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金融風暴肆虐全球危害深重中國特色十項新政抓住了根本贏得高度贊評

張琪巖

金融風暴席卷全球

九月，我國人民正在感受和回味奧運與神舟七號飛天帶來的歡樂時刻，從太平洋彼岸當今世界惟一超級大國——美國傳來了非常不祥的消息：困擾美國將近一年的次貸危機，竟然引發了殃及全國危及世界的金融風暴。華爾街銀行業普遍資不抵債，有兩家宣布破產倒閉。幾乎霎時間，股市狂跌不止，石油價格猛跌50%以上，企業沉悶，市場蕭條，人心慌恐不安。布什決定向銀行業注資7000億美元救助。這一方案幾經反復方得到國會批準。僅僅幾天時間，金融危機就象海嘯一樣，席卷全球，歐洲幾個發達國家無一幸免，紛紛告急。位于歐洲北端，原是歐洲最大“對沖基金”的冰島，三家銀行統統倒閉，給這個30萬人口的國家留下了1000億歐元的外債。接著媒體就發表了“誰可能是下一個冰島的警示文章，開列了16個國家的名單，竟然將最近幾年被國際社會稱為“金磚四國”的巴西、印度、俄羅斯和中國列入了其中。實際上是說，當今世界任何國家都難以避免。為了抗擊金融危機，全球已花費了9.4萬億美元救市，到11月15日華盛頓20國金融峰會召開前夕，美國經濟已有3%的負增長，失業人口是25年來的最高點，有196年歷史、37萬職工的花旗銀行和三家最著名的汽車制造業瀕臨停產倒閉，紛紛向政府求救。德國第三季度5%的負增長，英國負增長2%，失業人口已達182萬。金融危機正在蔓延發展，沖擊實體經濟。

這次源自華爾街的金融風暴，為何愈演愈烈，其根源是什么呢？世界媒體和經濟專家紛紛發表看法。在各種各樣的看法中，我以為有兩種看法說得比較中肯，切中要害。一種是烏克蘭科學院院士、世界經濟和國際關系研究所所長尤里?帕霍夫寫的“金融危機是美國文明的危機”的文章。指出“目前發生的金融海嘯的源頭并非只是單純的上市過熱，而是‘惟一全球大國美國的生存方式”。“如今，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國家正深陷狂熱消費的漩渦，人們拼命追逐最新的財富和樂趣，過度浪費資源。”“美國人口僅占全球人口的5%，卻消費全球30%的資源。美國年總產值為十四五萬億美元，而其所有債務（包括國家、公司債務）已突破50萬億美元了。這是人類歷史上絕無僅有的。不難想象，依賴這一機制，這個貪婪的國家有借無還地使用著全球資源，將給世界帶來多大的毀滅性影響”。作者最后指出：“這場危機或許會得到平息，但效果不會維持太久，因為導致這場危機的并非只是金融市場過熱，而是“惟一全球大國的生存方式”。大多數專家學者則普遍認為，這次金融危機的深層次的原因是美國一直推崇的自由市場經濟模式不受任何約束、肆無忌憚地瘋狂發展的結果。美國《耶魯全球化》在線雜志上10月7日發表了希爾?戈特的文章，題目是：“今天的資本主義已走到末路”，文章列了三個小標題，一是“私有化狂熱”惡果暴露無遺；二是西方國家領導人愚弄全世界；三是只照顧極少數富人的制度必敗。結論是：“資本主義當前的自由統治及其對社會結構的全球化適應性已經走向末路。”英國圣公會領袖譴責股市投機者是從不受約束的資本主義中獲利的“銀行搶劫犯”，并導致了全球金融危機。他還說：“馬克思在很早以前就觀察到了不受約束的資本主義如何變成一種神話。馬克思在這一點上是正確的。”就在同一天，委內瑞拉總統查韋斯說：“社會主義是拯救世界的惟一途徑。”于是，媒體就發表了“布什救市措施是搞社會主義”的文章。文中引用歐洲太平洋資本有限公司總裁彼得?哈夫的話說：“這是向社會主義體制傾斜的最重大舉措。它表明，曾備受夸耀的自由市場經濟已壽終正寢。”這些觀點表明，這場金融風暴必然加速推進美國政策的急劇變化。恰在這時，美國大選揭曉：美國歷史上最年輕的第一位非洲裔的黑人奧巴馬當選美國總統。他以絕對優勢當選，得益于金融危機給他帶來的機遇。但他卻面臨著恢復金融秩序，防止經濟大幅度下滑的極其艱巨的任務。

中國新政抓住了根本

金融風暴在全球肆虐之際，世界各國政要和媒體普遍以緊張不安的心情注視著事態的發展變化。同時，都用企盼的目光注視著中國的一舉一動。

這是為什么呢？因為世界各國普遍認為，改革開放30年，中國的GDP一直持續高速發展，目前國力大大增強，經濟實力雄厚，是惟一有條件對付這次金融危機的國家。外匯儲備1.9萬億美元，世界第一；財政收入由改革開放開始的1978年的1133億元人民幣，到2007年增至6萬億元，增長了53倍，而且很少有財政赤字。再從多事之秋的2008年的情況看，年初南方18省區遭受冰雪災害，5月四川汶川大地震，涉及10個省區50多萬平方公里，受災人口4600萬，直接經濟損失8451億元。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農業獲得第5個豐收年。八至九月份又舉辦了被譽為“無與倫比”的奧運會和殘奧會。接著神舟七號飛上太空遨游。10月上旬公布了9月份貿易順差創紀錄地達到293億美元的消息，各國媒體感到吃驚，于是發表了“貿易順差創紀錄，內需潛力非常大，中國成世界經濟最后堡壘”的報道。10月20日公布了中國前三季度GDP增長率為9.9%，9月份為9%的消息，說明受金融風暴影響，6年來增長率第一次跌破了兩位數，出現下滑苗頭。但有的媒體經過仔細分析依然認為，“在全球金融危機風暴肆虐的今天，中國仍是名符其實的‘穩定島，“中國是穩定世界經濟的關鍵因素”。正是在這種氛圍中，各國媒體和專家才從不同的角度向中國提出了不同的希望或建議。比如，有的提出，“美國是否得救取決于中國”，“中國應汲取美國金融危機的教訓”，“中國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面對世界困局，中國須轉向內需推動型經濟，邁向消費時代”，“中國須警惕經濟增長嚴重減速”、“希望世界金融危機成為中國改革契機”，等等。

飽經風雨，久存憂患意識、胸懷大局的我們黨和國家領導人，面對狂嘯般的金融風暴和世界各國專家的熱情企盼，依然平靜如水，沉著冷靜地有計劃有步驟地采取了應對風暴的有力舉措。從最初的9月16日開始，不到兩個半月時間，連續四次大幅下調存貸款利率。從10月9日至12日，中共十七屆三中全會召開，做出了《關于推進農村改革發展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這是深化改革解決8億農民物質文化需求的重大戰略舉措。10月24日在北京召開了亞歐峰會，由于世界金融危機形勢緊迫，故將應對金融危機列為主要議題。這次會前的10月18日，法國總統薩科齊曾與布什接觸，商定11月15日在華盛頓召開20國金融峰會，討論解決金融危機問題。由于美國與歐盟意見分歧嚴重，因此他們迫切希望中國參加金融峰會。因此吁請中國出席金融峰會，便成了亞歐峰會的一項重要內容。溫家寶總理在亞歐峰會結束時講了“信心、合作、負責”6字為主題的發言，表明中國肯定出席金融峰會的態度。隨后，中國正式宣布屆時胡錦濤主席參加金融峰會。11月15日召開的金融峰會上，胡錦濤同志發表了《通力合作，共度時艱》的重要講話。再加上出席會議的20個國家中多數是新興經濟國家，所以才使只有一天的金融峰會，取得了各方都比較滿意的結果。

在金融峰會召開的10天前的11月5日，溫家寶總理主持召開了國務院常務會議，研究部署了進一步擴大內需促進經濟平衡發展的措施。這就是被稱為“中國特色的十項新政”。新政決定，實行積極的財政政策和適度寬松的金融政策，到2010年底投資4萬億元人民幣，今年四季度先增加中央投資1000億元，加快民生工程、基礎設施、生態環境建設和災后重建。全面實行增值稅轉型改革，減輕企業負擔1200億元。我國這十項新政公布后，立即在世界范圍內掀起了一場贊評中國新政的高潮。如說什么“中國投4萬億震撼力堪比北京奧運”、“其速度和效果堪比當年鄧小平‘南巡”。英國《泰晤士報》網站11月10日發表了“《北京5860億美元救市計劃擊敗所有對手》的文章”。指出：“這實在是一場北京金融刺激計劃奧運會，驚人，過度，鋪天蓋地。英國、韓國、日本等國政府為刺激經濟實施的計劃只能算平凡、普通。北京端出的事實上是一杯猛烈的政治宣言雞尾酒，是大博弈外交，是國內的“取締鬧事法”。“推出龐大的刺激計劃，不僅使國內經濟免于衰退，而且使之成為全球經濟復蘇的發動機，這是多么了不起的大博弈策略。如果這個計劃成功，那5860億美元可花得太值了”。美國《時代周刊》11月10日發表了題為“中國的新政”的文章，指出“中國宣布了一項龐大的一攬子刺激計劃，此舉廣受經濟學家和投資者歡迎。”認為，這是具有中國特色的新政。十年之后，中國將由外向型經濟變為內向型經濟了。日本《產經新聞》指出，“中國出臺大規模經濟刺激計劃，彰顯負責任大國形象”。俄羅斯《獨立報》指出，此乃“中國的反危機處方”。許多媒體還認為，中國4萬億促進內需計劃的迅速落實，中國經濟必將軟著陸，香港《亞洲時報》11月1日“中國的新政”文章指出，歷史重要性至少表現在五個方面。在華盛頓金融峰會開會的11月15日，英國《經濟學家周刊》發表了非常肯定中國4萬億經濟刺激計劃說：“中國正朝著正確方向前進。”

正當胡錦濤同志在華盛頓金融峰會上發表《通力合作，共度時艱》的重要講話時，溫家寶總理在國內的珠江三角洲正與主要承擔出口任務，遭到金融危機沖擊瀕臨倒閉的中小企業家們商討復蘇的對策；許多大型基礎設施工程如高速鐵路、公路、能源工程，在國家1000億計劃支持下，有的正在簽訂協議，有的準備提前三個月動工，可見動作之快。而有的外國媒體卻吹風說“中國消費繁榮遙不可及，對世界影響有限”。恰在此時，今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克魯格曼發表了“挽救經濟要靠果斷的刺激政策”的文章，指出，“在經濟蕭條情況下，官員不能謹小慎微，過分擔心預算赤字等問題，而應果斷出臺強有力的刺激計劃，才能使經濟恢復活力。”金融峰會結束后的第二天11月16日胡錦濤同志與澳大利亞總理陸克文會談時，陸克文感謝胡主席在峰會上發揮了重要作用，使峰會獲得成功，并說，中國龐大的一攬子刺激計劃對世界各國都是好消息。一再提出要與中國建立長期的戰略伙伴關系，加強經濟合作。美聯儲主席伯南克曾一次拿出5100億美元救助金融業，并極力降低存貸利率，現在開始認識到單純降息，挽救不了金融危機。11月22日，美國當選總統奧巴馬宣布，他正在構思一項為期2年的激進的刺激經濟計劃，以重振陷于困境的經濟。輿論認為，一貫以權威自居，趾高氣揚地教訓別人的美國“權貴”們，竟然也放下架子，亦步亦趨地向中國學習了。這就是當今世界的現實。

深刻的感受和啟迪

面對這場百年不遇的金融風暴，我們這一代人深深感到幸運。因為奮斗半個多世紀以來，為了實現追求一生的理想——社會主義，我們無時無刻不想消滅影響實現理想的資本主義。可是幾十年來資本主義的最大堡壘美國卻一直在稱霸世界，一直在耀武揚威地掠奪欺凌其他國家，似乎要讓它倒臺恐怕還需要幾代人繼續努力奮斗下去了。如今，我們終于聽到了：導致金融危機的自由資本主義制度已走到末路，備受夸耀的自由市場經濟即將“壽終正寢了”。這是近百年來許多革命者最想聽到的消息了。如今，我們都直接聽到了。而且百余年前，馬克思主義預言的不受約束的資本主義，必定會自取滅亡。在德國柏林馬克思的宏篇巨著《資本論》沉寂多年，今年不到半年就銷售了1500本，是1990年的100倍，銀行家和經理們都在讀《資本論》。這使我們感受到馬克思主義是顛撲不破的真理，我們畢生信仰并追求它是完全正確的。同時，馬克思主義的預言為什么百年之后才使西方人士感悟到它的正確性。這說明任何事物都有其自身存在發展的客觀規律，尤其是意識形態、社會制度的變革更不是一朝一夕說變就變的，有的需要一二百年，經過幾代人的努力才能成功。以現在的美國為例，它發展到今天經歷了二百多年的時間，直到今天有些專家才出來說話，指出了金融風暴的根源就是自由資本主義瘋狂發展的結果。雖然認識到了，但真正實行意識形態革命就不那么簡單了。它的科學技術實力、軍事實力還是世界一流的，他在全世界還有140多處軍事基地，豈能輕易理智地轉變觀念。目前最現實的結果，只能根據人心所向，美國歷史空前地選出了一名被它們壓迫多年的黑人后裔奧巴馬為美國總統。此點滿足了美國黑人和大多數普通百姓的意愿。他施政的方向如何，需要拭目以待。我們的最大收獲就是對全球最大的資本主義國家的本質看得更清楚了。心中有了底數，這對我們今后工作是大有好處的。

再一個深刻感受是，改革開放30年，我國黨的領導更加成熟老練，更加深得民心了。特別是十六大以來，黨中央提出以人為本，執政為民，深入落實科學發展觀，在有關民生方面做了大量好事、實事，從而大大提高了黨的凝聚力。所以才形成了萬眾一心、眾志成城抗震救災的大好局面，在奧運會期間才涌現出了數以百萬計的志愿者，形成了全民辦奧運的大好形勢。在國際事務中，我們旗幟鮮明地維護中華民族的利益和世界人民的利益。本著互利雙贏的精神，推動和平合作，促進世界和諧，受到國際社會的好評。我們充分利用改革開放的巨大成果和社會主義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優勢，不僅解決了汶川大地震遇到的諸多困難，而且面對海嘯般的金融危機，敢于提出刺激內需的十項新政，贏得了全世界經濟專家的高度贊揚。這一切使我國的國際地位空前提高。在華盛頓金融峰會上，布什總是畢恭畢敬地將胡錦濤同志拉到他的身旁，胡錦濤的發言也深受布什和美國官員們的重視。媒體提出，這次峰會是法國總統薩科齊與布什商議召開的，可是最吃香、最受關注的好象是中國。這一切說明，我們黨無論在國內還是在國際上都具有非凡的號召力和凝聚力。所以，不僅我們自身，而且要教育我們的子弟要堅定地維護黨的執政地位，堅定信心，毫不動搖地跟黨走，我們中國的前途是無限光明的。

我們完全有信心克服金融風暴帶來的暫時困難，我國經濟平穩快速發展的形勢很快就會到來。在這里全黨同志還應高度關注危及我們自身的另一種危機：比如不久前發生的轟動全國的造成29.4萬名結石嬰兒的三鹿奶粉事件，那是改革開放30年，我國“倉廩實”、“衣食足”的情況下發生的有損國格、人格的道德淪喪、危害子孫的惡性事件。在當時來說，使奧運、神七帶來的聲譽幾乎為之減色。這種道德危機同樣會失掉民心，破壞經濟增長。再一點就是嚴懲貪污腐敗問題。此事中央采取的措施似乎相當有力，可為什么總是屢禁不止呢，而且有進一步向高層要害部門蔓延之勢。不久前發生的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長和人大常委會預算工作委員會主任因腐敗被拘審問題披露后引起國際媒體特別關注。而且這兩起案件，似乎都與市場經濟活動有關。所以，我們也應該向我們的薄弱環節加大監管力度，嚴防“危機”從另一角度向我們黨和國家襲來。當然，這類危機與金融危機不能同日而語，但它給我們黨和國家造成的危害都是不應低估的。對隱藏在黨和國家要害部門的“蛀蟲”不能除惡務盡，對于國家的安定團結、長治久安是貽患無窮的。對我們自己身邊面臨的“危機”萬萬不可麻痹大意，掉以輕心。

（作者系原中共河北省委黨史研究室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