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友之中,首先是白巖松,另一位是劉建宏,我們是“三味聊齋”時的搭檔。這個節目從2002年4月開播后快速成長,雖然在當年6月就已經結束,但至今仍被人們津津樂道。觀眾以為“黃、白、紅(宏)”三角缺一不可,換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這個味道。
白巖松是我非常佩服的人,業務優秀,為人成熟,所以他能有那么多的輝煌和成功。白巖松在自己家里支了個斯諾克臺球案子。每次來朋友喝酒之后,就要興致勃勃地拉著別人打球,球桿經常撞到背后的墻上。如果是喝醉了,就把墻上掛的畫胡亂扒到地上,還會經常亂打別人的球,以至段暄總是捂著球說,別打別打,這是我的球。他平時工作壓力大,崗位責任重,因此喝完之后偶爾痛哭。有一回在建宏家喝酒,酒醉之后,坐到地上,把建宏兒子的玩具小汽車壓碎了好幾輛。
2005年底,領導點將,希望我來做一個體育頻道周刊類的評論節目。我在籌備節目過程中,找小白聊了聊,因為他做過“中國周刊”、“東方時空”,是“新聞會客廳”的主持人和制片人,做這種欄目,特別是周播的新聞綜述性的欄目,他是很有經驗的。我在他家吃飯,聽他傳經布道,得到很多幫助,受了很多啟發,他的業務能力和人品真是沒的說。
我和小白踢球時是球友,他有心要把我發展成酒友,可我基礎太差,練不出來。建宏和他倒成酒友了,兩人都是白酒八兩、一斤的量。我們住得很近,周末常相約到某人家中聚餐、聊天、喝酒。我對酒精過敏,但是等他們喝到八兩多的時候,我以二兩的酒力跟他們叫板。結果等我喝到三兩的時候,他們已經喝到一斤一二兩,于是就酩酊大醉。幾次三番,搞得他們倆很奇怪:為什么健翔沒醉而自己醉了?
白巖松是阿根廷的球迷,他不用掩飾自己對足球的喜好,因為他不是體育節目主持人。我和建宏則必須藏著掖著,不能讓觀眾知道我們喜歡哪個隊。說實話,在足球領域里,我是只有固定的審美標準,而沒有固定的情人。我喜歡技術好、踢得漂亮、踢得積極的球隊。我是足球場上的唯美派,不喜歡破壞性、功利性的以及丑陋的足球。我唯一可說的就是:除了中國隊,我迷戀過82年和86年的巴西隊,那是在我青少年時代看過的比賽。
建宏也愛喝酒,如果有朋友讀完這本書之后有機會和他交往,那么,一定要請他喝個痛快。八兩白酒他肯定沒事,一斤可能會醉,視當天的狀態而言。建宏和小白有理論,喝白酒要喝好的,好酒不上頭。跟他們混了一段時間之后,對此理論深有體會。
有一年,別人送給我和建宏一人一箱20年的郎酒,全放在建宏家里。幾個月之后,我從他家拉了一箱酒回家。后來,我請建宏、小白、段暄及另外兩三個同事到家吃飯,打開箱子一看,少了一瓶。因此“控訴”建宏,先偷偷喝了我的一瓶。從此他好酒的名聲經過我的夸張放大美名遠播。
建宏好喝兩口的習慣,到了國外轉播也不能改變。2004年夏天,我們在葡萄牙報道歐洲杯期間,他帶了點花生米、二鍋頭,高興的時候就著二鍋頭,吃點花生米,還經常饞我說:怎么樣,你也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