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登登
冬季應該是冰雪的世界,雖然這幾年南北氣候異常反復,北京更幾乎片雪不降,但我們還是希望讓影友和讀者能看到一片圣潔的天地,到什么地方拍雪?幾乎不用思考,雪鄉的名字一躍而出。于是,告別了天鵝的靈動,元旦剛過,《數碼攝影》雜志又攜《新京報》攝影記者秦斌一起,輾轉來到黑龍江雪鄉,“戶外攝影· 綠鏡頭”欄目在這里完成了為期5 天的拍攝和采訪。
仔細回憶,雪鄉最初在我腦海里形成印象,可能只限于每年冬季的編輯選題,今天,當這個抽象的名字物化成零下20 攝氏度的真實體驗,雪鄉的概念馬上立體起來。
可能是豐田4500 強有力的四輪驅動,可能是李顯國老師豐富的駕車經驗,可能是黑龍江省政府為了雪鄉修建的高質量公路,也可能是我們求“雪”若渴,原本6 個小時的車程,我們竟只用了4個半小時就“踹”到了,當大吉普在莽莽雪林中穿行,我幻想著一個好萊塢似的片頭:用航拍的角度鳥瞰一輛越野車在冰雪覆蓋的莽原疾馳而過,深棕色的針葉林在大雪的間隙下若隱若現,鏡頭逐漸拉開,路的遠端是一個炊煙裊裊的村落,一切真實的世界被包裹在一個童話般的虛幻之中。而這路途上的雪原,正是當年楊子榮叱詫風云的戰場。
本次同行的“哈藥攝影俱樂部”秘書長王冰和影友李顯國老師,都是長年拍攝雪鄉的行家了,他們表達出的感受是,雪鄉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樣子:雪蘑菇、雪簾、小木屋,都由于游客的增多和商業的影響逐漸消失。但盡管如此,雪鄉的冬季依然美麗,當汽車駛進雪鄉的收費站,我知道一切關于攝影的話題將重新展開,不變的是影友們對戶外的迷戀和對風光的執著。
在雪鄉,我們見到了來自天南地北熱忱的影友,我們也發現了商業和旅游帶給雪鄉的種種困惑,我們見到了淳樸和真誠,我們也發現這種淳樸和真誠正在逐漸遠去,我們聽老鄉述說著雪鄉的過去,我們更為雪鄉的未來感到憂慮,我們還發現了很多攝影家多年前留下的印記,當我給北京電影學院攝影學院院長宿志剛老師打電話——我見到了一張他十幾年前的留言和自畫,電話那頭是短短的欣喜,然后是長長的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