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撾坐車驚心動魄

謝 田

老撾是個內陸國家，沒有海運，火車也極少，主要的交通工具就是汽車。筆者在老撾有過幾次坐車的經歷, 每次都讓人十分難忘。

買VIP票跟豬飼料坐一起

從瑯勃拉邦去萬象，筆者花了11美元買了一張豪華大巴的VIP車票。據說這是當地最高級的豪華大巴, 只有外國人坐得起。車也確實挺大，窗戶前面寫著幾個大字“巴士之王”，司機還說是從瑯勃拉邦到萬象最多只需要8小時，總之宣傳得很好, 我們自然也安心。于是第二天早上9點，我們很高興地坐上了這輛大巴,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情況和宣傳上說的似乎并不一樣。

我們的“巴士之王”出城沒走多遠就壞了。我們只好下來, 在路邊等救援。援軍很快就到了, 是一輛很破的小車，車上已經有了不少乘客, 座位有限, 于是司機發了一些馬扎, 讓我們在車上找空地坐，只能和車中間過道上的飼料袋擠一擠。

在馬扎上和豬飼料袋一起同舟共濟絕不是件舒服的事, 特別是公路全線都在山區, 車子百米之內必然要轉一個彎, 這么坐上8小時車, 對腸胃是一個異常嚴峻的考驗。

嘟嘟車開得比寶馬快

萬象的交通比較混亂, 街上各種車輛到處亂竄, 其中最多的是“嘟嘟車”，就是一種三輪車, 一般都比較破舊，但因為方便、便宜在當地很受歡迎。

坐嘟嘟車算不上什么激動人心的經歷, 但是筆者卻在嘟嘟車上看到了讓人難以置信的一幕：我坐著嘟嘟車離開了市區, 萬象周圍的路不錯, 小車平穩地開著, 這時候突然有一輛寶馬從后面“殺”了上來, 并以極快的速度超過了我們。在筆者看來, 這是很正常的事, 但嘟嘟車司機看到自己被人家的寶馬超了, 非常氣憤，猛踩油門就沖了上去。我心中暗笑, 三輪怎么能和寶馬正面抗衡呢？往前開了不到500米, 路況開始變糟, 路面上開始有大大小小的土坑, 柏油路也變成了土路。前面寶馬一下就慢下來了, 開始在殘破的公路上掙扎前進, 車行之處一片塵土飛揚。而嘟嘟車司機面對糟糕的路況，毫不慌亂，展示出嫻熟的過坑技巧，熟練地繞過一個又一個土坑，速度絲毫不比在平道上慢。

于是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坐的三輪車一點點地趕了上去，終于超過了寶馬。然后距離還越拉越大，最后把寶馬遠遠甩在了后面。

讓筆者至今記憶深刻的是超越寶馬那一瞬間，我一回頭，看到寶馬司機張著大嘴，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這里是老撾，寶馬能趕上嘟嘟車？再過十年吧。”嘟嘟車司機很自豪地對我說。

油箱掛在后腦勺

第三次是包車去瓦普寺———當地的一個景點。當車開得風馳電掣的時候,筆者發現儀表盤上所有指針都還是零。最可怕的是它的加油系統。一般來說，車的油箱都在車后面，但是筆者這次坐的車，油箱在我所坐的副駕駛位置的腦后。而且這車的油箱是一個破舊的塑料油桶———就是一般超市里裝大號食用油的那種。

加油的人似乎對加油已經麻木了, 沒什么特殊的安全觀念，加油接管都是手工完成，最后還滴了不少油在車上。旁邊司機突然拿出來一盒煙，并且悠然自得地掏出火柴，居然還點著了。這著實讓人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