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來總理是享譽世界的外交家。他用儒雅的氣質、機智的談吐、出眾的智慧為新中國贏得了許多外國朋友。他在會見外國代表時,有禮有節,不卑不亢,在原則問題上決不退讓。下面這些答問都不是提前準備好的,也是事先難以預料到的。周總理不僅回答得巧妙,而且是在很短的時間里,幾乎是對方剛說完,馬上就回答。沒有過硬的素質是根本做不到的。
在日內瓦會議期間,一個美國記者先是主動和周恩來握手,周總理出于禮節沒有拒絕,但沒有想到這個記者剛握完手,忽然大聲說:“我怎么跟中國的好戰者握手呢?真不該!真不該!”然后拿出手帕不停地擦自己剛和周恩來握過的那只手,然后把手帕塞進褲兜。這時很多人在圍觀,看周總理如何處理。周恩來略略皺了一下眉頭,他從自己的口袋里也拿出手帕,隨意地在手上掃了幾下,然后——走到拐角處,把這個手帕扔進了痰盂。他說:“這個手帕再也洗不干凈了!”
有一次周總理應邀訪問蘇聯。在同赫魯曉夫會晤時,批評他在全面推行修正主義政策。狡猾的赫魯曉夫卻不正面回答,而是就當時敏感的階級出身問題對周總理進行刺激,他說:“你批評得很好,但是你應該同意,出身于工人階級的是我,而你卻是出身于資產階級。”言外之意是指周總理站在資產階級立場說話。周總理只是停了一會兒,然后平靜地回答:“是的,赫魯曉夫同志,但至少我們兩個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我們都背叛了我們各自的階級。”
“九·一三事件”發生以后,蘇聯大使找到周總理,陰陽怪氣地問道:“總理同志,聽說最近中國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周總理平靜地回答:“也沒什么大事,只不過是森林里倒了一棵樹,一棵樹上落下一片葉子而已。”蘇聯大使故作關心地說:“據權威人士推測,此事對中國的影響極為不利呀!”周總理答道:“恰恰相反,一顆毒瘤在肌體上自動消失,有百利而無一害。”蘇聯大使有些惱怒:“總理同志,有句話我早就想說了,你們在國際上口口聲聲罵我們是社會帝國主義,把我們說得比廁所還臭。既是這樣,那么請問:你們的林副統帥在國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什么偏要投奔我們蘇聯呢?”周總理冷笑道:“正因為廁所臭,蒼蠅才喜歡那個地方。大使同志既然明白這個道理,又何必多此一問?”蘇聯大使被說得啞口無言。
一位外國記者不懷好意問周恩來總理:“在你們中國,明明是人走的路為什么卻要叫‘馬路’呢?”周總理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們走的是馬克思主義道路,簡稱馬路。”這位記者的用意是把中國人比作牛馬,和牲口走一樣的路。如果你真的從“馬路”這種叫法的來源去回答他,即使正確也是沒有什么意義的。周總理把“馬路”的“馬”解釋成馬克思主義,恐怕是這位記者始料不及的。美國代表團訪華時,曾有一名官員當著周總理的面說:“中國人很喜歡低著頭走路,而我們美國人卻總是抬著頭走路。”此語一出,話驚四座。周總理不慌不忙,面帶微笑地說:“這并不奇怪,因為我們中國人喜歡走上坡路,而你們美國人喜歡走下坡路。”
一位美國記者在采訪周總理的過程中,無意中看到總理桌子上有一支美國產的派克鋼筆。那記者便以帶有幾分譏諷的口吻問道:“請問總理閣下,你們堂堂的中國人,為什么還要用我們美國產的鋼筆呢?”周總理聽后,風趣地說:“談起這支鋼筆,說來話長。這是一位朝鮮朋友的抗美戰利品,作為禮物贈送給我的。我無功受祿,就拒收。朝鮮朋友說,留下做個紀念吧。我覺得有意義,就留下了這支貴國的鋼筆。”美國記者一聽,頓時啞口無言。
周總理設宴招待外賓。上來一道湯菜,冬筍片是按照民族圖案刻的,在湯里一翻身恰巧變成了法西斯的標志。外客見此,不禁大驚失色。周總理對此也感到突然,但他隨即泰然自若地解釋道:“這不是法西斯的標志!這是我們中國傳統中的一種圖案,念‘萬’,象征‘福壽綿長’的意思,是對客人的良好祝愿! ”接著他又風趣地說:“就算是法西斯標志也沒有關系嘛! 我們大家一起來消滅法西斯,把它吃掉!”話音未落,賓主哈哈大笑,氣氛更加熱烈,這道湯也被客人們喝得精光。
(潘樹聲摘自“百度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