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心起來的時候,爽朗的笑聲不絕,幾乎可以把化妝間的板墻震得搖晃。一旦默然無語,那一臉的憂郁,又仿佛天地間的愁苦,不知怎地都忽然在心頭凝聚。在片場看周星馳,是很過癮的事。可以看到哀樂兩極端,不停交替。也許他心中不是那么愁苦。但他的臉,卻苦的很!不笑的時候,陰霾密布。這是香江四大才子之一黃沾對周星馳的描述。很多人說,平時的周星馳沉默的嚇人,絕不搞笑。這很難想象,也是所有影迷斷然不能接受的。其實,周星馳的幽默無處不在,如果他沉著臉,那肯定是因為累了,要休息一下。

忽悠記者
每一個明星都會遭到記者瘋狂的追問,周星馳也是一樣。但面對這些尷尬的問題,周星馳總是忍不住會忽悠一把。
2001年1月,身為“協助青少年大使”的周星馳在記者會上,年少時也曾遭到母親痛打,他說:“其實我小時候也常常離家出走。”記者連忙追問:“離開家多久?”周星馳笑著說:“15分鐘。”孩子們都笑了起來,現場的氣氛也一下子就被周星馳的話語帶的活躍許多。
2002年8月,一次采訪中,記者試圖從周星馳的回答中挖出一些緋聞來,問周星馳:“請評價一下和你合作過的女明星。”周星馳淡淡的說:“和我合作過的女明星都非常好。”記者接著問:“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或者不喜歡的?”周星馳還是淡淡的說:“最不喜歡的沒有。”記者不死心,接著問:“她們有沒有不一樣的地方?”周星馳回答:“有不一樣的地方。”記者興趣來了,問:“請具體一點。”周星馳說:“都不一樣。”記者追問:“那是什么不一樣?”周星馳認真的說:“樣子不一樣,年齡不一樣,發型不一樣……”
機智的回答
《少林足球》上映之后,獲得廣泛好評,一舉奪得2002年香港電影金像獎的最佳電影、最佳導演、最男主角、最佳男配角等重量級獎項,在香港電影的低迷時期,注入了一劑強心針。此時的周星馳達到了事業的又一次頂峰。不少記者圍著周星馳,都想得到更多的資料,問的問題五花八門,其中也不乏尖酸刻薄,處處陷阱的提問。有一個記者問周星馳:“杜琪峰在評價你的《少林足球》時說,影片里看不到你的個人特色,換成別人做也是一樣,你怎么理解?”其實記者這么問是有原因的。早在拍攝《濟公》之時,周星馳和香港知名導演杜琪峰就因為創作理念不同而傳出不和,最后徹底翻臉。杜琪峰甚至還轟擊說:“周星馳合作還可以,不能做朋友!”面對記者的刁難,這時的周星馳幽默的回答:“他的意思其實是認為這次的題材和劇本都很好,無論哪個演員都很適合,不一定要周星馳來演,就是杜琪峰演都可以。”就這樣一舉輕松的化解了記者的挑撥。

誠實的幽默
2005年,周星馳應香港大學社會系吳俊雄博士邀請,和哈佛大學訪問教授李歐梵對談。題目叫:《漫游于現代與后現代之間》。李教授游走東西學術圈,久已馳譽。周星馳是港產喜劇巨匠,能編能導能演,雄踞賣座高位多年,也不是浪得虛名的欺世之徒。兩個人的對話全部沒有底稿,直言快語,毫無虛假,現場氣氛熾烈。談話中,主持人對周星馳說:“北大同學稱贊你的電影是后現代主義的代表作!”星爺露出驚訝的表情,回應:“其實我完全不明白什么叫后現代主義!”一句直話,在場的人都會心的笑了。
其實在很早之前,周星馳對“無厘頭”的稱謂也是同樣的反應。
“星仔最初根本就不知什么叫‘無厘頭’!”吳孟達說。有天,周星馳很著急的打電話找吳孟達,約他出來見面,“喂!達哥,我們就是‘無厘頭’嗎?”。他看見報上的人,全說自己“無厘頭”,很有些摸不著頭腦,要問達哥,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玩的是,他演戲、搞笑,卻不知道自己就是“無厘頭”。
在周星馳自傳體的電影《喜劇之王》中出現了這樣一本書《演員的自我修養》,周星馳說,這本書我以前就看過,但一點都看不懂!有人告訴我,如果五年之后再看,可能會看懂一點,十年后會更懂一點,不同的階段、不同的層次會有不同的理解。有一次,有個女孩子一定要交給我一本書,人很多,保安把她推開,都要打起來了,她還說:“周星馳一定要看這本書。”她飛奔過來,撲到我面前,求我一定看看這本書吧,原來就是《演員的自我修養》。沒辦法,周星馳訕笑著說,我現在可能還是看不懂。
周星馳說,我很英俊、浪漫,很適合拍愛情片,但我不明白,為何觀眾看見我會笑?我不明白他們看我哪里好笑,而且一見我就笑。周星馳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的一臉憂郁,令你想過去婉言勸慰,為他解開心結。而當他笑,這世界會到處泛起陽光,令你深受感染!
這樣的人,焉能不迷?
[責編/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