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升,河北滄州黃驊人,畢業于河北大學中文系,CCTV-11戲曲頻道主持人、制片人。作為中國戲曲在電視舞臺上的代言人,憑著文采、儒雅而明快大氣地走進了千家萬戶。他用極大的熱忱和人格魅力碰撞出了藝術圈兒里可貴的真實,及鮮為人知的人間百態,被譽為“充滿人文關懷和書卷氣息的主持人”。
將40年的風雨飄搖匯集成冊,寫在一部自傳《冷門里,有戲》中,乍一看是在寫自己經歷的苦難,而實際上卻是在講述一種對信念的堅守,并為后文,做出某種鋪墊。聯系上白燕升先生時,他說這恰好是下一本書稿送交出版社的時候,趕上空檔,與他在電話中長談。
印象反差
由言論去了解這個人,是一種略帶“憤青色彩”的中年男人印象,但采訪時卻使我改變了看法。電話中的白燕升和他主持的風格一樣,時而調侃,時而開懷一笑,聲線與風格完全沒有一個40歲中年男人的滄桑,相反倒是能夠感受一種30左右歲的沖勁和活力。說起話來出口成章,一聽就知道是國文科班畢業,筆頭功夫造詣深厚。
責任與愛
洋洋灑灑的20多萬字,講述了一個在風雨飄搖的磨礪中一路走來的白燕升。問及寫書的原因,他這樣告訴我:“其實三五年前就有想法要寫這樣一本書,整理出自己的經歷,和以往所有的思考。而直接原因是去年的汶川大地震,文藝頻道停播三個月,基本處于一種無事可做的狀態。看著新聞臺的同事們沖在最前沿的忙碌,心中有種有勁使不上的無奈。閑下來了,也就給了我沉淀的時間,之后就用了三個月,一蹴而就地將初稿寫出來了。”
《冷》一書出版后白燕升舉行了簽售活動,包括直銷商那邊的銷售,全部的2萬冊銷售一空,并將全部的稿費捐助給了紅十字會奔跑天使基金,去幫助在汶川地震中喪失活動能力的殘疾孩子。在他看來,踴躍購書的人們有些并不是對梨園藝術有偏愛,更多的是感動于他的責任感與愛心。我同意他的觀點,也因為他的話感動于這個人,可以說,在當今這個物欲的社會里,他屬于一個瀕臨滅絕的種群,單是那份堅守已足夠令人崇拜。
關于“冷門”
不只是戲曲,包括白燕升在內都是冷門,如今年代的大眾欣賞現狀來說,我們無法把他和他所從事的工作稱作熱門,而他覺得這是對這種狀態的一個準確的定義。后來有同事說他給書取這個名字太低調,而他卻說他根本也沒高調過,也就無所謂“太”低調。但責任編輯還是覺得加點什么顯得“冷門卻有希望”的感覺比較好,所以他就給加了“有戲”兩個字。
移民心態
相信有很多人不明白,為什么如此才華橫溢的央視主持人要如此執著于梨園藝術。白燕升對戲曲的愛已經超越熱愛的范疇,而是設身處地地在思考腳下的路在何方,他給出的解釋是“移民心態”。“對于一種工作,只是喜歡就去干,那是盲目。要想把工作干好就要有一種心態,熱愛,但也有恨意。如同移民國外的人,你不要覺得他很幸福,其實他是愛恨交織的。一方面熱愛祖國,另一方面又對無奈的現實存在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對于職業工作者來說,光是喜歡是盲目的,不夠客觀,想要客觀分析問題就必須要有這種心態,才能正視不足。”
懂得堅守
堅守是一種品質,是白燕升身上最鮮活的特質。人,大多會是一山望著一山高,哪有錢賺就往哪扎堆。雖然他不反對“人往高處走”,但對于信念,他始終有著自己的堅守。他認為這是對他個人定力的一種考驗:“現在的人每天忙忙碌碌地生活、賺錢,少了或根本沒有時間跟自己的靈魂對話,這種對話成為了一種奢侈。這種對話是什么?是思考,是沉淀,是對自己人生的審視。”
這種品質不單是表現于他的工作和理想,生活中他更以一種大無畏的堅守精神面對著生活的磨礪。10年前,剛剛新婚幾個月的妻子意外的跌傷,面臨很大幾率會癱瘓的危險……同年,最疼他的老父因癌癥而匆匆離去……在這雙重的打擊面前,說“堅強”談何容易?每個沒有經歷過的人都不會了解其中的痛楚,那是常人所無法忍受的絕望。但他始終微笑著,面對生活,與妻子相濡以沫,并最終用愛的力量使妻子重新站了起來。
堅守,正是這種品質純凈了白燕升的靈魂,使他能夠時常跳出生活審視自己,與靈魂對話,并且一次次清晰自己生存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