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機智

黃春一

珍珠港事件，徹底擊碎了美國兩洋阻隔的安全感。那時的美國根本就沒有準備好戰爭。沒有地對空火炮，只好用木頭偽裝成高射機槍架，用帆布蓋起來，派兵守著，為的是讓人們覺得有人保護他們。

美國東海岸的防空總部只有幾門高射炮，還是臨時從瑞典購進的。火炮一到就抓緊訓練。一天，有個士兵在訓練中稀里糊涂把實彈放進炮膛，結果另一個人踩了炮栓，8發炮彈就“轟轟”地射向紐約港，真槍實彈！

華爾街一座豪華辦公樓里，一群商海富豪正在商討軍火投資大計。一發炮彈尖叫著飛來，打掉了一個樓角。200個財迷一瞬間趴在了地上，捂著腦袋，地上到處滾的是眼鏡和文明棍。所幸另外7發落到了河里，沒有造成人員傷亡。第二天，各大報紙頭版頭條的消息都是觸目驚心的標題：陸軍炮打華爾街。

3天之后，防空總部的領導要到曼哈頓經濟學家協會去講話，讓史蒂文寫講稿。他焦慮不安地說：“史蒂文，我怎么跟他們解釋呢？我不能對他們說我們用實炮演習，那非把大家嚇暈了。”

史蒂文對將軍說：“不行，不能跟他們說。讓我想想。”

史蒂文思索良久，說：“有了！就是在你講話剛開始的時候，你要搶先說：‘我知道你們要問那天我們為什么炮打華爾街。我來解釋一下，我年輕的時候從阿拉巴馬州到西點軍校學習，到現在我已經從軍38年了，一直就想沖著華爾街的財迷們開一炮，那天我就這么干了！這樣大家都會哈哈笑一通。不等笑聲停下來，你馬上就說：‘現在咱們談正經事吧。這樣記者就沒有時間多廢話了。”

將軍硬著頭皮依照這個主意行事。沒想到，真行，記者和與會者沒有機會出難題，這一天總算過去了。

是的，那種事情在那種場合真的沒法解釋，說也說不通，理也理不順，辯也辯不過；檢討也不是，耍橫更不行。既然已經發生了，又沒致人傷亡，索性不如來點小幽默，哈哈一笑就得過且過了。

（曾 倩摘自《中國空軍》2009年第4期，童 玲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