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丹崖等
一生“嫁”兩次
安徽丹崖
有位記者去采訪一名國際巨星,記者問:“在你所出演的諸多影片當中,你認為自己詮釋得最好的一個角色是什么?”巨星幾乎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是爸爸,在我的家庭中,扮演我女兒的爸爸。”
記者又問:“那你認為,在你所出演的諸多影片當中,演的最差勁的一個角色又是什么呢?”巨星略微沉思了一下,緩緩地說:“還是爸爸,在我的家庭中,扮演我女兒的爸爸……”
巨星的回答很經典,也很精彩,兩種設問,同一個答案,讓我們瞬間看出了巨星是一個謙恭而頗具溫情的男人。
說到這里,讓我想起了另外一個人,她就是陳沖。在《色戒》首映以后,作為劇組成員的她接受了一個記者的采訪,這位記者十分細心,在陳沖的右手腕上發現了一條很長的傷疤,記者不解地問其何故,陳沖開朗地笑著回答:“炒菜時濺上油燙的。”
我不禁被這樣一條傷疤所感動。透過這條傷疤,讓人看到了陳沖這位大紅大紫女影星,星光閃耀之下無限溫暖的一面。這是一條幸福的傷痕,因為它擯棄了時間一切的奢華與浮躁,還原了生活以本真與實在。
女作家王安憶談及自己婚后生活時,如是說:“每當我回到家里,看到了房間里男人抽過的煙蒂、用過的剃須刀,廚房里的鍋碗瓢勺,晾衣架上孩子的衣服,甚至是尿布,即使很狼藉,心里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安然與高興。”
可見,我們每個人,成功的一生是應當嫁過兩次的:一次是嫁給自己的事業;而另一次則是嫁給一種生活。僅僅嫁給事業的人,要么是偉人,但多半是工作狂;僅僅嫁給生活的人,要么是高人隱士,但多半是平庸之輩!
在事業和家庭之間賽跑的人,盡管兩邊的肩膀上都有扁擔,這種壓力之間的平衡是幸福的;一邊的肩膀高過了另一邊肩膀,這種失衡是無奈的。愿你、我、他(她)都能給自己找到一個平衡的“O”刻度!
摘自《文苑》
激活你的“補償機能”
齊夫
大千世界,很多動物都有“補償機能”。蛇的視力很差,嗅覺卻極靈敏,因而照樣獨步天下;蝙蝠基本是瞎子,卻靠著特有的“雷達”捕食生活,是這個星球上最古老的物種;刺猬幾乎沒有任何進攻能力,卻生出一身刺來保護自己,也活得挺滋潤;蜘蛛雖行動遲緩,卻能織網捕蟲,小日子過得也不賴。
人也有很強的“補償機能”,特別是那些身體有缺陷的人。譬如盲人的聽覺特別好,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耳朵失聰的人眼睛特別亮,有的聾啞人甚至能看懂別人的簡單說話……
人又是社會的人,所以除了身體有“補償機能”外,還有更重要的心智上的“補償機能”。如果說身體上的“補償機能”是自發的、無意識的、不可控的;那心智上的“補償機能”則是主動的,有意識的、可控的。說說幾個我熟悉的人的例子。
一個女人很丑,從小到大,眾人的寵愛,老師的歡心,小伙子的青睞,都與她無緣。她曾經很自卑,這就逼著她發奮學習,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投入比別人更多的心血。天道酬勤,結果她在學業和事業上都遠遠領先于那些美女嬌娃,理所當然地成為家鄉和母校的驕傲,成為人們教育孩子學習的榜樣。巨大的成功,就是她自己對自己丑陋容貌的最好補償。
某科研所一群同事里,唯有他一人沒有博士學位,這是很令人自卑的事,總覺得低人一頭。于是,他就拼命地學習、研究,年復一年地拿出比那些博士數量更多、質量更高的研究成果,以補償自己不是博士的缺陷。數年過去了,仍然沒有博士學位的他,不僅成了這一群博士的領導,也成了這一行業的權威。出類拔萃的工作成就,便是他對自己沒有博士學位的最佳補償。
一個來自貧困山區的窮孩子,上大學要靠貸款,穿得最破,吃得最差,還要靠撿破爛賣錢來養活自己,因此老被同學們嘲笑。他就發奮讀書,功課門門第一。到了工作崗位上,又白手起家,艱苦創業,后來成了北京一家著名房地產公司的老總,資產數十億。當年嘲笑他的同學,還有幾個在他手下打工。轟轟烈烈、如日中天的事業,就是他對自己當年貧窮落魄的補償。
古今中外,這種揚長避短、自我補償的事,舉不勝舉。司馬遷慘遭宮刑,痛不欲生,他經過畢生努力,補償給自己的是“無韻之《離騷》,史家之絕唱”;李白沒能做官,引為憾事,他補償給自己的是“斗酒詩百篇”的文膽詩才,“繡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沈從文中年后無法“從文”,郁不得志,他補償給自己的是中國歷代服飾的權威專著和泰斗頭銜;周信芳年輕時“倒倉”失聲,眾人斷言他無法再唱,他卻另辟蹊徑,創出了蒼涼沉郁、獨具一格的周派唱腔。
心智“補償功能”就潛伏在我們的身體里,蘊藏在我們的大腦中,關鍵是我們能不能激活它、打開它,把它由隱性變為顯性,讓它從理論變為現實。我們看到,現實生活中,固有沈從文、司馬遷、周信芳這樣主動自我補償,因而“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成功者,也有更多受到打擊后一蹶不振,徹底沉淪的失敗者。其根本差別就在于,有些人的“補嘗功能”被有效激活,由隱性變為顯性,發揮了積極作用;有的人的“補償功能”卻一直在睡大覺,根本沒有激活,仍然處于隱性狀態。那么,激活或打開我們的“補償功能”,有沒有什么類似芝麻開門的訣竅呢?如果有,依我所見,那就是六個字:發憤、勤奮、堅持。
摘自《石獅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