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戒

智　研

有一次，一位猶太商人去鄉下一位波蘭地主那兒談生意。他見到地主的時候地主正在吃早飯。桌子上是熱騰騰的肉排，還有一瓶酒。主人禮貌地邀請商人在餐桌旁坐下，一定讓他吃塊豬排。猶太人道了謝并拒絕了。“你不喜歡豬排?” “恰恰相反，我很喜歡，可是猶太人不能吃豬肉。”

地主笑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說，“你們管它叫‘不潔。”然后給他倒了一杯葡萄酒。猶太人又道了謝拒絕了。那也是不能喝的。

地主于是不耐煩起來，抱怨道；你們的上帝一定是個硬心腸的家伙，他在你們肩上放的擔子太重了。告訴我，要是你在森林里迷路了，好幾天沒吃東西。再不吃就餓死了，這時假如有人來了，可是給你的卻是‘不潔的食物——你吃還是不吃?“那是另外一件事了，”猶太人回答說，“我們的法則為人的生命和健康面臨危險的時候也訂了規矩。”

地主突然跳了起來。他目露兇光地盯著猶太人，抽出一把手槍，指著他叫道：“把這酒喝了，不然我開槍了!”

一眨眼的工夫猶太人就把酒一口氣喝下去了。地主一邊用手槍指著他，一邊又給他倒了第二杯酒。又是一眨眼的工夫猶太人也喝完了它。

地主放下手槍，笑著對猶太人說：“請別生氣，我只不過是開開玩笑。告訴我你不會生氣的。”

“我為什么不生氣——我完全有理由生氣，”猶太人反駁道，“你的玩笑本應該早點開，在你說到豬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