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工薪階層來說,從“決算書”中讀取必要的信息,可以把握公司的經營狀況。然而,要做到這一點非常不容易。不少工薪族有這樣的經歷:閱讀“決算書”還要先看專業書,看了專業書再看“決算書”,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寶島增刊》總編輯松下光志,也是工薪階層的成員之一。他編輯制作《就連我都覺得是生動有趣、淺顯易懂的決算書》,是把自身放在讀者的位置上,從讀者想讀什么書的角度出發,目的在于推出讀者認為“就連我都覺得淺顯易懂的書”。
總編輯自身的挫折經歷成就了這本雜志書
《就連我都覺得是生動有趣、淺顯易懂的決算書》在2001年12月出版發行,初版第一次印刷2.2萬冊。到了2002年,這本雜志書出版發行“新裝改訂版”,初版第一次印刷5萬冊,2002年6月,“新裝改訂版”第二次印刷,累計發行10萬冊。與此同時,《就連我都更加覺得是生動有趣、淺顯易懂的決算書》出版發行了1萬冊。2002年12月,“年度版”《就連我都覺得是生動有趣、淺顯易懂的決算書2003年版》出版,初版第一次印刷5萬冊。這種各種版本的雜志書屬于“入門書”,以工薪階層為核心目標讀者,從“盈虧計算書”到“借貸對照表”再到整個“決算書”,解讀深入淺出,使讀者過目不忘。
盡管如此,市場上標榜“無論是誰都看得懂”的新商務書層出不窮,可以用“多如牛毛”來形容。然而,這本雜志書為什么在其中能夠持續“走俏”,“賣點”在哪里?松下光志說,賣點“在于普通人為普通人做書”。
一般而言,決算書教人認識公司的面貌,如果不能理解決算書,認識的目的就達不到。松下光志本人就有過這方面的挫折經歷。以前,他買了幾本解讀決算書的專業書,翻了幾頁,因為讀不懂,就只好作罷。他知道,他被生疏的專業名詞打敗了,被眼花繚亂的數字打敗了。然而,決算書就是由數字組成的。“因為有先前的痛苦經歷,所以在做書的時候,盡量把數字和專業詞匯用圖畫表示”。比如,項目或細小的數字用“あ”、“イ”、“A”、“B”等字母替代;把“經常盈利”以“う÷わ×100”的方程式表示,既形象又生動。
樹葉落下,只看見重要的樹干
一般而言,專業書都比較難懂。松下光志反過來看難懂的原因:“之所以專門字的書難懂,是因為其是專門字。如果要使專門字的書好懂,就要想辦法。比如樹木,去掉樹葉,才能看見重要的樹干。做專業書就如同去掉樹葉發現樹干的過程。讓讀者‘只看見樹干’的書,現在一本也沒有”。
所以,做這本雜志書的要求,就“限定為只讓讀者看見樹干”,為此,要蒸發內容的水份,使之變成“干貨”。總編輯拿出大致的思路,根據思路進行制作,在制作的過程中編輯們逐步理解。這樣,對于入門者來說,這本雜志書就去掉了相當于“枝葉”的部分。
然而,面向“工薪階層”這樣的初學者,書中傳達的內容,什么是“枝葉”,什么是“樹干”,同樣屬于“初學者”的編輯者們,也有一個摸索的過程。這本雜志書的好壞,取決于讀者的反應。
少數精銳編輯吃住在一起做書
正如松下光志所言,這本雜志書的版權頁上署的人名,除了總編輯以外,全部是普通人。在做這本雜志書的過程中,讓“少數幾個精銳的頭腦靈活的編輯吃住在一起做書”,松下光志稱這是自己獨創的一流的做書方式。其實,并不是讓大家到處漂泊,而是讓編輯們從早到晚聚集在一塊“侃大山”,出思路。先理出制作提綱,再挑剔細節,發現問題集中幾周時間解決。然后每人按照復印的成熟提綱進行制作。連圖帶文做出來以后,由總編輯統稿、修改。如果沒有達到要求,還會重新“洗牌”。
《寶島增刊》變成B5開本(182mm×257mm)的系列雜志書時,因為缺少強烈的視覺感,很讓松下光志苦惱。這個時候,吃住在一起的做書方式發揮了作用,大家七嘴八舌,“一個項目一張圖版頁”的創意就產生出來。不妨認為,“吃住在一起的做書方式”,是一種發現問題的編輯方法,這是《寶島增刊》的靈魂之所在。其中,頭腦靈活很重要,而頭腦靈活與年齡沒有關系。
《就連我都覺得是生動有趣、淺顯易懂的決算書》就是初學者的入門書。為了使“入門書”能夠長久站在“門口”歡迎“初學者”,就必須考慮根據時代變化更新內容,不斷提高質量。“讀者對這種類型圖書的新鮮感,不知可以保持多長時間。所以,我們只能反復從零做起。我們總是在設計多種方案,方案多了,總會碰上最好的”。松下光志充滿信心地說道。
寶島社的員工,既是讀者,又是編者,還是頭腦靈活的智者。有了這樣的人才,還愁寶島社不興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