可笑了!一把傘,這是一個文學家的版本啊,全是假的!”
1997年香港回歸電視直播報道是中國電視史上的第一次現場直播報道,也是白巖松事業的一個轉折點,更是他生活上的一個新的開始,因為這一年他當上了爸爸。“我跟我老婆都喜歡足球。我跟我老婆之所以到現在為止沒有離婚,是因為從我倆認識之后,意大利隊跟阿根廷隊在世界杯上再也沒有相遇過。我是阿根廷球迷,她是意大利球迷。我給我兒子取名巴蒂,是阿根廷的球星。當然,大名歸她起。”
白巖松語錄:
“我可不想當兒子的導演和編劇,我只想當他的觀眾。”
“兒子永遠擠兌我,他從不看我上電視。也是,連我自己看見自己都煩。”
摘自 2008-11-27 上海家庭報 編輯/孟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