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年輕過!”

離離如如

各位看官,請相信你們的眼睛,你沒有看錯,這里是“你”,這不是我說的,更不是我愛聽的。只是有一點,這里的“你”,是我。

事情是這樣的。所有的女人都是愛美與自戀的。也正因為如此,世界才變得賞心悅目。我也不是很特殊的女人,我也開始整理自己的相冊。翻拍舊照片是技術活。要請某人幫忙。

幾張照片一出現,此人脫口而出:“你也年輕過!”

我笑了,我竟然笑了,我怒極反笑了。當然某人也沒有絲毫想道歉的意思。震驚悲痛之余,當事者、本資深女人僅喟然一嘆。承認這是大實話是也。 “你也年輕過!”思量再三,對這句話研究出如下成果:

驚艷。這當然是我最希望的效果。雖然不是此話中最主要的精髓。但我要將之提煉提升提拔成一號主題思想。年輕就是資本就是美好就是與戀愛有關,這是瞎子也能看出來的。

“落譎”。這是鎮江地方話。其實就是奚落、諷刺,說好聽點就是戲說,逗你玩。這意思是,你美,你很美,只是已是過去時。但我仍然希望說話者滿心疼愛。畢竟他見過我的美好青春。

蒼涼。我們的目光總是注視同一個年齡段的人,年輕人,風華正茂,正和自己一樣,正對自己胃口。電視上,足球場上的健將永遠足下生風。某人為之吶喊、謾罵。忽然有一天,我斜倚沙發輕言巧語:“這小伙可以當你女婿。”坐得筆直的那邊的身體也慢慢下滑。眼見著他臉部肌肉陡然松弛。是啊,綠茵場上的人早已換了一茬又一茬。你還想去代替誰馳騁奔殺?輕輕的一聲感慨是對歲月說的話。

鎮江女人有句口頭禪:“我當姑娘的時候……”只是每個人或某個語境語氣不一。個中復雜滋味,你可知否? “你也年輕過!”其實在每個年齡階段都會無數次對照喟嘆,好似幡然醒悟。記住,相對于以后的歲月,我們正活在年輕的時候!

(選自鎮江網友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