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詩(五首)

程世農

1、小溪塔的風

小溪塔的風吹過了一個夏天，那完整的詞語

也從書面語中靜靜流向遠方

這不是西語詩中的遠方，只是漢語的背景

守候在母語后來的語景中

一個下午的日常生活，上樓梯的動作

應該有平靜的谷子已經入住谷物的旅店

在這稱為谷倉，里面的平靜。里面有時絕情地安寧

那也是豐收的分數，屬于梯田文化的面孔

當一段歷史上的陳舊方言經歷熟悉的秋天

個人的體驗從風中街道上走過東湖高中的大門外

我曾在這條路上送走過冬天的雪

和雨握過的手指，現在看來是真實的過去

寫到這片城區，景色都鍍上花環

風不愿再向前流動，鳥在起飛前的思考

都在野菊花的視覺中，風的眼睛，那跳動的令生

看著來來去去的生活和風在一起扭動，我心跳加速

2、秋天的遠去

對于秋天，蒙面人在稻草邊等待

草垛被心靈的雪點燃

小個子花朵停在田園邊緣歌唱

秋天最后輝煌讓一個人在心跳中有了加速器

城市和貧民是否連接野菊花視線

秋風用秋體余溫留住最后花香

你在高處看見風和往事在一起糾纏

林子內部也有時間在流向遠方

春天就在遠方，那里有花朵在那里點燃世襲花開

夜里有月光如水來去

當真正的秋天入住在冬天

春天芳香從稻草人身旁經過

這是秋天遠去的惟一證據

秋天馬車將你帶到雪居住過的屋內

一個人在看著秋天遠去，一切訪問都想到結局

我能為秋天的結束點燃一片秋天的紅嗎

我想紅也在盤旋，在秋天的淺處

以水的色度過渡到風的面前

中間的那些叫聲看到

遠去的秋天留下的背影

沒有芳名可以給我，給我的只有已經下降的冷

3、天然塔

光陰的圍巾在塔的腰際，我猜想這個冬天的岸邊

我在塔的情節里，想到塔身的種種現實生活

有吊坎子在身下注水的張力，沖動是這樣開始

從宜昌到五峰的汽車，注意力已被塔身的高度征服

風景的本身問題，目光帶走的

是塔在傾聽江水東流，車流在回憶的樹邊

天然的正確方向，面向私生活的每個夜晚

多想在咫尺的地方繞著塔的昨天，二度的雨

在靜靜下著，外部的殘冬臘月

使得你又有逢場作戲的可能，一樹花開的韌度

作為遠景和近距的四季，白天的深度

天然和物質的塔，小心地穿過多少春天的每次經歷

一種在江邊，另一種在水的浪上

都將成為標志中的借口，是目光每一次深深切入

比如一個人先到花朵的窗外

先前的故人對色彩有一種描述，我看到

在背景的河流回流之時，有更多的懷念

適合在明天午后的天井中看雨的身段

在過去專心的掃夢人眼中，首先是疲累的歲月

看見塔在風雨中作為標記

有些像夢中快馬跑來的剖面，沒有遮來陰云浮動

4、伍家崗

首先是居所在天空下守著一次次花開

廣場上的落日不再注視夜生活，燈光在涌動

車流的方向有記憶中的站臺，午后收起來的心思

期待多年之后的云朵，有一朵像是明天客廳里的

空地，音樂在地上走著

伸入歲月的紡織機，編織著生活

并且伴著伍家崗的來龍去脈，似是故人回憶故人

我騎自行車到達伍家崗，業已經年

當年少的手指輕輕叩響我思想里的地名

觸擊城市的朦朧，每天都有目光在細心照料

其中的故事，那發生在窗外的

一種比玫瑰更有記憶力的山岡上出現的花朵

現在還好嗎?我問

凜冽的風曾聞到香的味，到達芳名的視覺中央

伍家崗的春天也是沿著長江伸向他鄉

和春天有關的愛情在紡織女工心里成為詞語的花

請問芳名的故事依舊在延續。花在花的面前看到

一代人在他自己的時代律動

無論現代或者是田園的生存都必須注意

去去來來的人們對這片城區的認識

多年后，依然有生活在街道上提到昨天奔來的勝利

比我來得更早的人們

看到曼遠的家園

也就是村莊和村莊之間的聯系，安靜地在天底下

收獲秋天，面對城市的節奏

以為還遠，以為還能保持村莊的面容

而城市在村莊里的上升

比想像的還快，太尖銳，也很深遠

5、丁香的傳說

另一種到達發現，丁香花開著

月光澆在上面月光也幸福。光陰從理論上走了很遠

花園在中產階級手中。和丁香花相逢

在一個人的一生中是雪在想霧。回憶和回憶

生存的柴屋在門外。傳說也有生存的土壤

花開的下午，道路前面就是流水聲

和花交流的那個人，在學院的詞語中

柴門外的風，它在起伏中看見

夢中的女孩，她的前生猶如丁香的香

至于她的背景，情景的呼吸

有時像差色的煤油燈，火苗的動力只是照亮

她生活中的一小部分。看得見的生活

我們只能想到其中年月，回憶的雪

雪上有丁香花的內衣，你的眼神在尋找丁香的門

花香著，翻開花的記憶

一個冬天的收尾正在進行，面前的雨還在下著

白云，在丁香花的身旁

停下來的冰層，住在有詞語的土地上

而丁香的背影，在門的注視中

笑和眼神的雨季找著一個人，她猶如丁香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