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加坡考駕照 施忠良
在新加坡學習汽車駕駛不難,但考駕照很嚴格。因為女兒在國內已經有了駕駛證,所以可以不學,但需要參加考試,
第一次,考官是個帥哥,而且非常和氣。他一上車之后,就和女兒聊個不停,天南海北天上地下花草蟲魚什么都聊。女兒想,這里的考官這么客氣,相信考試合格肯定是不成問題的,于是就陪考官聊了起來。半個小時后,考試結束,結果是不合格。
女兒不解,前去詢問原因,得到的回答是:開車時聊天。
第二次考試,考官是個老太太。這次女兒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睜大了眼睛,嚴格按照交通規則開車。好不容易熬到了考試結束,心想這下總成功了吧?
結果還是不合格。原因是,在一個右轉彎時,女兒沒有轉頭向后看一眼。 “你要考慮到,也會有冒失鬼從你的右邊超車的。”考官如此解釋道。
女兒不死心,一個月后又參加了第三次考試。
這次,考官是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女人。她一上車,就主動與女兒打招呼。女兒當然是聰明人,只是和那女人點頭微笑,并不說話。那女考官東拉西扯的,突然對女兒車上的中國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女兒見她這么喜歡中國結,就隨口說了句:那就送給你吧!
就是這么一句話,竟徹底斷送了女兒的駕車夢。因為,在新加坡,這被視為是行賄。
(錢靜摘自《新聞晚報》)
不可省略的表達 查一路
早晨從菜市場回來,看到小區里的一位老太太拎著一個西瓜,行走趔趄。我把西瓜接過來,拎著和她一道回來。老人回了家,我在報欄前佇足看報。
一會兒,老人氣喘吁吁地過來,見了我很驚喜。孩子,你還沒回家啊?我有句話忘了跟你說。她說她打開防盜門時才想起來。“說什么呢?……”顯然,她又忘了。我讓她好好想想。老人家終于想起來了,她說,我應該跟你說聲“謝謝”,可是我忘了。
她的白發和遺忘,讓我對老人尤為敬重。僅僅丟了一句微不足道的“謝謝”,她卻一定要艱難地把它找回。這讓我很慚愧。
我想起一年前的一件事。朋友從廣州回來,送我兩盒榴蓮。可是,隨后的幾個星期,他一直想跟我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欲言又止。就在幾個月前,我們無意中又談到了榴蓮。我說,雖然那種氣味讓初食者很不適應,但到后來還是很喜歡的。
朋友聽了眼睛一亮。他道出了很長時間留在心里的一塊疙瘩,他的為難之處正在于,榴蓮這種食品的氣味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而我又沒有對此作出反應。若他主動提起,又覺得好像是在提醒他給我送了禮品;不提,又擔心我依據其散發的氣味判斷這是變質食品。說,還是不說?真讓他左右為難。
正是這樣容易引起誤解的境況,不能疏忽了表達。在那段時間里,是應該跟他說:“我喜歡。”或者干脆問他:“為什么氣味會是這樣?”
(馬昆摘自《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