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平遙DV影像藝術展,朱炯老師讓我們策展一個“和年輕人有關”的展映單元。可能是做編輯的職業病吧,看到讓我放不下,揮不去的影片,總想找機會讓更多人看到,在分享影像的同時得到某種快慰。
于是,我把今年這個“和年輕人有關”的單元定為——“奶兔大白糖”。
我們幾乎都吃過的大白兔奶糖,小時候這種奶油甜膩的糖塊總是放在貼身的衣兜里,存到糖和紙都快分不清的時候,仍然舍不得吃。不過記憶這東西不太靠譜,和真實的情況總有那么點不一樣,所以當“大白兔奶糖”被重新整合的時候,就變成了“奶兔大白糖”。
這種記憶是屬于70后或者80初年代人的甜蜜,是一代人的共同記憶。除此之外,對于很多東西,我們都有集體的記憶,比如鐵環、抽陀螺、跳房子、空竹、羊拐、彈弓;比如葫蘆兄弟、黑貓警長、花仙子小蓓、鐵壁阿童木、藍精靈;比如萬紫千紅牌雪花膏、寶貝潤膚霜和配套手絹的搪瓷缸子;比如“前來拜訪”的可塞和美麗的奧爾塔夏公主;比如《種太陽》和《小螺號》的歌曲#8943;#8943;
二十年后,那些孩子在身體上早已經長大成人,他們比任何一個時代的作者都更關注個體本身,這正是七零八零的作者所具有的明顯個體特質,也正是這一代人的共性。于是在他們的作品中,很多“老物件”成了影像的主角。
是年輕人的回憶抑或者只是這幫賴著不想長大的孩子的托辭?我們在懷舊的憂傷與哀愁中感動著別人,最重要的卻還是自己感動自己,當然,這愁極可能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愁。無論怎樣,我們看到了這樣一批“故事”。
現在,大白兔奶糖已經賣到世界各地,聽朱老師說大白兔奶糖在巴黎賣得很好,正在妝點歐洲兒童們的童年。
今年我們在平遙沒有更多的禮物,只是送你一顆記憶里的奶兔大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