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普通高校辦高水平運動隊政策的審視

趙一平　孫慶祝

摘要：高等學校辦高水平運動隊目的是促進運動員文化水平與運動水平平衡發展，但政策目標、培養與質量控制政策偏向于提高運動技術水平，在短期利益的驅使下，運動員的文化學習得不到應有的重視。招生政策以“管”為主，以“放”為輔；培養政策以“放”為主，以“管”為輔；質量控制由高校負責；整個政策朝著有利于提高高校辦隊自主權的方向發展。但“管”的主體、內容、標準、形式尚不完善，“放”的度未有底線。同時，政策對系統內各子系統之間的合作及與系統環境的交流存在缺位，對政策主客體之間的利益缺乏調控與監督，易導致政策失靈。針對現實中存在的問題，相應政策需進一步完善，對招生、培養、輸出環節實行底線控制，對系統內各子系統之間的競爭與合作及系統與環境之間的開放交流進行規范與引導，同時加大對政策的監督力度，促進高校高水平運動隊系統持續、良性運行。

關鍵詞：高校體育；體教結合；高水平運動隊；辦隊政策

中圖分類號：G80-0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6-7116(2009)02-0050-05

Review of high performance sports team running policies of

common institutes of higher learning

ZHAO Yi-ping，SUN Qing-zhu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 210097，China）

Abstract: The purpose of high performance sports teaming running by institutes of higher learning is to boost the balanced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and sports performance of athletes. However, policy objectives and policies for cultivation and quality control tend to enhance sports technical performance, and driven by short-term interests, athletes cultural learning is not duly valued. Policies for student recruiting focus primarily on “control”, secondly on “free”; quality control is managed by institutes of higher learning; all the policies are developed toward a direction conducive to enhancing such institutes independent right to team running. However, the subject, contents, standards and forms with respect to “control” are not perfected, and there is no bottom line for the degree of “free”, whereas, there is a lack of cooperation between the policies and various sub systems in the system as well as communication between the policies and system environments, there is a lack of regulating and monitoring on interests between the subject and object of the policies, which tends to result in the occurrence of “policy failure” phenomena. For problems existing in the reality, the policies need to be further perfected; bottom lines for such 3 links as student recruiting, cultivation and output should be controlled; the competition and cooperation between various sub systems in the system as well as the open communication between the system and environments should be standardized and guided, whereas policy monitoring should be strengthened, so as to promote the sustainable and benign running of the higher performance sports team system of institutes of higher learning.

Key words: college sport；combination of sport and education；high performance sports team；team running policy

通高等學校辦高水平運動隊政策是在我國競技體育發展過程中凸顯出運動員文化水平低、教育系統競技體育人才資源稀缺的背景下，為了解決系統內存在的問題，謀求事業的發展，體育系統與教育系統達成共識的條件下產生的。經過20多年的實踐，高校高水平運動隊取得了可喜的成績，完成了教育部組隊參加世界大學生運動會的目標，但仍存在著資源不足、學訓矛盾、文憑含金量不足、競技水平不高等問題。課題組通過對辦隊高校的相關領導調查發現，100%的領導認為這些問題都與當前的政策有關。從政策的視角，審視當前政策的成功與不足，探求解決問題的思路與方法，對于政策的改進與完善、高校高水平運動隊的健康持續發展，具有積極的理論與實踐意義。

高水平運動隊政策指的是教育行政部門、體育部門針對高校高水平運動隊工作所發布的規劃、通知、方案。本文分析了為當前執行的“教體藝[2005]3號”《教育部國家體育總局關于進一步加強普通高等學校高水平運動隊建設的意見》、“教體藝[2005]5號”《教育部關于開展普通高等學校高水平運動隊建設評估工作的通知》、“教學廳[2006]1號”《教育部辦公廳關于做好2006年普通高等學校招收高水平運動員工作的通知》3個文件。

1現行政策分析

在我國長期的管理實踐中，存在著兩種對立的管理思想——管制思想與放任思想[1]。從歷史的經驗可以得到3點啟示：一是單一的管制或放任往往使管理者事與愿違，政策再好也難以達到預期的效果，管制與放任應使用有度；二是要依據管理對象的狀態、事物發展的規律與環境、時間與空間等來確定管制與放任的范圍與內容；三是管制對近期功效好于放任。無論是管制，還是放任，都有一個限度，以便更好地進行控制，而控制強調實現期望的未來狀態和避免不希望的未來狀態。控制就是對政策的再設計，以使預期狀態能夠實現。

1.1政策目的與目標不能統一

“教體藝[2005]3號”文件指出：“普通高等學校建設高水平運動隊的目的是為國家培養全面發展的高水平體育人才。”這一目的既有解決當前我國競技體育隊伍文化水平偏低的現實問題，又有對我國競技體育持續發展的預期，通過高校辦高水平運動隊，為奧運爭光計劃服務。可見，“高水平體育人才”包含兩個方面的含義，其一是培養具有高文化水平的人；其二是培養具有高運動技術水平的人。對于辦隊目標，該文件指出：“目標是完成世界大學生運動會及國際、國內重大體育比賽的參賽任務，為國家奧運爭光計劃和競技體育可持續發展作貢獻。”從中可以看出，目標指向是如何培養具有高運動技術水平的人，以完成參加重大體育比賽的任務。雖然“為國家奧運爭光計劃和競技體育可持續發展作貢獻”需要各類高素質人才的支撐，但其指向還是“高運動技術水平的人”。也就是說，目標體現不出培養“具有高文化水平的人”的需求，目標與目的不能統一。在現實利益的驅動下，為了完成目標，易導致實際工作僅僅圍繞競技體育開展，忽視或降低運動員文化學習的要求，進而影響政策目的的實現。

1.2招生政策問題

從“教學廳[2006]1號”文件中發現，普通高校高水平運動隊招生政策對招生對象、招生辦法與錄取標準有著一系列的限定，實行的主要是管制政策，但也兼有提高辦隊高校自主招生的靈活性。主要體現在：招生對象上，年齡控制在22周歲以下，對學歷與運動技術水平作出了明確要求——“高中畢業，獲得二級運動員證書且高中階段在省級以上比賽中獲得集體項目前6名的主力隊員或個人項目前3名者或高中畢業同等學力獲得國家一級運動員證書者或近3年內在全國或國際集體項目比賽中獲得前8名的主力隊員”，突出了對招生對象的身份與運動技術水平的要求，便于控制。招生辦法上，要求考生必須參加統一組織的體育專項測試和普通高等學校招生統一考試。在體育專項測試中，加入了監督、審核與公示的環節，體現了招生公正、公開、公平的原則。為了保證運動員入學后能夠跟上文化學習的進度，要求考生文化考試成績必須達到所在省(自治區、直轄市)本科第2批次錄取控制分數線。為了提高高校辦隊的積極性，通過“對體育專項測試合格的考生，文化成績達到考生所在省(自治區、直轄市)本科第2批次錄取控制分數線的，……由招生學校決定是否錄取。”“少數體育專項測試成績特別突出，確有培養前途的考生，文化成績達到考生所在省(自治區、直轄市)本科第2批次錄取控制分數線60%的，由招生學校提出申請，報生源所在省級高校招生辦公室審核后方可錄取”、“單考招生辦法”等規定，在招生管制的基礎上，擴大辦隊高校招生的自主權，促使招生政策順利貫徹與實施。

縱觀高校高水平運動隊招生政策的演變歷史，可以看出，招生政策在逐步完善。然而，其合理性還有值得推敲的地方。首先體現在招生對象上，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體育部門與高校爭奪生源，給高校帶來生源困難。二是對象資格。當前高水平運動隊招生政策用運動員已經擁有的運動技術等級證書與參加運動競賽獲得的名次，賦予運動員考試資格及參與相應招生考試的權力，體現了權力獲取的公正性與公平性，有利于招生控制。但問題是資格獲取的標準是什么？用過去的成績來說明現在的水平，其結果是過去運動技術水平高而現在運動技術水平不一定高的人獲得了資格，過去運動技術水平低而現在運動技術水平高的失去了資格。同時，對于“體育專項測試成績特別突出，確有培養前途的考生”中“突出”的標準是什么？“確有培養前途”由誰鑒定？沒有明確的規定與說明，易導致實際工作中權力失控的發生。其次是招生辦法上。表現在3個方面：一是招生監督。“學校所在地的省級高校招生辦公室要對本地區有關招生學校的測試工作進行監督。”“省級高校招生辦公室要將合格考生信息以適當方式進行公示，教育部將……對各招生學校測試合格的考生名單進行集中公示。”其中的規定點明了監督主體是教育行政相關部門，通過公示，增加了社會監督的力度，確保招生工作“陽光”運行。然而，監督的范圍只限于運動專項測試，未能涉及到占招生名額20%的學校單招的文化考試、招生過程以及對監督的監督，難以發揮監督應有的作用。二是對于達到要求的考生由招生學校決定錄取，錄取的標準未做要求；單招文化考試由招生學校自行組織，考試的公平性難以保證。三是我國高等教育本身發展不均衡，本科招生有層次之分，更有名牌與非名牌之分，地區差異較大，以當地本科第二批次錄取控制分數線為統一參照，會給非重點、非名牌高校直接帶來生源困難，進而會影響整個系統的持續發展。

1.3培養政策問題

“教體藝[2005]3號”文件對運動員的培養進行了規定，包括5個方面：一是文化學習。“普通高等學校要高度重視高水平運動員的文化課學習。”要求高校創造條件，把運動員培養成為文化合格的大學生。二是運動訓練與競賽。“運動員訓練、比賽，應視為其學習的有機組成部分，納入學校學分管理體系；對在國際比賽和全國性比賽中獲得優異成績的運動員，給予適當的獎勵學分。”以授予學分刺激運動員積極參與訓練與競賽，保證訓練與競賽的正常運行。同時，為保障相應組織權益，對無特殊情況，不參加相應比賽的運動員與學校給予處罰。三是科學研究。“科學制訂學習、訓練和參賽計劃”，提出了科研要有針對性，立足現實，為解決“學訓矛盾”服務。四是資源引進。“要采取切實措施吸引優秀教練員到普通高等學校執教。加強與體育部門的合作，采取多種形式，實現優勢互補，資源共享。”體現了人才引進與人才培養開放性的需求。五是獎勵政策。“除國家獎勵外，教育部對參加奧運會、世界大學生運動會取得優異成績的普通高等學校、教練員和運動員給予相應的獎勵。”激勵相關組織與個人努力提高運動技術成績。可以看出，培養政策體現了對高水平運動員培養“綱”的管制，對培養過程“放”的管理，以“放”為主，以“管”為輔，進一步發揮了辦隊主體——高校的自主性與積極性。

然而，對培養政策進一步分析發現，整個政策都是圍繞如何保證運動員日常訓練、如何提高運動技術水平、取得理想體育比賽成績。這與當前的辦隊目標相符，但與辦隊目的相偏離。以運動訓練、競賽成績折合或獎勵學分，本身就與學業合格相悖，其合理性、公平性都值得懷疑，甚至可能加劇“學訓矛盾”。對于吸引優秀教練員到高校執教，加強與體育部門的合作，資源共享，單靠教育部門敞開大門、主動尋求合作，在現有體制下，短期內難以取得突破性進展，需要相關政策的強制或激勵才能實現。另外，獎勵政策只限于運動競賽成績，未能兼顧文化學習。培養高文化素質的運動員是高水平運動隊成立的初衷，是解決存在于傳統運動員培養體制不足之所在，也是我國競技體育持續發展的關鍵，忽視學生運動員的課業學習，僅僅冠以“高校”這一符號來沿襲傳統的運動員培養方式，也僅僅是把運動員的培養換了一個陣地而已，對于固有的問題與矛盾的解決，難以取得實質性的效果。

1.4質量控制政策

關于普通高校高水平運動隊的質量控制，主要由各高校負責。國家對高校辦高水平運動隊質量的控制，從當前實行的“教體藝[2005]5號”《普通高等學校高水平運動隊建設評估方案》中，可以折射出質量控制信息。這個方案從組織與領導、運動隊管理、教練員隊伍建設、條件保障、教學與訓練效果5個方面對普通高等學校高水平運動隊建設狀況進行評估。在17個2級指標體系中，只有2個指標涉及到文化學習，即學籍管理與教學效果，其它指標都是圍繞運動隊訓練設立的，把其權重換算成百分制，文化學習僅占13.8分，而比賽成績一項就占15分，且整個指標體系體現不出高校間合作的內容。如果說評估方案具有導向與激勵功能，那么當前的政策導向主要是如何提高運動訓練的質量與水平，鼓勵的是高校間的競爭而非合作。可見，高校高水平運動隊所凸顯的“學訓矛盾”、資源不足、水平不高等問題，與政策本身不無關系。

2政策的完善

普通高等學校高水平運動隊系統是一個開放的復雜系統，系統的運行狀況、功能的實現，自始至終均與其內部要素特征及其外界環境相關，均是在其內部要素活動狀態以及與外界環境間具有一定協調特征的相互作用過程中實現的[2]。

2.1底線控制：公正、公平的基礎

政策最基本的特征就是充當人們處理社會問題、進行社會控制以及人們之間關系特別是利益關系的工具或手段。其實施不可避免地保護一方利益，損害另一方利益[3]。普通高等學校辦高水平運動隊政策的形成與實施，既寄托了政策主客體以及系統外大眾對中國競技體育事業發展的期望，又是各利益主體參與博弈的結果。進行底線控制，促進公正、公平的實現，政策應該有所為。

1)招生底線控制。

高校高水平運動隊招生政策的公平與公正包含兩個方面：一是有招生資格的高校在限度內能夠招收自己相中的運動員；二是具有相應水平(文化水平與運動技術水平)的運動員能夠享受到政策賦予的權力，報考自己理想的高校。

實現招生的公平與公正，招生政策可在以下幾個方面做好調控：一是根據高校的檔次，確定不同檔次高校文化成績最低控制線，與文化課考生錄取接軌。因為就業市場總是偏愛重點大學、名牌大學的學生，運動員報考大學也避免不了青睞重點大學與名牌大學，所有高校實行同一文化成績底線，使得不同檔次高校在運動員招生中處于不平衡位置，破壞了整體招生的平衡，其結果是重點大學、名牌大學生源廣闊，而一般院校生源緊張，進而導致高校運動競賽的不平衡，影響了一般院校的生源及其辦隊的積極性。二是針對“專業突出，有培養前途”的運動員的降分政策，要有明確的運動技術水平成績控制，對其“有培養前途”的鑒定，應有專門的組織進行，以避免招生過程中人為因素的作用。三是單招政策，對于考試科目已有規定，但考試的難度、試卷的批閱、合格分數線都由招生學校控制，政策放得過寬，不便控制，應由政府部門或相關機構，統一劃定最低錄取分數線。四是報名資格限定，高校是要招收有一定的運動競技水平的人，而不僅僅是有一定等級證書的人的，人才選拔的范圍應放寬。資格限定可由相關機構對考生進行測試，參照現有的運動技術標準，統一劃定最低資格線。五是與體育部門協商，對于適齡且達到相關條件的運動員，首先納入高等教育體系，緩解兩個系統爭奪競技體育人才資源的矛盾。

2)文化學習底線控制。

對運動員進行文化教育是高校辦高水平運動隊的目的之一，也是當前高校辦高水平運動隊的重點與難點。完成規定的文化課程學習，達到文化課程培養目標，是高校高水平運動員畢業后獲得社會認同的必要條件。根據當前高校高水平運動員文化學習的狀況，政策需對高校高水平運動員文化學習進行最低限定：一是制訂高水平運動員專業學習課程方案，規定各類課程最低學習標準，統一要求。二是針對運動員的文化水平，對其課程學習精心組織與指導，配備專門的學習指導教師。高水平運動員文化基礎薄弱，正常情況下很難完成課程學習任務，對其文化學習要采取特殊政策(如學制延期)，使他們切實完成學習任務。在教學的組織與安排上要突破常規，根據他們的時間組織教學；配備專門的文化學習指導教師，提高其學習效率，確保其課程學習合格。三是對訓練學分與獎勵學分設置最高限定，逐漸降低分值，直至取消。四是建立文化學習獎勵政策，對文化學習取得突出成績的組織與個人國家給予適當的獎勵，激勵系統內成員重視文化學習。

3)運動訓練底線控制。

科學訓練，不斷提高運動訓練水平是解決當前存在于高校高水平運動隊中諸多矛盾的捷徑。人們也一直認為，高等學校具有人力資源優勢，合理整合其人力資源將有助于運動訓練科學化水平的提高。現行政策試圖給高校高水平運動隊尋找科學化的路徑，提出了計劃要科學，科研為解決當前實際問題服務，在運動訓練的時間上也明確規定每天要有2~3 h，但政策對運動訓練的科學化要求還是難以體現出來。科學訓練可以從訓練科學化的條件入手，對其進行限定。從運動訓練科學發展的現狀看，運動訓練科學化除了樹立科學訓練的指導思想外，至少需要滿足兩個條件：一是人的條件，即要有科學訓練的教練員團隊，團隊內成員明確分工，協作指導運動員的訓練。二是物的條件，即要有從事科學研究所需的儀器設備。

2.2促進競爭與合作、開放與交流

在普通高校高水平運動隊系統中，政策對系統內要素的相互作用及對外開放有著重要影響。

1)競爭與合作。

辦高水平運動隊的高校，在人力資源與競技資源有限的情況下，不可避免地表現為高校間對有限資源采取或明或暗的爭奪，以至于現實中辦隊高校間只見競爭，不見合作。辦隊高校間的合作是高水平運動隊發展的又一動力源，是辦隊高校間采取集體行動，達成整體目標的保證。

2)開放與交流。

普通高等學校辦高水平運動隊是在新時期我國競技體育發展遇到障礙的背景下產生的。高校辦高水平運動隊既有豐富的教育資源優勢，又有競技體育資源不足的缺陷。在現有體育體制下，要想實現“為國家培養全面發展的高水平體育人才”的目的，或者實現“為國家奧運爭光計劃和競技體育可持續發展作貢獻”的目標，高校競技體育資源不足的缺陷需得到解決。這一矛盾主要體現在3個方面：一是競技體育人才輸入端的生源質量問題，高校難以招到理想的高水平競技體育人才；二是人才培養過程中的資源短缺問題，高校缺乏高水平的教練員、先進的儀器設施等；三是人才輸出端的人才走向問題，高校培養的高水平運動員畢業就意味著運動生涯的終止。解決這一矛盾，可以借鑒經濟學中“貿易能使每個人狀況更好”原理[4]，政策應對體育與教育的資源流動進行規劃，整合優勢資源，進行雙向的資源流動，實現雙向的開放與交流，推動高校辦高水平運動隊與環境資源流動，從整體上對資源的流向與過程進行調控。

2.3完善監督體系

一項政策的出臺，總是指向一定的預期。政策決策者也認為政策執行者是嚴格按照決策者的意旨行事的，但事實上，由于利益的關系，政策在實際運行過程中，時常出現諸如“政策扭曲”、“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等現象[5]。確保政策朝著預期的、良好的方向運行，離不開對政策行為主客體的監督。普通高校辦高水平運動隊政策，涉及到多方的利益，既有代表國家的體育、教育決策部門，又有各參與高校、教練員、運動員，更有廣大中學生。維護各方的正當權益既是政策體系的重要內容，又是普通高校辦高水平運動隊政策運行與完善的基本保障。應加強政策過程的監督，完善機制，加大監督的力度，發揮監督在普通高校辦高水平運動隊的作用。可從招生、培養與輸出3個環節入手，對招生的準入資格、運動員的課程學習、運動訓練、運動競賽、畢業乃至就業，建立一套全面、科學、切合實際和有效的公開監督體系，保證普通高校高水平運動隊系統的良性運行。在實踐研究的基礎上，對監督主體、評估標準、監督網絡、監督形式、保障機制等作出明確的規定，提高相應組織的控制水平。

普通高等學校辦高水平運動隊政策，不僅僅是賦予有體育特長的學生、運動員有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與權利，賦予有條件的高等學校有辦高水平運動隊的資格，還應關注賦予的權利是否與環境相符，是否公正、公平，是否有利于人才的選拔與培養，是否符合最初的目的和精神，政策的制定更需從系統的視角來認識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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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周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