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風中的玫瑰

陽春三月，花開無數，詩歌飄香，和姐妹們穿行于山水草木之間，興奮與賞心悅目之中，忽然想到古人李殉的《南鄉子》：“乘彩舫，過蓮塘，歌驚起睡鴛鴦。游女帶香偎伴笑，爭窈窕，競折團荷遮晚照。”我不知道這首詞是否寫在三月，但它簡練、明凈、繪影繪聲、引人入勝，我把它抄錄于此，獻給女性朋友，獻給伴著春天的腳步款款而來的“三八婦女節”。

豫劇《花木蘭》里有句唱詞：“誰說女子不如男”，這句話現在看來已不再有什么稀奇，或者值得爭辯之處，但卻是對女人在男權社會的統治下沒有自己獨立人格的追問和反叛。我曾讀過清代一位女史家所著的《玉臺畫史》，在215位歷代女畫家中，宮掖、名媛、姬侍、名妓的分類依序排開，沒有尊嚴、沒有地位、沒有藝術家的身份，盡管手中握有生花之妙筆，也只能是男權社會的附屬品。近代以來，無論是康有為、梁啟超的維新運動中提出的“廢纏足，興女學”，還是五四新文化運動對女性的解放，都從根本上打碎了男權文化給予的語言和思想對女性的精神、肉體的壓制和統治。而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入，眾多女性以其卓爾不群的人格魅力和聰明才智，參與治國大計的制定和日常生活的建立，以社會創建者的身份維護人類社會良知下的精神家園。我還想說的是，正是女性朋友的覺醒和獨立、自重、自愛、自強不息的優秀品質，構建了和諧社會中—個又一個美妙和諧的音符，讓我們的社會有了暖色、亮色和春色，讓我們的生活有了昨天、今天和明天。 在閱讀與遐想中，我常常記住那些為女性解放而努力的卓越女性的名字，如英國作家弗吉尼亞·伍爾芙，法國作家西蒙·波芙娃，和中國畫家張玉良等等，在壁壘式的父權文化體系中，是她們率先拆除，或者松動了第—塊磚，我為這樣的姐妹感到驕傲和自豪。然而，我更為身邊生活中的姐妹們所感動，如汶川大地震中那位讓自己孩子挨餓，卻用母乳喂養別人孩子的英雄母親蔣曉娟，正是這種看似尋常、點滴的細節，構成了社會大家庭和睦相處的鴻篇巨制。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有廣大女性朋友的共同參與，日月會交相生輝，天地會彼此關愛，就像雅姆在《微風里的指南針》—詩中所寫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