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 穎 王莉穎 王 磊
摘要:隨著電子媒體的空前發展,傳統文藝學獲得了新的發展空間,但同時也面臨著沖擊,隨之產生的就是轉型的必然要求。本文從電子媒體的發展與傳統文藝學的轉型論述了二者的相互作用。
關鍵詞:電子媒體 文藝學 轉型
文藝學是在書面媒體興起并占據傳播領域主導地位的歷史過程中形成的。隨著電子計算機在世界范圍內的廣泛應用,傳統文藝學也同樣面臨著轉型與否的兩難選擇。如果說書面媒體根據社會身份規定不同的專門化類型的文本的閱讀和闡釋、建構分化性知識社區的話,電子媒體則引導人們分享相同的信息空間,以此為背景,文藝學由精英化走向平民化,在不同程度上放下自己的高貴身段,關注草根階層的日常生活。
一、電腦文藝學的含義
如果從字面來理解的話,所謂"電腦文藝"至少可能有六種含義:其一,以電腦為主體,指計算機自動生成的作品;其二,以電腦為手段,指人以電腦為工具而創作或鑒賞的作品;其三,著眼于文藝方式,指專門為文藝而設計、符合文藝特點的計算機程序(即文藝軟件);其四,以電腦為對象,指專門為電腦而創作的各種文藝作品,如用以普及電腦知識的情景喜劇、帶有藝術性的電腦廣告等;其五,以電腦為內容,指以電腦為題材的文藝作品;其六,以電腦為環境,指上了電腦的一切類型的文藝作品。這六種意義上的電腦文藝都可以成為我們的研究課題。在通常情況下,人們所說的電腦文藝是相對于廣播文藝、電視文藝等而言的,指以電腦媒體為依托的文藝作品。
二、電子媒體的發展階段
電子媒體至今業已經歷了以模擬媒體和數字媒體為主要依托的兩個階段。在第一階段,文藝學面臨著廣播所刻意培育的聽覺文化、電視所推波助瀾的視聽文化的挑戰,因此不得不擴展自己的外延,以至于在不少方面和藝術學重疊。在第二階段,文藝學面臨著日新月異、充滿魅力的信息科技的挑戰,一次次產生棄舊圖新、擁抱計算機的沖動,以至于在許多領域與信息科學交叉。數字媒體在一定程度上恢復了口頭媒體的對話特性、書面媒體的沉思特性,消除了以模擬電視為代表的電子媒體使觀眾變得被動的負面影響,在新技術的基礎上推動當代文藝學的轉型。
三、傳統文藝學因電子媒體的發展而產生轉型
第一種轉型與程序設計有密切關系。程序本質上是文本,它與傳統文本的區別不僅在于所使用的是專門的人工語言,而且還可以被執行并產生變化,某些時候甚至仿佛有自己的意志。長于計算的機器將彌補人腦之不足,從而為文學主張的證明、文學作品價值的判別、文學史公案的析疑提供強有力的幫助。以計算機輔助文學研究為契機,文藝學將實現面向計量技術乃至人工智能的轉型,從而超越人類情感的束縛、記憶的局限、功利的糾纏。但從整體上說,這種轉型帶來的更多是失望,因為計算機至今尚未像人們所期待的那樣擅長閱讀文本、闡釋理論、發現人類所未能洞悉的意義模式。當然,這不是說它沒有前景。至少在互聯網上,可以應用相關技術開發文藝學自動答疑系統,并實現文藝作品智能推薦、文藝活動的智能追蹤、文藝檔案的智能保存,等等。
第二種轉型與網絡建設息息相關。當世界范圍內計算機彼此連接成為網絡之際,文藝學領域又萌生了新的轉型沖動。人們謳歌網絡文學的自由特性,向往網絡寫作的強大魅力。這種沖動由于與后現代主義思潮產生共鳴而變得分外強烈。傳統文藝學一度青睞的“結構”衰落了,被“網絡”——既無層次又無中心、縱橫交錯的連接所取作品不再不朽,甚至也不再是定型的,而是任何人依其所喜、依其所能而發揮的命題,從網絡角度看則是基于包交信息流。與此相適應,文藝學轉型要求將注意力頁轉移到網頁,網絡文學理所當然地占據了視野心。文藝理論工作者、文藝學教學與研究機構紛紛建立自己的網站,資深學者與新銳稚子一樣發帖子、開博客,力求在眾聲喧嘩中發出個人之一鳴。在這樣的歷史條件下,人們很自然地呼喚網絡文學的誕生。
第三種轉型來自旨在探索計算機本身的創造。這種創造同樣肇始于20世紀60年代。研究生作為業余消遣開發游戲“空間大戰”(19哈佛大學碩士納爾遜(T.H.Nelson)提出“超文本理念(1965),都在這一時期。1981年,納爾遜用本形式寫作了有關超文本的《文學機器》,這本書看成對他用畢生精力開發的在線超文本出版系及所進行的超文本文學實驗的理論闡釋。1991美國雅達利公司實驗室勞雷爾(Brenda Laurel)出了《作為劇院的計算機》,首次從理論上闡述了計作為表演空間的意義。1997年,麻省理工學院專里(J.H.Murray)出版《全息面板之上的哈姆雷特挪威伯根大學教師阿塞斯(Espen J.Aaresth)出版博文本:透視各態歷經文學》,豐富了這一理念的內涵。將計算機看成表演空間,一方面意味著人可入計算機(在現階段當然要借助某種程序或訴諸化身),不僅在其中亮相,而且能夠施展才華、大顯身手;另一方面,意味著作品本身是因人的參與而變化的數碼戲劇。無所不包的網絡是全球意識的化身,是超越國家和空間的界線的基礎設施。只是文學在世界各地傳播時所搭乘的“新型馬車”,而且是文學賴以展示自身魅力與變化的舞臺,甚至是文學自身安身立命的家室。傳統文藝學一度看重的“主體”因此式微了,網民既不像笛卡爾那樣“我思故我在”,也不像榮格所說的那樣更換面具,而是“我變故我在”——流動的自我成為人的本質。也許可以說,文藝學因引入數字助手而產生的轉型主要表現為開發計算機輔助文學研究的新手段,因引入數字媒體而產生的轉型主要表現為開拓網絡文學研究的新領域,因引入數字表演空間而產生的轉型主要表現為造就賽博文本研究的新范式。
參考文獻:
加拿大西蒙·弗雷澤大學教授德拉尼,《計算機與文學評論:從格列姆到控制論文本性》
(保定廣播電視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