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報告
什么是UFO劫持現象?劫持指的是“秘密地或強行非法帶走,尤其是綁架”。我們這里說的是非人類的劫持,通常指的是被外星人劫走。說它們是非人類,證據是它們長的面孔、使用的工具、實施劫持的方法、所作所為以及被劫持者被帶去的場所,如果這些方面無一屬于人類,那么就構成了UFO劫持經歷。
虛假、想象和真實
討論劫持現象的第二個問題是對報告來源的評估。我們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積累的知識虛構一次UFO劫持經歷。只要我們了解了足夠多的背景材料,寫一篇聽上去很可靠的報告不成問題。但這樣的報告卻是無效的,因為那是根據我們通過談話、看書、看電影電視的間接經歷編造的,不是直接的經歷。任何人都能報告說他有過被劫經歷,但關鍵在于這些報告是個人的直接經驗還是介入了別人的間接經驗。如果是后者,就不是UFO劫持存在的證據,就只是別人故事的重復,不管聽起來多么有說服力。
人們在報告自己的經歷時不是總能準確地說明其經歷的來源。無論是說出來的話,還是寫下來的字,或者還有視覺媒介,這些都是傳播信息的有效途徑,信息通過這些渠道構成報告人自己的直接感官體驗。人類在生成和儲存圖像或經驗意象方面很是在行,但是在對這些圖像或意象的來源進行記憶和分類上卻軟弱無力。容易受暗示影響的人常常弄錯他們的信息出處,把別人暗示的東西當成自己的親身體驗。
好懷疑的公眾
一般的談話,比如說星期天下午坐在湖畔或有好酒好肉的宴席上的交談,我們不一定會去審視自己觀點出自何處。我們為什么想要從劫持現象的研究者和報告人那里得到更重要、更具獨立性的東西呢?就是因為有那么多的不確定性。我們真正的讀者或聽眾不是湖畔或宴席上那些聊天的人。持有UFO劫持觀點的人如果想讓人們把他們當成那些閑聊的人,或者是有點怪誕的席間伙伴,那么我們就不必這么麻煩了。我們所說的一部分內容基于我們知道屬于可靠的目擊報告,如有時間的缺失、有物證的痕跡和同時看到UFO的事件等;其他報告,不管是刊登在《國家探索》還是在什么其他的雜志上,也都模棱兩可,有各種不同的解釋。
對于更多的公眾,這兩種報告他們都會得到一些,而且和往常一樣,他們不知道誰是誰非。科學界會這樣理解:“X寫了兩本書,書中充滿了有關劫持和UFO的有趣信息。作者顯然是認真寫作的,而且這種現象聽起來也有一定的合理性。可是Y把那些精神恍惚、眼睛盯著天花板的人所說的話當成劫持現象,然后描述和X所描述的一樣的事情。X和Y的報告有著相同的認識狀態,或者說它們的現實基礎相同;但Y的報告更具代表性,因為它幾乎沒有背離現代知識,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證人Z顯然在想象之中,研究者Y把Z的想象報告為劫持經歷。所以劫持現象的研究者在報告人們想象的東西,不是真正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
上面想象的這種推理上的跳躍在邏輯上沒有說服力,但是在心理上很能使人心悅誠服。我們不能因為某個報告是想象的而認為所有報告都是想象的。但是,如果您有抵制復雜解釋的傾向,并且對自己的想法很自信的話,您的推理過程是:我不可能調查所有的案例,所以如果我發現其中之一是想象的,我敢說它們可能大多或全都是想象的;正因為這樣,我沒有必要改變自己的世界觀,因為我可以把這個比較簡單的世界觀放置在劫持報告“可能是想象的”的范疇;或者更保守一些,在缺乏更有說服力的證據的情況下,不改變自己的世界觀。
把這個問題具體化是有好處的。因為這樣就解釋了UFO劫持論領域在試圖說服我們那些湖畔和宴席上的鄰居、伙伴以及更具懷疑態度的科學界的大眾,讓他們嚴肅對待這些事的時候,他們反對的是什么——我們必須確定我們應該試圖說服他們什么!我們知道,他們也知道,人們報告了劫持經歷。如果在這些事情上沒有嚴肅的態度,不去查證到底有沒有證據證明外星人在劫持地球人,那么我們的公眾就會在禮貌的點頭稱是之后,對我們所說的一切都打上折扣。他們充其量會把所有的劫持報告當成一種有趣的心理失常或心理現象的證據,而且這樣看也很有道理。
如果有這樣一宗劫持案,涉及一位女性,整個劫持過程都被人觀察到,我們會怎么看呢?這個案例的證據是模棱兩可的。報道該案件的研究人員一直在場,那位女性紋絲不動。沒有時間停止,也沒有劫持產生的后果(如目擊UFO或身體上的后遺癥等)。答案基本上不需要解釋:這位女性沒被劫持。也許她重溫了過去的一次經歷,這是一種最常見的假設;但是依照任何客觀標準,她不是在體驗一次肉體上的劫持,研究人員關于她的經歷的報道僅僅是心理體驗。
劫持現象研究人員應當把劫持報告分為可能的直接感官體驗型和可能的傳說型。從1992年在麻省理工學院召開的學術會議上就能清楚地看到,不是所有的劫持現象研究人員都想這樣做。我們處于一個自由世界:誰也無法阻止人們使用什么無所不包的范疇來界定劫持現象。客觀地說,這種無所不包的范疇使得具有常識但得不到原始數據的人無法嚴肅地對待劫持現象。信息比較靈通的人可以為我們排除那些站不住腳的案例,可是我們那些學術界和公眾中的朋友們卻做不到這一點。我們應該替他們做這件事,否則的話,我們就會不可避免地降低自己的可信度。
科學與UFO劫持現象
有些研究人員很不愿意以科學的方法研究劫持現象。他們的觀點大致是這樣:我們對自然的理解受到嚴重的限制,科學對于許多東西甚至都無法解釋;不但如此,這些科學技術和方法還將把人類引向錯誤的境地,這些錯誤如果還沒有對這個星球的存在造成威脅,至少也對人類自己產生了嚴重的威脅;因此,我們在對待這種新現象時應當拋棄科學,例如遠遠不能用科學理論解釋的UFO劫持現象;我們實在無法確定這是一種心理現象還是客觀經歷,甚至連這種劃分都毫無意義,因為心理和肉體融為一體,彼此幾乎無法分開。
這種論點在很大程度上基于對科學這個術語的不理解,以及對心理科學的更不理解之上。首先,科學既是一種方法,又是事實和理論的集合,也是非常復雜的社會過程。歸根結底,科學方法是一種規定,即有關自然的證據必須以一種其獲得方式能夠得到承認的形式提交,以便別人能夠審查和批評用于收集證據的方法。如果這些證據是有實際價值的,運用這些方法我們可以獲得相同的證據。根據社會契約,提供數據要誠實、透明,而且要相互審查,最終來證明這些信息的真實性。
科學事業
我們的科技世界是由描述自然世界的復雜而又真實的故事構成的。我們是怎么知道這些故事是真實的呢?
自然世界的運作方式無論是對英國的科學家還是對美國的科學家來說,都是一樣的。科學教育、研究和交流的文明機器塑造了一個知識的群體,其產品到處可見,其方法在全世界通行。
不幸的是,許多科學的自然故事普通人是不能理解的。因為科學分為非常狹窄的專業,許多科學的自然故事對其他專業領域的科學家來說,也同樣不可理解。大多數科學家都不能像歐內斯特·魯特福特那樣成功地進行交際。歐內斯特·魯特福特說:“如果你無法把科學解釋給吧臺的招待,那就不是好科學。”一些屬于經典科學范疇的自然故事,比如說愛因斯坦廣義相對論中時間旅行時產生的矛盾,對于專家和外行的想象都具挑戰性。每個科學專業詳細的知識單就其容量來說,就無法讓一個外行或者其他領域的專家,去評價一個他不熟悉的科技領域中科學研究的最新進展。(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