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林徽因

戴汝伊

提到林徽因,我總覺得造物主很偏心,如此聰慧而幸福的一個女子,實在讓人嫉妒不已。

古今中外,成功的女子不勝枚舉,可如林徽因這般的,著實不多。一個人能在諸多領(lǐng)域中都有大的成就,她究竟有多少天賦?為何能裝下如此多的知識?別的暫不說,她是建筑師,在建筑學(xué)領(lǐng)域,她的成就是一般建筑師難以攀登的高峰。細看她的每一處設(shè)計,與當(dāng)時國內(nèi)外的其他建筑作品相比,實在是超出很遠。她的作品如同她的人一般,大氣而又細膩,在混濁塵世中更顯清爽。而她,讓我想到了文藝復(fù)興時的圣母像,高貴,恬靜,溫婉。看她的照片,雖然是沒有色彩的黑白照片,也能感受到她散發(fā)出的那種典雅的氣質(zhì)。

她可以在不同的情境下充當(dāng)不同的角色:在朋友遇到困惑的時候,她是鄰家大姐姐;在學(xué)生面前,她是和藹可親的師母;在梁思成身邊,她是賢妻,是率真活潑的小女生;在研究時,她是最敬業(yè)、愛業(yè)的建筑師;在兒女面前,她是偉大的母親。梁思成是幸運的,有這樣一位美麗而又才華出眾的女子相伴一生。梁思成又是不幸的,林徽因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有自己的事業(yè),有自己的思想,她不會同一般的女人那樣心中只有丈夫。她把自己的熱情分成很多份,分給了她的子女,分給了她的事業(yè),分給了她的祖國。而作為她的丈夫,梁思成還必須得跟上她的步伐,跟上她天馬行空的思想。他們的結(jié)合,的確合適,梁思成如堅實的基礎(chǔ)和梁柱,林徽因如靈巧的飛檐。這樣的組合,無可替代。

我與朋友提起林徽因,他們大多都會搖頭。我說,她是梁思成的妻子,有一小部分人點頭。我說,金岳霖一直暗戀她,又有一部分人開始點頭。我嘆一口氣,無奈地說,徐志摩曾癡情于她并為她放棄了自己的家庭,大家都點了頭。我卻生氣了,難道林徽因留給后人的印象竟如此而已嗎?不在乎她是杰出的建筑師,獨特的詩人,只刻意注視那些“艷事”,這也太膚淺了!她是有許多的追隨者,那又如何?許多女子身后有一群追隨者,是因為她們的美色,而林徽因卻不是因為美色,而是她的氣質(zhì)、她的素養(yǎng)、她的溫婉、她的人格魅力。這些吸引了他們,她與他們,是精神上的溝通、文學(xué)上的交流,又哪是世人眼中的那般不堪?

林徽因是幸運的,幸運女神眷顧林徽因,給了她美貌、才智,唯獨奪去了她的健康,可病痛不能阻擋她對建筑、文學(xué)的熱愛。她的一生如同一首詩,真摯雋永而有激情,51歲離開這個世界,她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太多遺憾。在那個春季,她已經(jīng)釋放了全部的愛與熱情,幸運女神直到她生命最后一刻還眷顧著她,不然她怎么能躲過1957年和1966年的濁浪?雖然是以生命作為代價,但細膩敏感、高傲純正的她,又怎會去經(jīng)歷那樣的苦難,她完美得如同上天的寵兒,理應(yīng)被捧在手心呵護。

點評

本文在深入了解林徽因的大量事實的基礎(chǔ)上,表達了自己對林徽因的熱愛,而對林徽因的評價也客觀公正。

【指導(dǎo)并置評:李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