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藝術設計流派”系列之五　流線型風格

陳曉萍

Streamlining first appeared in the United States during 1930-1950s?and has a widely influence. A group of American designers held this industry design movement, they treated market as their design director and created this industry design誷 miracle. In 1940s, streamlining became a fashionable word, and people like Norman Bel Geddes, Raymond Loeway and Richard B Fuller had made important influences on it. It lasted for over twenty years, and as a cultural symbol of America. It became famous all over the world via the spread mediums such as press and video.

20世紀初，歐洲現代主義設計探索與實踐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在世界設計史上一直默默無名的美國設計家卻異軍突起，開始了以企業為服務導向的工業設計運動。他們的設計在工業化程度最高的國家進行了一場偉大的現代設計革命，涌現出了一批世界級的現代設計大師，創造了工業設計的奇跡。流線型風格便產生于20世紀30至50年代的美國，并產生了廣泛而持久的影響。

流線型原是空氣動力學名詞，用來描述表面圓滑、線條流暢的物體形狀，這種形狀能減少物體在高速運動時的風阻。但是，在工業設計中，它卻成了一種象征速度和時代精神的造型語言，反映了兩次世界大戰之間美國設計師對設計的態度，即把產品的外觀造型作為促銷的重要手段。為了達到這一目標，就必須尋找一種迎合大眾趣味的風格，流線型恰好滿足了這種需求。

大蕭條期間產生的激烈商業競爭，又把流線型風格推向了高潮。流線型的魅力首先在于它是一種走向未來的標志，這給30年代大蕭條中的人民帶來了希望和解脫。因此，流線型在感情上的價值超過了它在功能上的質量。在藝術上，流線型用象征性的表現手法贊頌了“速度”之類體現工業時代的概念。正是在這個意義上，流線型是一種不折不扣的現代風格。當然，流線型風格的流行也有技術和材料上的原因。30年代，塑料和金屬模壓成型方法得到廣泛應用，由于較大的曲率半徑有利于脫模或成型，這就確定了設計的特征，無論是電熨斗、烤面包機、冰箱還是汽車的設計都受其影響。這種設計風格與包豪斯的現代主義大相徑庭。

上世紀三四十年代流線型風格已蔚然成風，遍及美國工業產品的各個方面，造成了消費者追逐潮流的購買熱，是設計促銷的一個成功例子。使流線型風格普及化的人物是貝爾·蓋茨、雷蒙·羅維等人。

諾曼·貝爾·蓋茨（Norman Bel Geddes，1891年～1979年）不是流線型的發明者，卻是流線型風格的重要代表人物，也是美國最早開業的職業設計師之一。他早期經營過廣告業，并由此轉入舞臺設計而取得很大成功，而后又成了一位有名望的商店櫥窗展示設計師，其展示設計常極富戲劇性。由于職業關系，他對工業產品的設計與改型深感興趣，進而開始從事工業設計工作。1932年，蓋茨為標準煤氣設備公司設計的煤氣灶具就是一件流線型的作品，同年他設計了全流線型的海輪。他于1939年設計的雙層公共汽車也是流線型。1940年在蓋茨“建設明天的世界”博覽會中，蓋茨代表通用汽車公司為未來的美國設計出環繞交錯、貫穿大陸的高速公路，并預言：“美國將會被高速公路所貫穿，駕駛員不用在交通信號燈前停車，而可以一鼓作氣地飛速穿越這個國家”，達到了他在事業上的高峰。

但由于缺少設計委托和自己不善理財，蓋茨的事務所在二戰后不久便倒閉了。在設計上，蓋茨是一位理想主義者，有時會不顧公眾的需要和生產技術上的限制去實現自己的奇想，因此他實現的作品不多。但他于1932年出版了《地平線》一書，從而奠定了他在工業設計史中的重要地位。蓋茨十分憧憬通過技術進步從物質上和美學上改善人們的生活。《地平線》包括了一系列未來設計的課題，如為飛機、輪船和汽車等所做的預想設計，有些設想的運輸工具的大小和速度僅在4年后就成了現實，這使他成了名噪一時的“未來學”大師之一。

在美國早期的工業設計師中，蓋茨最精確地描述了他所從事的職業，他總是強調設計完全是一件思考性的工作，而視覺形象出現于設計的最終階段。不過盡管蓋茨的工業設計程序清晰明了，但他的設計卻不像其競爭對手那樣容易為人所接受，因為在實際的設計中他常過于強調自我意識。

流線型風格的另一重要人物雷蒙·羅維（Raymond Loeway，1889年～1986年）出生于巴黎，一戰后移居美國，也是美國工業設計的重要奠基人之一。他一生從事工業產品設計、包裝設計及平面設計（特別是企業形象設計），參與的項目達數千個，從可口可樂的瓶子到美國宇航局的“空中實驗室”計劃，從煙盒到“協和式”飛機的內艙，所設計的內容極為廣泛，代表了第一代美國工業設計師那種無所不為的特點，并取得了驚人的商業效益。

羅維剛到美國時，根據當時市場的情況和需求，從事雜志插圖和櫥窗設計，他設計的轉折點是1929年接受企業家格斯特納設計復印機的委托。當時的復印機四腳外露，他采用全面簡化外型的方式把原來張牙舞爪的機器設計成一個整體感很強、功能良好的機械。由于外型簡單、方便批量生產，而且造型整體、形式現代，因此取得了良好的市場效果。為西爾斯百貨公司設計的“冷點”冰箱，是他設計的進一步提高，基本上改變了傳統電冰箱的結構，變成了渾然一體的白色箱型，奠定了現代冰箱的基本造型。在冰箱內部，也做了合乎功能要求的設計調整，使這種冰箱的銷售在5年內從15萬臺急劇上升到275萬臺。從格斯特納復印機，到電冰箱、賓夕法尼亞鐵路公司的火車頭、可口可樂玻璃瓶和企業形象設計等等，短短幾年內羅維成為美國最出名的設計師。

羅維在30年代開始設計火車頭、汽車、輪船等交通工具，引入了流線型，從而引發了風靡世界的流線型風格，30年代興起的流線型風格一直到戰后還有一定的影響。1939年在紐約舉辦的第十屆博覽會上，羅維展出了他的“工業設計師工作室”的樣品間，不但引入了新的概念，而且第一次把工業設計師這個職業正式提出來，對戰后工業設計師的職業化過程有著積極的作用。

羅維一直到1988年去世前不久，還在從事設計活動，是當代工業設計師中設計生涯最長的一個。羅維一生有無數殊榮，他是第一位被《時代》周刊作為封面人物的設計師，羅維對美國工業設計的發展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促進作用。他的一生，是美國的工業設計開始、發展，到達頂峰和逐漸衰退的整個過程的縮影和寫照。

在其他工程設計師的作品中，流線型有力地綜合了美學與技術的因素而極富表現力。理查德·博克敏斯特·富勒(Richard B Fuller，1895年～1983年)于1934年設計的全流線型的“戴馬克松”小汽車，是采用“淚滴”狀的三輪汽車。設計師聲稱它性能超群，在時速80公里時能節油50%。克萊斯勒公司在1934年生產的“氣流”型小汽車，是由工程師卡爾·布里爾從1927年開始按照空氣動力學原理設計的。產品的結構和機械性能也經過精心設計，以確保可靠性和舒適性。設計者花費了大量精力以求車身的統一，發動機罩的雙曲線通過后傾的擋風玻璃與機身光滑地聯系起來，擋泥板和腳踏板的流暢線條加強了統一感。盡管由于它過于標新立異，在銷售上失敗了，但這一設計對后來的德國“大眾”車等汽車設計產生了深遠影響。

美國的這場工業設計運動和歐洲現代主義運動不同之處在于，它是基本集中在流行風格上的形式主義運動，促進的基礎是商業利益，而不是其他的藝術形態的因素，但流線型的樣式仍然影響到了歐洲設計。歐洲的流線型運動比較重視長久的、耐看的造型設計（如塔特拉轎車）。二戰后美國的流線型運動開始式微，歐洲卻興盛了相當一段時間，歐洲極具特色的小型汽車又影響了美國的汽車設計。流線型運動從30年代開始持續了20多年，其最重要的發展是汽車設計中的有計劃的廢止制度，以及它對全世界設計行業、工業等產生的影響。它作為美國文化的一個象征，通過出版物、電影等形象化的傳播媒介而流行到世界各地

（責編 李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