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
2008-12-31 00:00:00李維明
青年文摘(彩版) 2008年9期
鐵不宣而戰(zhàn)，突然率兵包圍了倉庫國，俘獲了一大堆器皿。
它把這些器皿趕到一個屋子里。這里有玉瓶、有陶罐、有瓦片，還有瓷盆，等等。
真是數不勝數。
鐵問：“誰是瓦片？”
瓦片舉手，說：“我是瓦片。”
鐵喝道：“出來！”
瓦片就站了出來。
“你想活著出去嗎？”鐵問，“如果想出去，就說一聲，我愿做大鐵國的順民。”
瓦片怯怯地說：“我愿做大鐵國的順民。”
“滾吧！”鐵一揮手，瓦片就逃了出去。
“承認自己是瓦片的，都可以滾。”鐵大聲說。
它走到了玉瓶面前，問：“你灰不溜秋的樣子，是個瓦瓶吧？”
玉瓶看了看它，不語。
鐵大聲說：“說你愿做大鐵國的順民，你就可以走了。快點兒，快點兒，別耽誤我的時間！我沒有工夫做甄別了，你們其他人只要承認自己是瓦或陶，愿意做順民，都可以走。爺沒有那么多時間陪你們。”
玉瓶說：“對不起，這句話我不想說。”
“為什么？”
“我憑什么要做你的順民？”
鐵狠聲問：“你究竟是誰？”
玉瓶說：“我是玉。玉，石之美者。詳細一點兒說，就是呈半透明至不透明，具有溫潤色澤的質地，堅硬不怕死的石頭。”
鐵大笑，說：“好一個不怕死的石頭！”
鐵拿來布擦拭了玉瓶的灰。
果然，是一美玉瓶！
鐵得意地大笑，說：“呵呵，好玉！差一點兒讓你漏網了。這下子你可別想走了，我要把你帶進宮，伺候鐵王一輩子。供他老人家觀賞，把玩。我不懂，剛才你明明有機會逃走，你為什么不走？”
玉瓶大笑，道：“我堂堂玉器，豈能屈服于你！”
玉瓶向前走了幾步，直逼鐵。
鐵有些怕了，不由得后退半步，但那玉瓶一頭就撞在它身上。
砰！極響的一聲，玉瓶成了無數碎片。
呂貞//摘自2008年6月28日《廣州日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