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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誘惑(一)

2008-12-31 00:00:00
西江月 2008年9期

引子關于紅衣殺手的市井傳聞

我叫南宮奇,是一個寫偵探推理小說的作家。我所在的城市,今年夏天熱到了極點,40度以上的高溫已經持續了一個月。在這樣的天氣里,我是無法專注工作的,所以,幾乎每天晚上,我都與一幫朋友在開著充足冷氣的餐館里喝酒。和人喝酒的時候,我可以聽到許多奇奇怪怪的市井傳聞,這對我的寫作,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幫助。

這天,我們一幫人又聚在南郊的一家餐廳里喝酒。席間,他們把話題轉到了一起正在發生的連環謀殺案中。一個做記者的朋友,緩慢敘述著這個殘酷的故事。

這幾個月來,城市里出現了一個變態殺手,他每天在偏僻的小巷里,像只捕食的獵鷹一般,搜尋著身穿紅衣的單身行人,不論男女。這個殺手作案的手法很是兇殘,他會進入受害人的家中,將大號獵刀捅進“獵物”的胸膛,一刀又一刀,直到死者的胸口變成血肉橫飛模糊一片的肉茬。他行事極為隱秘,第一個受害者死于三個月前,而最近的一個受害者死于上周。所有被變態殺手殺死的人,在身份上找不到一點交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在遇難之前,都穿著大紅色的衣裳。

記者朋友在酒席上逡巡了一圈后,突然指著我,大聲說道:“你們看,今天南宮奇就穿著一件大紅色的T恤,說不定他今天就會成為紅衣殺手的獵物!”他一說完,整個酒席的人都哈哈地笑了起來。

我有些生氣了,再怎么也不能拿我的性命來開玩笑啊!我紅著臉,說:“你們別小看了我,我讀大學時,學過空手道。要是紅衣殺手不幸選到我,還不知道誰殺誰呢!”

記者笑著說:“南宮啊,你現在可是個養尊處優的中年胖子,整天在電腦前寫小說,早就手無縛雞之力了。”

眾人又哈哈大笑起來,只有坐在對面的一個年輕人沒有嘲笑我,他一直若有所思地望著面前的啤酒,呆呆地發愣。我確定,我以前沒見過他,他應該是某位朋友的朋友。在他的眼前,似乎籠罩了一層薄薄的迷霧,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坐在我身邊的是一家偵探推理雜志的主編,禿頭。我好奇地問:“哥們兒,對面那個年輕人是誰?我怎么從來沒見過?”

禿頭主編立刻站了起來,對年輕人說:“周淵易,我給你介紹個朋友。”他指著我說,“這位是南宮奇,寫偵探推理小說的高手。你們一定會有很多共同語言的。”

我與他握手的時候,問:“周先生,你是警察吧?”

周淵易愣了愣,問:“你怎么知道?”

我呵呵笑了一聲,說:“你不僅是位警察,而且槍法一定很好。”

為我們介紹的禿頭主編也不禁好奇起來,大聲問道:“南宮,你怎么猜到的?”

我笑著說:“周先生的虎口與食指指尖都有一層厚厚的繭子,一定是長期握槍留下的痕跡。再加上你給我說,周先生會與我這個寫推理小說的作家有很多共同語言,所以我立刻猜到他是警察。而且,要想生出這么厚的繭子,周警官一定在射擊上花了大力氣,槍法自然會很好。”

禿頭翹起了大拇指,贊道:“南宮,你可真夠厲害的,推理功夫不弱啊!”

周淵易也笑了一下,說道:“南宮先生,我也知道你的一點秘密。你以前寫作的時候是用筆手寫的,不過現在你改換成用電腦寫了。”

“厲害!三年前,我一直是用鋼筆手寫小說。只有這三年來,我才換成了用電腦寫作。周警官,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詫異地問道。

“呵呵,和你一樣的推理。”周淵易笑道,“你的中指和食指間都有繭,說明你長期使用筆寫字。而現在這兩處繭都有些柔軟了,但你十個手指的指尖都有繭,這是長時間敲擊鍵盤造成的。所以我推理出,你以前是用筆手寫小說,而現在是改用電腦寫作了。”

“哈哈!”禿頭主編笑了起來,“高手,兩個都是推理的高手!我就說嘛,你們會有共同語言。”

我與周淵易相視一笑。我掏出名片,正準備遞給他,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餐廳停電了。

停電原因,據說是這一片的電纜被人盜割了,電力局正派人搶修,他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復電力供應。

沒辦法,我們只好買單走人。

單是禿頭主編買的。因為我答應他,會在一個月內寫一篇四萬字的推理小說給他,就以紅衣連環殺人案為題材。他一高興,就把這頓酒席的賬給結了。

臨走前,我與周淵易互換了名片,便各自坐上了出租車。

一一件紅色T恤換了五張偉人頭

坐在出租車的后排座位上,司機老是透過后視鏡偷偷打量著我。過了一會兒,我終于忍不住問道:“師傅,有什么不對勁嗎?”

司機干咳了兩聲,支支吾吾地說:“哥們兒,你有興趣掙筆錢嗎?”

“掙錢?掙什么錢?”我再次好奇地問。

“五百塊,你想掙嗎?”司機“嘎”的一聲,將出租車停在了路邊。我望了望窗外。出租車竟然正好停在了我所居住的藝術小區的大門外,他的車開得真夠快的。

司機回過頭來,我這才看清了他的臉。他大概有五十歲,長得很普通,普通得幾乎沒有什么特征,只要一走進人群,立刻就會被淹沒在人潮里,再也找尋不到蹤跡。

“哥們兒,其實我就是想拿五百塊錢買你身上這件紅衣服。要是你有時間,就聽我講個故事吧。”司機喃喃說道。在他的眼神里,似乎有種說不出來的焦慮。我也耐下了性子,想聽聽他究竟想對我說些什么。

“我今年四十八了,每個本命年,我都會出一些事情。上上個本命年吧,有一天我正打開車門準備上車,突然一個騎自行車的女人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直接就向我的車撞過來。我一想完啦,別把我的車給刮了,就撲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車。得,那女人摔下來,骨頭裂了,我賠了她三千多塊。”

我呵呵地笑了幾聲,引來了司機不滿地一瞥。我趕緊收住了笑容,聽他繼續說了下去。

“上一個本命年呢,我兒子開我的車,又把一個老太太給輕輕碰了一下,結果她盆骨裂了,又是三千多。我媳婦兒說,怎么你的本命年兒子也跟著倒霉?你再過本命年,咱就拿出三千塊錢隨便花,使完得了,省得總是事兒找你……”

他說得可真羅嗦,我有些不耐煩地問道:“師傅,你說正題吧。你就說說,為什么要拿五百塊錢來買我這件紅T恤?”

“哥們兒,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司機說道,“我夢到自己就在這個地方,藝術小區的大門外,撞死了一個穿著紅色T恤的人。因為夢里的景象實在是太模糊了,我也看不清那人究竟是男是女……”

這事越來越懸乎了。我忽然感覺背心處滲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液。夏夜的涼風從車窗里灌進來,竟讓我不知不覺全身有些隱隱的顫栗。

司機繼續說道:“哥們兒,您知道,干我們這一行,多多少少有些迷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我擔心,自己會不會真的在這里撞死一個穿著紅T恤的人。說不定,您剛一下車,走到車頭前,我的車就莫名其妙點火啟動,撞到您身上去了……”

不等他說完,我就大聲吼道:“嘿,師傅,你別咒我啊!我還年輕!”

司機慘笑一聲,說道:“如果真像我說的那樣,三千塊都不夠我賠。所以,我決定破財免災,花點錢來買乘客穿著的紅T恤,免得真發生什么意外。其實。我就是求個心安……”

聽了他的話,我倒有些同情他了。要知道,一個出租車司機,每天起早貪黑,掙的錢也不多。我身上這件衣服在批發市場上最多只值三十塊錢,平白無故掙上四百多塊錢,還能讓他心安,何樂而不為?反正我也到家了,一會兒最多就是赤膊上樓而已。

于是我很爽快地對司機說:“好,沒問題,我這就把紅T恤脫給你。”

接過五百塊錢,我把紅T恤遞給了司機,下了車。

司機捧著紅T恤也下了車。他當著我的面,把紅色的衣裳鋪在了車輪前。然后駕駛著出租車,將紅T恤軋了好半天,才放下心來。對我說了聲謝謝后,開著車心滿意足地走了。

黑夜中,地上的紅T恤顯得格外耀眼,而上面的幾道車輪印,也特別清晰。本來我還想將這件紅T恤揀起來,拿回去洗過之后繼續穿。不過想到我已經把這衣服賣給了出租車司機,而我作為一個有品位的文藝青年,怎么可以去揀別人不要的衣服來穿呢?所以最終,我還是赤膊走進了小區大門。

當我走進大門的時候,立刻就聽到了門衛小陳的調侃聲:“南宮老師,您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打麻將輸光了錢,連身上的衣服都輸掉了?”

這個年輕人,從來都是沒大沒小的。他喜歡看偵探推理小說,雖然是個保安,卻一直夢想可以做個警察。我喜歡有理想的年輕人,所以和他也挺談得來。

我訕笑著說:“小陳,你什么時候見我打過麻將?我最多就是下下圍棋,而且還老是贏,下遍藝術小區無敵手。”

“您就吹吧!”小陳不屑地說,“有空咱倆下兩盤,我讀小學的時候就被選拔到棋院學棋,因為害怕贏不了,定是被老師打,所以半途溜走了。不過,我想贏南宮老師您,還是沒什么難度的。”

“嘿,你這小子!”我叫了起來,“別等有空再來下棋了,咱們現在就下,看誰贏得了誰!”

“行啊,南宮老師,咱們現在就下。不過,您得先回家穿上衣服才行。別忘了,圍棋是一項風雅高尚的運動哦。”這家伙又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小陳。你這就給我等著,看我一會兒不把你殺個丟盔棄甲!”我扔下一句話,捏著五百塊錢,氣沖沖地跑上了樓。

二紅衣殺手的杰作

換好衣服,我拎著棋盤下了樓,準備找小陳好好殺上幾盤。可剛走近門房,就聽到了一陣嘈雜聲,門房邊圍著一圈人,似乎是有人正在高聲吵架,其中一個人的聲音竟是小陳。這不禁讓我吃了一驚。

和小陳吵架的人,我倒也認識,是住在E幢樓的劉狀元。別聽他這名字土里土氣,像個暴發戶,人家可是市電視臺的筆桿子,金牌編劇。雖然我跟他不是特別熟,但我們也曾打過幾次交道。

我擠進人群,問出了什么事,小陳連忙抓住我的胳膊,眼里似乎還噙著一點淚水:“E幢的劉先生不知道發什么瘋,剛把車駛進小區大門,就說我們把鐵門關得太緊了,刮壞了他車上的漆,硬要我們賠償。別人開車進來都沒出問題,就他的車被刮壞了。我看,明明是他自己的駕駛技術有問題。”

劉狀元指著大門旁停著的一輛八成新的捷達小轎車,不依不饒地叫了起來:“什么我的駕駛技術有問題?別人開車沒出問題,是他們運氣好。你們看。小區大門是不是太窄了?”

平心而論,大門是開得不夠寬,但也不至于就那么容易能把車刮到。

我拍了拍劉狀元的肩膀,說道:“劉老師,何必這樣呢?車刮花了,送修理場噴噴漆就行了,反正錢是保險公司出。你找小陳有什么用呢?他是個打工仔,哪有錢賠你?”我一邊說,一邊敬了根煙給他。

我的話還是起了點作用,劉狀元接過煙,點上,吸了一口后,說:“好吧,南宮,今天就看你面上,我不和他計較了。”

劉狀元滿臉陰沉地鉆進轎車,點火啟動,慢慢駛進了小區,門房外看熱鬧的人群也漸漸散開。見小陳的眼里依稀還噙著眼淚,我拎著棋盤,微笑著對他說:“別郁悶了,還是和我下棋吧!”

我們就在門房里擺起了戰局。也別說,小陳還真有兩把刷子,一起手就搶得了先機,不知不覺就在棋盤上占領了大塊空地。我拍了拍腦袋,覺得一定是自己輕敵了。我正想和小陳商量一下,這局不算,我們重新下一盤時,忽然聽到“啪啪啪”的聲音,是有人在敲門房的窗戶玻璃。我抬起頭,驀地看到了一張因為驚恐而變得扭曲的臉——是劉狀元。

劉狀元一看到我,就像看到救星一樣,他身體瑟瑟發抖,歇斯底里地大聲說道:“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媳婦兒!”

劉狀元的妻子我以前見過,她叫趙倩蓮,是歌舞團的舞蹈演員,前幾年還是歌舞團的臺柱子,最近幾年出來得少了。

我走出門房,扶住搖搖晃晃的劉狀元,說道:“你別著急,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一開門,就絆了一跤……我打開燈,才看到倩蓮倒在門邊,滿身是血……我當時腦子立刻就蒙了,不知道該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倩蓮是受了傷,還是死了……我一驚慌,就跑下了樓……”劉狀元聲音顫栗地斷斷續續說道。

我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趕緊吩咐小陳打電話報警,110與120同時打。打電話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掛在門房墻壁上的石英鐘,現在是深夜12點整。

因為寫推理小說的原因,我曾經自費去醫學院進修過藥劑學與護理醫學,對于搶救病人,有一定的醫學知識。如果現在趙倩蓮只是身受重傷,那我應該馬上趕到她身邊,先進行一下諸如人工呼吸之類的急救措施。于是不等警察趕來,我就拽著劉狀元向他家趕去。

劉狀元住在E幢的四樓。我們嫌電梯下來得慢,干脆從樓道跑了上去。

門還虛掩著,我推開門進了房,一看到眼前這一幕,就明白趙倩蓮已經救不活了。她的喉嚨被切開了,創口外的血早已經凝固,地上一大灘血。毫無疑問,她死了,死亡時間應該不會少于3個小時。

而更讓我感到觸目驚心的,是趙倩蓮身上穿著的紅色連衣裙,此刻與地上的血液粘連在一起,顏色近似得幾乎混淆。眼前只有一片嫣紅,我感到有些目眩。

雖然我對法醫學只有在進修藥劑學時知道的粗淺知識,但我也知道保護現場的重要性,所以并沒有魯莽地去檢查趙倩蓮的尸體狀況。

就在這時,警察來了。

帶隊的警長,竟然是我剛認識的人——周淵易。

周淵易看到我后,也不禁吃了一驚。他婉轉地對我說,這里是兇殺現場,我必須得暫時退出房間。

在出門的時候,我順便看了一眼劉狀元家的門鎖。防盜鐵門的門鎖旁,有幾處被硬物戳過的痕跡。很明顯,有人撬過這扇鐵門。

我是個寫推理小說的人,也自詡自己有著超人的推理知識與技巧。這一次,是我第一次親眼看到兇殺犯罪現場,而且就發生在我的身邊,這無疑激發了我強烈的好奇心。于是,我給市刑警大隊的政委打了個電話。三年前,我曾經在政委主持抓捕了一名全國通緝犯后,寫了一篇報告文學,把他形容成一副“儒警”的模樣,在國內最權威的公安雜志上發表,令他名聲大震。他欠我一個情。

幾分鐘后,政委就給正在房里忙碌的周淵易打了個電話,說我作為一名受公安系統委托的作家,將會與周淵易一起,全程參與這起案件的偵破工作,以方便事情結束之后,寫一篇報告文學,對本市刑警工作進行大幅度的宣傳。

事實上,周淵易也非常歡迎我的加入。或許是今天在酒席上的那番交鋒,令他相信了我的推理實力。

周淵易對我說:“南宮,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這起案件是紅衣連環殺手干的。”

“哦?你怎么這么確定?”我好奇地問,“不是說,紅衣殺手殺死獵物的時候,總是用大號獵刀狠狠捅受害人的胸口,直至血肉模糊一片嗎?而趙倩蓮是在被割喉后,流血過多致死的。”

周淵易嚴肅地說:“紅衣殺手用大號獵刀捅殺受害人,那只是以訛傳訛的市井傳聞而已。事實是紅衣殺手每次都是用鋒利的匕首割斷受害人的喉嚨。”

“那你也不能僅僅因為死者穿著紅衣服,喉嚨又被割斷,就確定是紅衣殺手干的啊?”

周淵易贊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說道:“最重要的一點證據,在這里。”

他走到趙倩蓮的尸體旁,戴上白色的手套,將尸體翻了過來。趙倩蓮的背露在了我們的面前,她的裙子被掀了起來,露出血肉模糊的背與腰。

“這里有一道傷口,是被醫用剪割開的。趙倩蓮體內的腎臟被取走了!”周淵易一字一頓地說道,“紅衣殺手每一次出現,都做了這種事,無一例外!”

三浮出兩名嫌疑人

周淵易告訴我,紅衣連環兇殺真正起始于三年前的一個夏夜,當時并沒有引起警方重視,直到這樣的事件接二連三發生后,警方才意識到出現的是無差別式連環謀殺案。每個死者的腎臟都被取走了,兇殺現場觸目驚心。為了不引起市民的恐慌,警方封鎖了這個消息。但紙畢竟包不了火,警方越是封鎖消息,市井間的傳聞就越是離奇古怪。

警方懷疑紅衣殺手割去死者的腎臟,是為了進行器官走私。但監控了地下人體器官走私渠道后,卻依然找不到任何線索。紅衣殺手每年最多只進行四次殺戮行動,一旦完成后,他就會銷聲匿跡不再出現,直到第二年的夏天到來。

今年,城市里已經出現了兩起紅衣殺手殺人事件,趙倩蓮的被害,是第三起兇殺事件。前兩個死者,一個是小學數學女教師,一個是公交車男駕駛員。他們與趙倩蓮找不到任何一點聯系與共同之處,目前對紅衣殺手的追緝,幾乎陷入了僵局,警方也無計可施。

周淵易攤了攤手,說:“現在,我們只有暫時按照常規的做法來進行調查。先不確認案件是紅衣殺手做的,我們假定這是一件常規的兇殺案,從死者的社會關系查起,看有沒有人會有謀殺的動機與缺少不在場證明。”

調查死者的社會關系,毫無疑問,是從劉狀元開始的。

在他家的臥室里,我們見到了劉狀元,他臉上依然保持著悲慟的神情與未干的淚痕。

寒暄幾句,我與周淵易簡單地安慰了一下他,便直奔主題。

周淵易問道:“劉先生,請問你的妻子最近與人結過怨嗎?”

劉狀元搖搖頭,說:“沒有,起碼我沒聽她說過。倩蓮向來與人和善,雖然這兩年她被新人排擠,老演些配角,但她也毫無怨言,只盡心盡力演好自己的每一個角色。”

我立刻問道:“你說,她這兩年被新人排擠,是什么意思?能具體談談嗎?”

我對細節敏銳的洞察力,引來周淵易一個贊許的眼神。

劉狀元解釋,兩年前,他的妻子趙倩蓮一直是歌舞團的臺柱,每場演出最后的壓軸戲,鐵定都是她的獨舞。但在兩年前,歌舞團從鄰市轉來一名叫周苗苗的舞蹈演員。周苗苗年輕,漂亮,基本功扎實,善于學習新的曲目與新的舞種,很快,許多重要的角色都分配給了周苗苗,趙倩蓮漸漸成了配角。不過趙倩蓮對于角色的轉換,并沒有口出怨言。相反,在周苗苗遇到什么問題弄不清楚的時候,趙倩蓮總是主動幫助,盡自己的能力去幫助周苗苗,所以她在歌舞團里的人緣甚好。

說到這里,劉狀元突然話鋒一轉,說:“不過,倩蓮在舞蹈上的前途,突然出現了一點轉機……”

“哦?什么轉機?”周淵易不動聲色地問。

劉狀元說,上個月,歌舞團來了位新的女團長,姓羅,她兩年前就是趙倩蓮的“粉絲”。羅團長一直覺得周苗苗的舞蹈有點輕佻,所以私下找到趙倩蓮,承諾會盡快讓趙倩蓮重回主角的位置。

劉狀元補充了一句:“對了,今天晚上的演出,羅團長就安排倩蓮表演了開場的獨舞。這是她這兩年來第一次表演獨舞,為了這場演出,她足足準備了三個多月。沒想到,這竟成了她的最后演出……”說著說著,他就落下了淚。

這樣看來,現在有一個嫌疑人了——周苗苗。她有動機,為了不被趙倩蓮奪回女主角的位置,所以她殺死了趙倩蓮。而這場演出是晚上8點開始的,趙倩蓮在8點20分就結束了表演,獨自回家。從劇場到小區,步行只需要十來分鐘,看來她遇害的時間,應該是在晚上8點半到9點之間。之后,對趙倩蓮的尸體解剖,也證明了我的這一推斷。

在結束對劉狀元的詢問前,我們問道:“請問一下,今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你們懷疑我?”劉狀元有些不滿地問。

周淵易連忙解釋:“這個問題是必須要問的……例行公事而已,你不要介意。”我也跟著打圓場。

劉狀元消了一點氣后,說他下午就去鄰市辦事去了,開車走高速路,晚上接近午夜才回來。他有通過高速路時的票據作證,回來的時間,則可以由我和門房的保安小陳證明,因為他回來的時候和小陳狠狠吵過一架。

結束了問話,我們與劉狀元握手,準備離開的時候,劉狀元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對我們說道:“對了,還有一個人,很值得懷疑的。”

“誰?”我和周淵易同時問道。

“李浩然,他是歌舞團的男舞蹈演員,在明知倩蓮已婚的情況下,還一直追求倩蓮。送花,寫情書,半夜三更打莫名其妙的電話……不過全被倩蓮回絕了。我和倩蓮結婚這么多年來,一直都像在蜜月期一樣,感情非常好。”劉狀元忿忿地說道,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

我有些興奮地對周淵易說:“說不定,這起案子并不是什么紅衣殺手干的,而是某個兇手在模仿紅衣殺手的犯罪手法。”

“呵呵,別高興得太早。別忘了,紅衣殺手的犯罪手段,是被我們警方進行了嚴格保密的,外人根本不知道兇手會取走死者的腎臟。”周淵易的這句話,又讓我剛有點好轉的心情變得晦暗起來。

我與周淵易并排剛一走出劉狀元家,就看到法醫與檢驗科的幾名警察從電梯里走了出來。他們是來對現場進行勘測的。

和他們一起同時走出電梯的,還有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很瘦,精神卻很好。此刻她的臉上寫滿陰郁,兩只眼睛像鷹一般打量著我和周淵易。

一名警察向我們介紹,這位女士就是歌舞團的現任團長,羅玉珍。

四他被關在了道具箱里

我們要對兩個嫌疑人周苗苗與李浩然進行調查,無疑,羅玉珍可以為我們提供第一手的資料。

劉狀元的臥室被我們當作了暫時的詢問室。羅玉珍坐在我們對面,輕啜了一口茶后,擦了擦眼淚,說:“周苗苗啊,哼!”她輕蔑地哼了一聲,繼續道,“要說呢,這丫頭倒是個美人坯子,可是她的眼神里有邪氣,生來就是個勾人魂魄的狐貍精。她的眼珠子轉一轉,男人就會為她拋妻棄子。”

“今天的演出,周苗苗參加了嗎?”周淵易問。

“參加了,演出還沒開始她就來了,一直躲在化妝間里化妝,與其他演員吹牛聊天。最后的壓軸獨舞是她表演的,大概11點的時候她才離開劇場。”羅玉珍答道。

嗯,這樣看來,周苗苗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據。我暗暗思忖道。不過,她若真有殺人動機,勾引一個男人幫她行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再說說李浩然吧。”周淵易換了個話題。

“嗯,李浩然,他很有嫌疑!”羅玉珍的聲音陡然增大了幾個分貝,“今天李浩然曠工了!本來今天晚上有他的一個節目,現代爵士舞,可他根本就沒來,打他電話關機了,也不在家里……他追求倩蓮的事,在劇團里是公開的秘密。會不會是他因愛生恨,殺死了倩蓮,然后畏罪潛逃了?”

這倒是個值得引起注意的線索。周淵易立刻吩咐手下的警員小張,跟隨羅玉珍回劇團索取李浩然的照片,然后分發到出城的各個關口檢查站去。

小張與羅玉珍離開后,周淵易對我說:“現在現場就交給檢驗科的同事們吧,我們到周圍走訪一下,看有沒有什么目擊線索。”

此刻已是凌晨1點半了,我們找到了門衛小陳,小陳卻說,今天晚上他一個人在門房值班,小區大門這邊,并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出入。不過,小區的治安存在一個漏洞,在靠近馬路的一側圍墻上,有一處缺口,一直都沒有補好。

果然,檢驗科的警察很快在圍墻的缺口處,提取到一處新鮮腳印,印痕不是很清晰,只能辨別出那是一個41碼的皮鞋腳印。

這是一個不小的收獲!這時,周淵易的手機響了,是趕赴歌舞團取照片的小張打來的,他告訴了我們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找到李浩然了!

我和周淵易趕緊驅車趕往歌舞劇場。劇院并不遠,開車幾分鐘就到了。

然而,我們卻不能馬上得到他的口供,他昏迷在一口道具箱里,估計是被麻醉了。

劇團的布景平時被收在一口很大的白鐵箱子里,演出晚上8點開始,所以工人們在中午的時候就把布景從白鐵箱子里取了出來。

大約是晚上12點半的時候,幾個后勤工人將布景帶回了保管室,在挪動白鐵箱子的時候,他們感覺箱子比以往沉了不少。打開箱子一看,幾個工人都愣了神。箱子里躺著一個蜷曲的男人,正在呼呼大睡,嘴角淌著口水,喉頭發出呼嚕聲。

里面睡著的男人就是李浩然。不管幾個工人怎么搖他,他都醒不過來。醫生給他輸了幾瓶糖鹽水與利尿劑,估計再過半個小時,他就會醒來。

果然,半個小時過后,李浩然蘇醒了。周淵易向我做了個眼色,示意暫時不要把趙倩蓮之死說出來。他問李浩然:“今天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你為什么會躺在道具箱里?是誰給你注射了麻醉劑?”

李浩然臉上一片茫然。他愣了一下,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據他所說,為了晚上的演出,他不到7點的時候就來到了劇場,那時劇團的人,一個都沒來。他走進化妝間,剛一坐下,就聽到背后的衣櫥里有窸窸窣窣的細碎聲音,似乎有人偷偷躲在里面。他回過頭,就看到一個身著黑衣、頭戴面罩的人從衣櫥里沖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支注射器……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躺在了劇院的臨時病床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被麻醉后,還在白鐵箱子里呆了大約6個小時。

聽完了李浩然的講述,我問了一句:“你今天晚上的節目,本來是安排什么時候表演?”

李浩然答道:“我今天晚上本來應該表演現代爵士舞的,在演出的后半段,應該是9點半的時候吧。”

“那你來這么早干什么呢?”我繼續問。

“因為……因為……”他吞吞吐吐好一會兒,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很顯然,他有什么難言之隱。

“說吧,我們會為你保守秘密的。”周淵易善解人意地說道。

李浩然低下頭,小聲說道:“其實,我來這么早,就是想躲到衣櫥里去……今天晚上的第一個節目,是趙倩蓮的獨舞……我知道,她和她丈夫的感情不太好,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所以,我就想追求她……今天她會在7點半的時候來到化妝間,然后鎖上門換衣服……我想在衣櫥里偷偷看看她……”說到這里,他連忙補充了幾句,“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幫我保密啊!這事要是傳出去讓倩蓮知道了,她一定會鄙視我的,我也沒法在劇團里做人了!”

周淵易回答:“你放心好了,趙倩蓮永遠也不會知道你的秘密了。”

“永遠?警察同志,您這是什么意思?”李浩然對我們的言外之意很是敏感。

周淵易冷冷說道:“今天晚上,趙倩蓮在家中被人謀殺了。”

“什么?”李浩然一下子跳了起來。他激動地叫了起來:“倩蓮被殺了?一定是她丈夫,那個劉狀元干的!你們快把他抓起來!快!”

“哦?你怎么知道是劉狀元干的?”周淵易饒有興趣地問道。

“劉狀元不是什么好東西,他仗著自己是電視臺編劇的身份,四處勾引想圓明星夢的女孩跟他上床。上個星期,他就在賓館被倩蓮抓了個現行。倩蓮準備與他離婚,要分走他一半的財產。一定是他不樂意分財產,才殺死了倩蓮!”

嗯,又多了一個嫌疑人。雖然說劉狀元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但也不排除他買兇殺人的可能性。

“你說,趙倩蓮上個星期在賓館里抓到了劉狀元偷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問道。“是她親口告訴我的。” “那她又是怎么找到賓館那里去的?難道她在跟蹤劉狀元?”我繼續問道。

李浩然的聲音突然小了下去:“這個嘛,是我通知倩蓮的……是我在跟蹤……我知道,劉狀元他不是個什么好東西……”

“劉狀元是和什么人在一起偷情?”我好奇地問。

“哈哈,他口味挺奇怪的,居然和一個比他大十來歲的女人搞到了一起……”李浩然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看來沒有什么其他的要和李浩然談了。而這時,一個檢驗科的同事也應周淵易的邀請趕到了劇場。

我好奇地問:“小周,你讓檢驗科的同事過來干什么?”

周淵易答道:“我讓他來取點李浩然的血樣,拿回去進行分析。我們會檢驗出他究竟是被注射了什么樣的麻醉劑,然后根據這麻醉劑的品種、體內血藥濃度以及藥物自身的半衰期,查出李浩然被麻醉的準確時間。”

他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我注意到,李浩然的眼瞼突然微微抽搐了一下。

李浩然離開的時候,周淵易提醒他,說:“李先生,你也別再多想了。這幾天,你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但是有一點,請你不要離開本市,我們隨時會找你了解情況的。”

李浩然點頭答應,然后走出了劇場大門。他一走出去,周淵易就叫過了手下小張,示意小張跟在李浩然身后監視。

“你在懷疑他說謊?”我問道。

周淵易微笑著答道:“作為一個警察,我們不能排除任何一種可能性。” (精彩內容,請看下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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