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那個最疼愛你的人,是那個永遠也不會放棄你的人。當你感覺最無助的時候,父親是為你永遠停泊的岸。當生活拋棄你的時候,父親是為你撐起那片天的人。
——題記
“80后”影星杜淳,其憂郁不及劉燁,英俊不及黃曉明,霸氣不及鄧超,但他就在這短短幾年間,借著在《大旗英雄傳》《51號兵站》《愛無悔》《敵營十八年》等電視劇中出色的表現,被譽為“悲情王子”和“一線小生”。2009年伊始,52集電視連續劇《走西口》成為中央電視臺一套黃金檔的開年大戲。春節過后,它又在江西衛視、山東衛視、天津衛視等電視臺熱播。其中,由杜淳飾演男一號田青,將山西人義重于利、堅強勇敢的品質演繹得淋漓盡致。同時,杜淳與該劇中的劉一刀扮演者杜志國竟然是父子關系。杜志國和杜淳是有名的一對“父子兵”,這是他們在電視劇中的第六次合作。在杜淳成長的路上,杜志國不僅僅是一位寬容、慈祥的父親,更是他的良師益友。杜志國用點點滴滴的關愛筑成一座山,堅定、執著地守望著杜淳成長……
慈愛父親:即使是幾集,
演出彩了觀眾照樣認可你
杜志國出生在河北任縣,16歲時考入天津警備區文工團。后來,他轉業被分配到河北邢臺市話劇團。可他的藝術之路剛開始,話劇團就解散了。杜志國去了多家單位,都被拒之門外。而在此時,當舞蹈演員的妻子楊麗也與他分道揚鑣。
杜志國強打精神面對剛上北京電影學院的兒子杜淳,不僅要支付昂貴的學費、生活費,還要關心他的學業。那段時間,杜志國覺得什么都無所謂了,對自己很放松,但不敢對兒子有絲毫的放松。雖然日子過得很艱難,但杜志國在兒子面前一直面帶微笑,以免兒子受到影響。但是,杜淳一度讓望子成龍心切的父親感到擔心和痛苦。
杜淳大學畢業時,杜志國語重心長地給他打了一次“預防針”:“你要做好準備,走上社會后你可能會有一種失落感。”杜淳不以為然,但父親的話很快就應驗了。畢業后很久,杜淳還是找不到自己的方向。苦悶的他經常跟同學喝酒至深夜,讓杜志國感到不是滋味。
在杜志國眼里,這些孩子都有一種通病,自以為畢業以后就能成為中國的“影帝“。他們都抱有很多幻想,但要實現卻很艱難。杜志國在走紅之前經歷了漫長而辛酸的等待,很長時間都得不到好的機會。有一次,他為了想演一個小角色,在一個人導演家的門口蹲了幾個小時。盡管杜志國好話說盡,但最終還是沒有機會表演這個角色。杜志國甚至相信自己最初的判斷,兒子是不適合從事表演的。
盡管非常迷茫,但杜淳沒有放棄努力。他像其他演員一樣,到處跑劇組送材料,不斷地跟副導演見面。可是,杜淳跑了十次都沒有一個劇組愿意錄用他。杜志國比杜淳還著急。但機會很快來了,2003年春天,胡玫執導電視劇《漢武大帝》,邀請杜志國主演竇嬰。杜志國帶著兒子去見胡玫,希望她能夠給杜淳安排一個角色,哪怕不付一分錢報酬也可以。
胡玫讓副導演給杜淳試裝。杜淳試了淮南王劉安的兒子劉遷的裝,接著又試了青年漢武帝劉徹的裝。拍完定裝照后,大家突然發現,照片上的杜淳從外在形象到內在氣質都太像漢武帝的主演陳寶國了!
陳寶國看了定裝照后也大吃一驚:“這太像小時候的我了,他是誰?”副導演回答說:“他是杜志國的兒子。”
陳寶國高興地雙手一拍:“杜志國還有這樣的兒子?我看演青年漢武帝的就是他了!”最終胡玫拍板,讓杜淳主演青年劉徹。
回家后,杜志國對兒子只淡淡地說了一句話:“兒子,成敗在此一舉。”杜淳懂事地點點頭,然后又有些遲疑地說:“可我的戲份實在太少了……”
杜志國摸著兒子的頭,鼓勵他:“你不要管。即使是兩三集戲,你演出彩了,觀眾照樣認可你。”
為了幫助杜淳把握青年漢武帝這個角色的特點,劇組請了漢史學家給他上了一周的課。拍戲的時候,胡玫、陳寶國、焦晃、陶虹都在現場一點一點地指導杜淳。五六天以后,杜淳就漸漸找到了感覺,演得比較順利了。
讓杜志國感到欣慰的是,兒子是個給點雨露就滋潤的人。杜志國每次跟在外地拍戲的兒子通電話,問他累不累時,杜淳總是說不累。陳寶國打電話告訴杜志國,他每次見到杜淳,小伙子都是在院子里琢磨劇本。
杜淳演完《漢武大帝》,杜志國看了幾集后,覺得杜淳演得不太到位,要是他的話肯定不是那種演法。于是,杜志國就沒有再看下去。后來,他們父子一同在浙江橫店影視城拍戲,杜志國在演《貞觀長歌》,杜淳在演《風月俏佳人》。一天,閑著沒事的杜志國買了一套《漢武大帝》的影碟看。他看著看著就坐不住了,覺得杜淳的表演并非是自己認為的那樣膚淺,便叫來幾個朋友把影碟放給他們看。結果,大家都為杜淳出色的表演叫好。
在后來的幾部電視劇里,杜淳一輪到自己的戲份,總是不斷嘗試。在北京拍戲時,晚上回到家的杜淳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對著鏡子反復練習。杜志國也很焦急,但他清楚,表演有些東西不是靠手把手教就能學會的,也不是靠技巧,而是要靠自己去理解、去琢磨。所以,杜志國平時只字不和兒子談論表演有關的內容。
但是,只要有機會輪到杜淳上場,杜志國總會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2005年2月的一天,有一段表演杜淳怎么也把握不好。當導演喊重來的時候,杜淳竟然緊張起來,甚至萌生打退堂鼓的打算。杜志國看出了兒子的微妙變化,走過去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邊點頭邊用鼓勵的眼神凝視著杜淳。這給了杜淳足夠的信心和力量,使他又一次走到了鏡頭前……
羞澀兒子:我知道是演戲,
但哪有父親給兒子下跪的?
因為在《漢武大帝》的出色表演,使杜淳有機會出演個人首部“男一號”的古裝電視劇《大旗英雄傳》。這部電視劇可以說是杜淳真正幸運的開始,隨后很多導演和制片人紛紛邀請他加盟電視劇的拍攝。很多人開玩笑說:“杜淳天生長了一副‘男一號’的臉。”但是,杜志國知道,兒子這些成績的取得是靠他自己的努力和付出。杜淳也知道,父親給他創造的機會來之不易,如果演不好,不僅對自己無法交代,而且會給父親抹黑。
雖然杜淳在演藝事業上越走越順,但杜志國還是擔心他因不諳世事而惹出是非。因此,他總是不斷提醒兒子要戒驕戒躁,要學會為人處世。但因為《鹿鼎記》選角一事,讓杜淳險些耽誤了前途。
2006年5月30日,杜淳接到《鹿鼎記》劇組的電話,讓他去試戲。于是,正在上海拍攝《51號兵站》的他請了一天假趕回北京。試完戲后,制片人張紀中和導演對杜淳很滿意。6月6日,杜淳又請假來京試了一回。滿懷希望的他回到上海繼續拍戲,等候《鹿鼎記》劇組的消息。
幾天后,劇組公布了最后入選的演員名單。讓杜淳吃驚的是,名單上的人選全是某公司的簽約演員和即將簽約該公司的藝人。讓杜淳更意外的是,他當初沒看見過名單中的任何一個人在現場試戲。
杜淳非常氣憤,沒有和任何人商量,就向外界公布了《鹿鼎記》選角有黑幕的爆炸新聞。讓杜淳沒有想到的是,報紙、網絡鋪天蓋地的報道,把他立刻推到了風口浪尖。為此,張紀中毫不客氣地回應:“我們沒有內幕,杜淳這樣做純粹是為了炒作自己。這是一種非常缺乏藝德的行為。我們絕對不會找這樣的演員演戲,希望現在的年輕演員注重品德的培養。不要為了出名,什么手段都用。”
當朋友告訴杜志國這件事情后,正在封閉拍戲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他確認了真實性后,從來沒有和劇組請假的他第一次請假。杜志國找到兒子后,嚴厲地批評他:“你怎么做事這么沒有分寸?沒選上你怎么了?你不就跑了兩趟腿嗎?”這時,杜淳也為自己的沖動行為而后悔,委屈的淚水傾瀉而下。兩天后,杜志國接受北京一家報社記者采訪時真誠地說:“如果張紀中要是受到傷害的話,我可以帶著杜淳向他道歉。”私下里,杜志國給張紀中打了電話,求得他的諒解,總算把此事平息下來。
此后,杜淳懂得了為人處世也是一門學問。雖然杜淳已經小有名氣,但他在同行和媒體面前盡量表現得低調、謙遜。因此,不少導演樂意找他出演電視劇。
2006年7月,杜志國和杜淳攜手主演了38集電視劇《大河頌》。杜志國在劇中飾演的是大臣于成龍,而杜淳則飾演康熙皇帝。因為大臣為皇帝下跪的情節特別多,因此,一到“大臣”杜志國下跪時,杜淳就十分緊張,感覺非常別扭。導演和他溝通了多次,但杜淳都很難適應角色。為此,導演讓杜志國和兒子好好談談。杜淳不好意思地說: “爸,你說的我都明白。我知道只是演戲,但確實你是我父親,自古哪有父親給兒子下跪的?”
杜志國笑了笑說:“你能這么想我還真欣慰,說明你心里有我。但我們不能因為你的這種身份障礙而讓劇組一大幫人跟我們受罪。如果你能在我下跪時面不改色、鎮定自若,那才是真正演技的提高……要是如果你實在覺得心里有愧,那回家后你再給我下跪!”杜淳一聽,點點頭:“爸爸,你放心,我會用心演好的!”那段時間,杜淳為了彌補內心的愧疚,果真沒有食言,常常回到家里強行給父親下跪。
2007年6月,杜志國父子又合作出演電視劇《非親父子》的角色。兩人以父子關系的身份來演養父和養子,這對他們而言都是一個挑戰。杜淳還對拍攝《大河頌》時的痛苦經歷記憶猶新,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之情:“終于可以在電視劇里叫他爸爸了!”
但是,他們有時還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兩人拋不開生活中父子之間的親情,劇中父子人物的激烈情感沖突總是打了折扣。為此,導演找杜志國父子談了幾次話:“你們都是老演員了,為什么這樣?希望你們能拋開正常父子關系來演戲,生活中的父子是生活中的,表演是表演。”
杜淳聽了有些不高興,杜志國語重心長地對他說:“兒子,現在拍戲的機會多起來了,被人批評甚至被人罵的時候也就會很多,但我們必須接受,因為我們被批評也是理睬,也是重視,也是交流。”聽完父親的話,杜淳心里才釋然了。
為了能徹底融入表演中,他們下了苦功夫。平時,為了體現杜志國的“狠心”,杜淳就讓從來沒有罵過他的爸爸狠狠多罵自己幾句;而杜志國也讓兒子排除他是父親的畏懼身份,讓杜淳試著扇自己幾個耳光……
隨著電視劇《非親父子》《敵營十八年》《51號兵站》走俏熒屏,杜淳名氣大增,被媒體稱為“悲情王子”和“一線小生”。12月21日晚,南方影視盛典頒獎儀式在廣州白云國際會議中心舉行。杜淳憑借《51號兵站》中的出色表演,獲得年度最佳男主角。在上臺領獎時,杜淳動情地說:“我能走到今天,我要感謝我的父親。如果不是父親,我現在也許還在哪家夜總會給某個歌手伴舞,是父親的指引讓我走上了今天的道路。”坐在臺下的杜志國,聽到兒子的話早已泣不成聲……
乖巧兒子:我將來的婚姻,
也必須要征得他的批準……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實在難留,手拉著那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大門口……”一曲凄婉哀怨的山西民歌《走西口》道出了當年“口里人”真實的人生遭遇。2008年6月,電視連續劇《走西口》是杜志國父子繼《大旗英雄傳》《敵營十八年》等熱播劇之后的第六次合作。在劇中,杜志國飾演的土匪劉一刀一心想要殺杜淳扮演的田青。
經過五次的合作,杜淳已經習慣和父親演對手戲,沒有感到太大的壓力。在劇組,他們經常住在隔壁,有時也一起侃侃戲,但杜志國還是沒有指導兒子演戲。杜志國不想把自己的表演方式強加在兒子身上,以便給予他最大的展示空間。
杜淳有時倒是給父親提意見,劇中劉一刀的頭套還是他設計的。杜淳跟父親說:“你的造型太正經了,這個樣子不夠匪氣。”然后,杜淳提出了幾點建議,最終被杜志國和造型師接受了。雖然杜志國嘴上不說,但是杜淳明白,父親很高興對他能提出這樣的建議。
父子因平時都各自忙著拍戲,往往一年見面的時間還不足一個月,所以,他們在拍戲期間非常珍惜這樣的機會。一有空,杜志國就督促不愛吃水果的杜淳加強營養。一天,天氣特別冷,休息期間的杜志國發短信給杜淳說:“兒子,天冷了,注意身體,爸爸想你。”
在山西榆次拍攝《走西口》時,條件很艱苦,杜淳和父親沒有少吃苦頭。他們在那里取景,要經常翻山越嶺,碰到下雨天,山路就變得十分泥濘,他們扭到腳是家常便飯。由于當地風沙很大,經常吃沙子吃到飽,杜淳常常一句臺詞還沒講完,嘴里已經滿是沙塵,一不留神還會被嗆到。
杜淳為了能夠更好地詮釋田青這個山西人,除了查找資料以熟悉晉商之外,還拼命學習山西話。他對父親滔滔不絕:“山西話很有特點,拐彎的音比較多,所以把握住語音、語調才是重點,不過晉中和晉南的話也有不少區別的。”杜淳刻意多與劇中的山西演員接觸,向他們討教學習山西話的訣竅。
但是,轉戰北京拍攝時,因為拍攝地點周圍是鐵路和馬路,火車“啪”一下響,他們就白演了,汽車一個喇叭聲也讓他們白演了。由于杜淳同期還在出演別的電視劇,所以劇組沒有時間給他自己后期配音,不然就趕不上按期播放。至今,杜淳對此仍然感到十分后悔。
2009年1月2日,《走西口》登上中央電視臺一套黃金檔,成為開年大戲。沒有幾天,該劇收視率一舉超過前兩年的兩部開年大戲《喬家大院》和《闖關東》。為此,1月20日,中央電視臺舉辦慶功會,杜淳和另一名主演苗圃在現場遭到眾多媒體的圍追堵截。
2月3日13時,杜淳做客新浪網。主持人趙寧問他:“你在生活當中會喜歡哪類女生?”杜淳笑言:“我喜歡不要太強勢的那種女生。她還要長得干凈一些,我喜歡那種看上去從內在里邊散發出來的這種干凈、這種透徹。”
趙寧追問:“那你心目中理想的女朋友是什么樣的?你可有意中人?”杜淳扭過頭去,有些害羞地說:“我不會排斥找圈內的女友……女朋友的職業并不重要,最主要的就是兩個人可以溝通。另外,她一定要善良、孝順,要有包容心,能夠理解和支持我這個工作。不過,我暫時還沒有女朋友……父親是我的良師益友。我將來的婚姻,也必須要征得他的批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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