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劃 馮 怡
大多數男人都不愿長大,他們像一生都渴望在高空飛行的Peter Pan,而女人,毫無疑問就是他最知心的Wendy。Wendy一生最大的夢想,就如她在故事開端的愿望:我最想的,是Peter Pan長大。
今年,不少男女朋友都鬧分手。有些看來像恒久關系的朋友,突然告訴你噢,我們分手了。說的時候已沒有了悲慟。他們在一起近10年了,20歲到30歲的黃金年華啊,現在要重新開始。而吃虧多一點的永遠是女的。女人斗得過艱苦、斗得過男人、斗得過更惡毒的女人,卻斗不過時間。重新開始,當然需要,但價值觀要有調整。對的,不要期望改變一個男人了,或做一個在男人身旁,希望有天看見他長大的女人。
大多數男人,不會長大。這讓人記起這種男人的原型化身:Peter Pan。1 904年,《彼得潘,一位不肯長大的男孩》由英作家詹姆斯·巴里寫成并搬上舞臺,由此奠定了一種男女關系的說法或比喻。
對于女人,紀念日地位重要。可男人未必,不僅因為他如果記住的話,會被認為不夠豪情。更重要的,男人到了某階段就會有坐牢的感覺,再不想去紀念,他只想像Peter Pan一樣飛。而女人,只有更重視紀念日,才能讓他有個借口回來。
男人不習慣紀念,不單因為他粗枝大葉,更因為在長不大的男人心中,不能有留得住他的人和事。紀念,是種試圖要留住他的記憶。男人最不需要。本質上,我稱這為男人的Peter Pan心態。Peter Pan拒絕長大,他終日只顧飛行。而女人,是童話中他的知心朋友Wendyo她最了解支持Peter Pan,但她可能是世間最悲慘的人(而她享受著這悲慘),因為她一生最大的夢想,就如她在故事開端的愿望:我最想的,是Peter Pan長大。但Peter Pan永不會長大。
男人之苦,在于他通常渴望飛行,偶爾也渴求貼地的實在感。故此,他最希望的是長久飛行之后,有個可讓他著陸安躺之所,那通常叫做女人的胸懷。但在重與輕之間,男人通常選擇輕。所以Wendy只可以是Peter Pan最好的朋友,而永不能擁有他。人生最痛苦的,莫過于等待。而女人更苦之處,在于要等待一些永遠不會出現的東西:一個長大了不再飛行的Peter Pan。
但也不全是絕望的。因為不是所有男人都是Peter Pan。有種男人會長大,他回來了,但已不是wendy喜愛的那個。另一種,是真正的Peter Pan,樂于終日飛,永遠長不大。又有一種,常常飛行,卻不能享受那份了無掛慮,偶爾回到地上,但又不適應,天與地都只是暫時之所。先前的兩種都是快樂的,而第三種是悲情的,卻是大多數男人的寫照。
掉過頭來,新好男人是否就意味若是個知道停下來的Peter Pan?問問你自己吧,如果那個男人不是飛得那樣瀟灑自由,令你記掛,你會愛他愛得這樣嚴重嗎々?你到底也是一個Wendy。
所以不要說男人矛盾,女人亦然。我的結論是,男女愛的關系,從來都是一種SM施虐受虐關系。看誰挺得久,而過程里,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