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在溫暖平靜的日子里暢快地享受著滑雪樂趣?如果換一種場景:猛烈的風雪吹在臉上如刀割般疼痛,坐在雪地里冰冷刺骨……simone Moro和伙伴在零下45度的山峰上既無法登頂,也無法下撤。他們在等待好天氣窗口——勇敢者以常人無法想像的方式創造人類看似不可能完成的壯舉。如果他們在未來幾天內登頂布洛阿特峰。那么,人類在冬天登頂布洛阿特峰的紀錄將隨之誕生……
2007年2月7日,布洛阿特峰的天氣極其惡劣,暴風雪肆虐。這里沒有酒吧和溫熱的浴池,simone躲在帳篷里寫日記,聽收音機或者看書,偶爾也和自己的妻子芭芭拉通話。

“隨著時間的流逝,沖頂日即將來臨,盡管如此,我并不緊張也不著急。距離春季來臨的3月21日還有很多時間。在這段時間內,會有一些適合>中頂的天氣。如果運氣好的話,我們可以按照計劃在后天進行沖頂。我們將會面臨許多的困難,沖頂成功機會非常低,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而且我們兩人在身體和精神上都準備充分。”simone寫道。
2003年,西蒙從布洛阿特大本營直接沖頂,在C2營地呆了四個小時后他快速沖頂成功。不同的是這一次是在冬天,他說,假如早上的太陽晚一點出來,給晚上最后攀登多留一點時間就好了。
simone本來計劃獨自攀登,但最后還是與當地28歲的登山者Shaheen Baig合作。談到為什么喜愛冬季攀登,“1997年12月,我登頂了安納普爾娜峰,而我的伙伴Bukreev卻永遠留在了那座山峰上。最近我出版的第一本書《Cometa Sull’Annapurna》就講述了1997年那次致命的冬季探險的故事”。Simone說道,“2001年,我和Denis Urubko在冬季登頂中亞最北端,同時也是最寒冷的6000米山峰大理石峰,目前巴基斯坦境內的8000米高峰和尼泊爾的馬卡魯峰還無人在冬季登頂。2005年1月14日,我和Piotr Morawski頂著巨大的狂風登頂希夏邦馬峰,這是自1988年以來首次冬季登頂8000米高峰。這也是我第五次冬季攀登,現在我希望能登頂布洛阿特峰。”simone充滿希望地說。
歷史證明天氣是攀登過程中至關重要的因素。冬季首登布洛阿特峰少有人嘗試,第一次冬季嘗試攀登布洛阿特峰的登山者差一點成功了,但最終卻僥幸地脫離了死神的魔爪。1987年末,波蘭探險隊嘗試冬季攀登K2,Maciej Berbeka和Aleksander Lwow離開同伴嘗試阿爾卑斯式攀登K2的近鄰布洛阿特峰。經過幾天的攀登他們距離頂峰僅僅一步之遙,Maciej Berbeka相信他已經登頂布洛阿特,隨之下撤。很快惡劣的天氣把這位登山家留在山上Maciej和Aleksander的伙伴們迅速從K2大本營趕來營救。他們找到Maciej Berbeka的時候,他已經筋疲力盡,并且被嚴重凍傷。他們把他帶下山,直升飛機將這位登山者帶走。
最近一次冬季嘗試攀登布洛阿特峰的隊伍是2002~2003年的西班牙探險隊,14座8000米高峰完成者Juan Oiarzabal、Josu Bereciartura,Ferran Latorre,Mikel Zabalza和意大利人silvio Mondlnelli組成。這些牛人們在C2營地遭遇了暴風雪不得不下撤,上天沒有給他們更多的攀登機會。
當simone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外面烏云密布白雪茫茫,已然看不清通向頂峰的線路。“雖然風不是很大,但我們還是要避免在大霧中攀登。最新天氣預報說烏云和下雪的天氣要持續到下周。未來三天預計風速每小時70公里,而且還要考慮到現在的低溫。明天早上看一下情況,再決定做些什么。我們會最快地安置好三個營地,現在我們不得不以足夠的耐心等待最佳時機。”
Simone總結道。又過了兩天,終于在醒來以后發現藍天中沒有絲云彩,他們趕緊起來準備向頂峰攀登。通常,好天氣不會超過兩天,因此他們決定直接從大本營開始沖頂。離開營地從厚厚的雪中快速前進,到達C1營地是項痛苦的工作,在C1營地休息了半小時,然后向C2營地前進,在下午三點到達。整理裝備后接著向海拔7200米的C3營地前進。
攀登途中風很大,而且氣溫也降至零下40度。太陽懸掛在空中時,我們一直都在攀登——到達C3營地的時候天色已晚,身處四周完全冰封的世界之中。在夜里我們用冰鎬砍著冰面,嘗試把帳篷支起來,但是平坦的營地消失了,大風只在那里留下了綠色的冰地。他們找不到塊平整的地方,只好用冰鎬鑿冰,手上,臉上,嘴上以及胸前都結了 層很厚的冰。

最后,他們帶著沉重的背包返回C2營地。在瘋狂攀登中沒有進食任何東西和水,“當我們鉆進帳篷后都筋疲力盡了。這一天我們上升了2500米,下降了700米……這是在冬天。我們最終決定帶上所有的裝備返回大本營。在這里的兩個月時間里,以及昨晚對登頂的嘗試,誠實地說我們已經竭盡所能了”。Simone寫道。
冬季攀登者都知道天氣最差的時候在1月和2月。西班牙登山家Fernando Garrido曾經在1988年2月6日首次冬季登頂卓奧友峰,他說那個夜晚是生命中最冷的 天。在這次馬拉松式的沖頂前,Simone和伙伴已經在布洛阿特峰上經歷了最糟糕的天氣,在如此海拔高度以及只有薄薄尼龍布阻擋風寒的情景,加上前一天長距離攀登和隨之而來的糟糕天氣等種種因素迫使兩人決定放棄了目標。
盡管這次沖頂失敗,simone還是向我們展示了一次非凡的探險嘗試。他將制作儲存在硬盤里的紀錄片通過衛星傳回后方,這都是他自己完成的。他曾花一些時間去了正在攀登南迦帕爾巴特峰的波蘭隊伍,甚至給他們帶了些繩子過去。
Simone的登山技巧完美地展示出來,他已可以熟練閱讀天氣變化以及迅速做出決斷。他與伙伴嘗試建立起所有營地,在沒有固定路繩的情況下使用技術攀登困難地形。他們將網絡攝像設備固定在頭盔上,并在攀登后返回營地的時候將這些視頻發送出去。
自從喜馬拉雅新的一輪攀登高潮來到以后,珠峰不得不在春季忍受著擁擠的人群的侵擾,而到了秋季卻是片荒涼。Simone和伙伴們是不一樣的,他們孤獨地呆在喜馬拉雅山上,冬季的巨人看起來能夠手持寶劍打開登頂的大門,Simone不一定能實現難以完成的目標,但他們在嘗試中的勇氣卻令人欽佩。
“體育競技的法則要求我們不僅從精神上尊重比賽規則,還要敢于公布自己的挑戰,計劃要完成的目標,以及對最終結果的認可。你應該清楚對于超過98%的喜馬拉。雅登山者而言,完攀14座8000米高峰是他們成長為職業登山者的必經之路,也是他們的終極夢想不過我對此毫無興趣。我現在惟一期盼的就是冬日的守護山神能寬恕我的打擾,在她由巖石和冰川構成的壯麗山體上為我展現出一條全新的路線。我不希望成為一名8000米地帶觀光客,我需要的是持續的高水平挑戰和更純粹的攀登精神。simone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