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一代宗師
佛教自東漢傳入中國起,就迅即成為主導人們價值觀的最具影響力的宗教之一。而千年來佛教所誕生的大師,卻從未有像星云大師般如此緊跟潮流,契合人心。大師對佛教的改革與整合,使得佛教重新在臺灣占有非凡地位,理應被載入佛教發展史冊。
宗教發展到科技時代,已經擺脫政治工具和原始科學認識等功能,更多的是給予人們心靈上的指導和慰藉,而星云大師無論是創辦媒體、大學還是NGO,都在以現代文明的產物來完成幾已老化的宗教使命。從佛光山夏令營里孩子們的燦爛笑容,我們也可以明晰地看到他們從星云大師那里得到了怎樣的人生升華。
“人間星云,臺灣奇跡”,此八字委實道出了一名佛教傳奇人物的超凡一生,星云大師也無愧于華人之福、世界之福。
夏緒東(武漢)
人是宗教的目的
從來沒有一個時代像今天處于極度變革與激蕩中的中國大陸一樣,人作為一個獨立個體的形象如此鮮明,又如此黯淡。每個人都在追求個人欲望的滿足,而作為個人內心深處極為重要的自我認知、認同與滿足卻無人關注。因此,把宗教當作一條出路、一種寄托也未嘗不可。
倘若只是將星云大師當成又一個“慈悲為懷”、只在宗教領域有所建樹的高僧,未免太辜負了《南方人物周刊》將他介紹給大陸讀者的良苦用心。如何自處,如何處世,星云大師的親身經歷足以讓讀者受教。
Mary(西安)
難得好校長
貴刊上期蔡子強先生回憶的校長高錕,跟我在電視上看到的高校長完全不一樣——電視上,他口齒不清地喃喃自語:“光纖?我不記得了。”
所以,他應該忘了當年學生的抗議。
在我們的語境下,那時的高校長至少可以擁有兩種反應:1、深感遺憾,強烈不滿;2、對滋事的學生說:“我想你應該是一個成熟的成年人了吧?”
所幸高校長不善言詞,也沒有正義凜然的習慣,帶頭的學生們沒有受罰。
同為校長,“五四運動”后的蔡元培先生就沒那么幸運了,雖然他并不贊成學生示威,但知道學生被捕后,還是全力去營救。
兩位校長或許在內心會感嘆:校長真不容易當啊。
校長當然不容易當了?,F代大學制度的老祖宗柏林大學發明的這套玩意兒——民主管理和教授治校,將校長圈在了條條框框之中。
從這套成文的理念來看,蔡元培和高錕都是校長中的佼佼者。蔡元培對學術自由和學術民主有戰戰兢兢的尊重。高錕獲得諾貝爾獎之前,作為一個校長,他氣量宏大,不但不懲罰當眾讓他出丑的學生,還私下捐助這樣的學生組織,讓他們能夠有錢來罵自己。
中國可能離諾貝爾獎已經不遠,但是要出一個像高錕這樣靠譜的校長,或是重回1920年代蔡元培所倡導的“兼容并包、學術自由”的北大精神,我想還得許多年。
廖潔(廣州)
記者眼
阿爾金山的冒險
我搭了一輛貨車從新疆的米蘭小鎮去往青海的花土溝,一共370公里的路程。從米蘭鎮到一個叫石棉礦的地方300公里內荒蕪人煙,手機也沒有信號,比這更嚴峻的考驗是,阿爾金山山區的這段路幾乎全壞掉了,車不得不在戈壁灘上行駛,顛簸起伏,最高時速不到30公里。晚上,幸好我帶了指南針,才避免了在一個地方兜圈圈。
這次旅行我只是普通游客,沒有采訪任務,人家問我干什么的,兩個字“玩兒”。可在我離開新疆的最后時刻,我卻不得不告訴人家我是記者。
我們的車翻越了阿爾金山,到了新疆旅行的最后一個檢查站。在茫?;纳街校L刺骨,這個臨時的檢查站屋內沒有任何取暖設施,只有一名漢族警察、一名維族協警和一名記錄人員。警察看了一眼我們的車后說,“違章停車,罰款500。”一聽這句話,我覺得簡直是天方夜談,我們一路冒險趕到這里,沒有任何交通標識,竟然說我們違章?
我要求他們出示工作證,并開具罰款單據,并告訴他們我是記者。隨后我拿出相機拍攝現場,并讓他們也拍攝現場。我開始給新疆的朋友打電話,并給青海的公安部門電話。他們故意讓對面唯一的一輛貨車開到我們的車前面,以造成堵塞的現象,我馬上建議他:拍照取證已完成,請允許把車先開到一邊。
起初他們的態度很強硬,并要求扣押司機的駕駛證。其實,那時我并不知道司機叫什么,司機也不知道我竟然是個記者,司機對我說,“算了,我交罰款算了?!蔽覉詻Q不同意,覺得這是搶劫。我給一個朋友電話,十多分鐘到青海后收到他的短信,“月黑風高夜,搶劫正當時”,他讓我妥協。
漢族警察一直沒有說話,見我態度堅決,他開始緩和態度。最后,我同意刪除所拍照片,他們取消處罰。
本刊記者 譚翊飛
一定要到大陸讀書
采訪臺中市長胡志強時,談到了子女教育問題。
這位臺灣政壇頭面人物育有一兒一女,女兒隨母親,熱愛演藝事業,電影、電視劇參演了不少,不過老實說,名氣還不是很大。
胡志強先生也有點擔心,他笑談,“我追她媽媽的時候,深知當演員有多辛苦”(胡志強夫人邵曉玲系臺灣70年代著名女演員),所以對女兒從事演藝事業,還是頗有些父親的擔心,擔心女兒受苦。
不過拗不過女兒,胡先生對女兒演藝事業也還是多多支持,女兒有新片推出時,他多次助威。
倒是談到兒子時,他對兒子的教育計劃安排頗耐人尋味。
胡市長兒子胡韡耀先是就讀于臺灣最知名的大學——臺灣大學,今年畢業后又去美國攻讀碩士學位。談到此處時,胡市長不無遺憾地說,本來還申請了北大,但是通知書來得太晚了,就先答應了美國的大學。
作為大陸來的客人,我們起初還以為主人是在客氣。胡市長的另一番話讓我們打消了這個念頭——“一定要去大陸(讀書),等在美國畢業了,再去大陸,也許是博士吧。如果有可能,還要去日本看看。”
“一定要讓他多歷練,在大陸讀書和美國一樣,能結識更多的朋友,對他有幫助?!?/p>
在臺灣的日子里,發現很多臺灣的年輕人都會被長輩安排去大陸讀書。我猜測,學位或許還是次要的,能夠結識更多的朋友,感受大陸的氛圍,也許才是這些長輩對他們的期許吧。
本刊記者 張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