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非的空氣,彌漫著阿拉伯、法國、葡萄牙和西班牙的混合味道。卡薩布蘭卡就位于這個遙遠的異國——摩洛哥。一部榮耀奧斯卡獎的影片《卡薩布蘭卡》,一曲男中音演繹曲悠長哀婉的名曲《卡薩布蘭卡》,讓這個疊加的神秘感的異域充滿了浪漫美感。電影中,伊爾莎走到山姆面前,彼此打著招呼,傾聽著那首熟悉的《時光流逝》,感慨著往事如煙。時光流逝,唯有真情不變。
浪漫的白色之城
遼闊蔚藍的大海上,一座白色的城市漸漸在遠方的大陸顯現出來,那就是夢中的浪漫之地——卡薩布蘭卡。
西班牙語中,卡薩布蘭卡是“白色屋子”之意。當年,西班牙人經過大海的長途顛簸,初次來到這里時,情不自禁地歡呼:“卡薩布蘭卡!卡薩布蘭卡!”
行走在卡薩布蘭卡的大街上,滿眼都是白色的建筑物。無邊無際的白色和灰色構成了這個深邃而古老的城市的主色調。鑄鐵的陽臺,溫柔敦厚的圓弧狀線條,雪白的高墻大院,遮掩在棕櫚樹的枝葉下,有一種舊殖民地所特有的閑情逸致。
悠閑的穆罕默德亞海灘,海風輕拂,海水湛藍。人們在這里沖浪、游泳、劃船、釣魚、日光浴,把自己埋在潔白的細沙里,在陽光和大海的陪伴下放松自我。
市中心的聯合國廣場北面,有一道土黃色城墻,這里是卡薩布蘭卡的阿拉伯舊城區,被稱為城中之城的“麥地那”。密密麻麻的磚房,同樣是清一色的白。窄街小巷狹窄密集,宛如進入了一座迷宮。集市上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戴著面紗的柏柏爾女人和穿傳統長袍的男子行走其間。這里是卡薩布蘭卡的阿拉伯舊城區,是另一個迥然不同的卡薩布蘭卡。
“麥地那”的北面,臨近大西洋處,高高聳立在大西洋邊的哈桑二世清真寺,迎著海風,迎著晶瑩的海浪,像一只正待揚帆的白色航船。歇爾·朋索將阿拉伯的思想、摩爾與柏柏爾民族的藝術與這座白色之城結合得天衣無縫。這座方形主塔高210米,是當今世界最高的宣禮塔。神秘的宗教融入浪漫的白色,在卡薩布蘭卡,它變得憂郁和孤獨。
一部電影成就浪漫之都
邁克爾·柯蒂茲導演的《卡薩布蘭卡》,讓這座白色之城聞名于世,成為經久不衰的浪漫愛情之都。世界上再沒有哪個城市,像卡薩布蘭卡這樣,因一部奧斯卡獲獎影片而聞名遐邇,也再沒有多少影片因一個沉默的城市而使一代代人記憶猶新。
卡薩布蘭卡,如同人腦海中升起的海市蜃樓,一切亦幻亦真。或許只因為“卡薩布蘭卡”這幾個字,像一種魔咒,吸引著世界各地的游人投入它的懷抱。在這里,每一個街道的拐角、每一座建筑,甚至是街上行走的原住民都帶著一種被歲月打磨后的神采,讓人時常有一種驚艷的感覺。
浮生半日咖啡館
太陽從卡薩布蘭卡上空墜落,整個城市黯淡下去,連同那些明媚、鮮亮的顏色——藍的天空,白的房子,紅的地毯,黃褐的土墻,男男女女身上五顏六色的衣袍——失去了它們耀眼的色澤。此時的卡薩布蘭卡,讓位給了某種更為凝重的、幾乎是黑白電影般的情緒,就像《卡薩布蘭卡》,有著某種渴望、某種困惑,以及某種莫名的感慨。
在街邊的老咖啡館內,耳邊響起電影中杜利·威爾遜演唱的《時光流逝》。在繚繞的煙霧和琴音里,仿佛能夠瞥見英格麗·褒曼飾演的伊爾莎款款走來,向彈琴的黑人樂師山姆頷首招呼,懇求山姆繼續彈唱那首他們過去熟悉的《時光流逝》。
閑坐窗前,看著窗外卡薩布蘭卡的車水馬龍如電影畫面般流轉不息,任杯中的牛奶沫和薄荷葉聚散沉潛……當老式留聲機中杜利·威爾遜悠悠吐出“As time goes by”這句歌詞時,一絲恍然若失的感覺在心頭浮現,桌上薄荷茶的香味就著溫煦的微風消散在空氣當中,聽這樣一首輕慢而又浸著淡淡幽怨的老歌,恐怕沒有比卡薩布蘭卡更合適的地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