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雪糕·如廁

潘小嫻

前往俄羅斯的當天，以人民幣兌換盧布，360元人民幣就兌換到了1 000盧布。這幾年，我陸續游走了歐洲和澳洲，人民幣全是越兌越小，尤其是在歐洲，買支450毫升的飲料，要6歐元，那就等于60元人民幣了。嘿嘿，那種感覺真的就像個窮光蛋似的，花起錢來，都是不停地算計，不停地心痛。而今走在俄羅斯，第一次感覺到人民幣讓自己顯得那么的富有。所以，用起錢來，也嘩啦啦了許多。

在這一片嘩啦啦中，首先買了個大圓面包，面包里還有提子什么的，那個面包的塊頭嘛，就類似中國新疆的“馕”那么大個，不同的是，這俄羅斯的面包渾圓得多，大概有四五個“馕”疊起來那么厚。中國新疆的“馕”是1元人民幣一個（在風景區貴一些）。而俄羅斯的面包是10盧布一個，折合人民幣是3元6毛，這價格太劃算了。所以，在莫斯科的街頭小憩時，大家一擁而上，兩三個人共買一個大圓面包，一邊吃得咂巴咂巴的香，一邊甜滋滋地望風景。10盧布，讓我的嘴巴爽透，也讓我的心情爽透！

雪糕是我的最愛。到歐洲、澳洲，雖然花起錢來心痛，但我都毫不猶疑地品嘗過當地的雪糕，在歐洲吃過50多元人民幣一個的雪糕，在澳洲吃過30多元人民幣一個的雪糕。到了俄羅斯，人民幣大起來了，吃起雪糕來，更是一點都不含糊了。街邊很多賣雪糕的小推車，都是論斤賣的，大約是30盧布左右一斤，顏色繽紛，口味繁多，檸檬、草莓、柑橘、菠蘿……當然，有很多的商場士多店，都是賣包裝成品的。我曾在游玩圣彼得堡的冬宮后，逛進了旁邊一間士多店，買了個非常有趣的雪糕吃。這種雪糕的樣子和咱們中國的脆皮飛魚雪糕差不多，表層也是裹著香香的朱古力。不同的是，俄羅斯雪糕的朱古力表層還黏著與雪糕同樣大小的雙層夾心餅干。餅干的樣子很漂亮，S型的綽約腰身，梅花型的鏤空花紋，上面還零星地點綴著細碎的白糖。我是第一次看到帶餅干的雪糕，欣喜得一口咬下去，脆脆的餅干，混著朱古力的香以及牛奶的甜，此時此刻，我覺得俄羅斯的風情，都具有了與眾不同的媚與魅。而且，開心的是，這個頗有風情的雪糕，只花了10盧布。哈哈！10盧布，好可愛的10盧布！

后來，遭遇了洗手間問題，10盧布，變得有了一種古怪的味道。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上一趟洗手間，最少要10盧布，而在火車站和夏宮等旅游點，則要15盧布了。這就讓人不明白了，一個可供兩三個人吃的面包，只要10盧布；一個既香又甜的餅干雪糕，只要10盧布；而上一趟洗手間，卻要10盧布。這“吃”和洗手間的價格怎么就劃了個等號？所以，在俄羅斯，第一次上洗手間，引來“哇”聲一片。這也難怪，同樣是上洗手間，在歐洲（澳洲）最貴也就0.5歐元（澳元），在咱們中國也大概不會超過0.5元人民幣。也就是說，同樣是上洗手間，歐洲、澳洲和咱中國都是以角來計算的。相信，不管買什么東西，應該很少低于0.5元這個幣值了。再換句話來說，上洗手間算得上是最最便宜的一種消費了。但俄羅斯卻把上洗手間等同于一個大面包或者一個雪糕的價格，這種定價，古怪得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那個剪著時尚短碎發的年輕導游說，這就是俄羅斯一種獨特的經濟特色了。原來，為了保護底層人群的生活，俄羅斯政府對一些生活必需品采取了限價措施，像大面包這種天天少不了的生活消費品就一直處于限價的范圍，也因此才能賣到10盧布這樣低的價格。雪糕嘛，不是生活必需品，但花樣繁多，價格也繁多，還有些是低于10盧布一個的雪糕。但洗手間，消費的人群多是游客旅客，當然就貴了。

原來，10 盧布，還蘊涵著俄羅斯如此生動的經濟文化！哇！好風趣的10盧布！

(責任編輯：劉 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