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我虛弱得
需要哈利酒吧的收留
小瓶力加啤酒5送1
一盎司XO
我已習(xí)慣聞鄰桌的烤生蠔
蒼白的異國男歌手就像
剛剛吸過毒
重磅摩托車在每個墻角蠢蠢欲動
吧臺上方倒掛著一排排高矮胖瘦的
玻璃酒杯
斜對面一對情人的親昵太專一
我把斟酒的胳膊抬高
泡沫升了又降
如同七上八下的等候
一位白種先生走近冷不防
用德語說
你真像克格勃
我沒有接招
卻掉了剛點著的中華
強(qiáng)節(jié)奏開始為我熱身
靈魂也跟著肆無忌憚地扭動
約束已久的波浪長發(fā)
掩護(hù)著我的五官
我才不怕
此時沒有人會認(rèn)出我
克格勃的短信終于越洋而來
像一串咒語迅速止住疼痛和迷亂
我又安靜成腦后緊緊收攏的發(fā)髻
沒過多久
哈利便禮貌地吐出了一個
端莊優(yōu)雅的單色女人
一輛紅色消防車呼嘯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