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入尋常百姓家
蔣氏家族是中國近現代史威權主義的符號。
從權力中心走向邊緣,是封建威權主義的宿命和不歸路。從南京到奉化,從奉化到臺北,從臺北到桃園的大溪和頭寮,看得出蔣氏家族從中心到邊緣的歷史軌跡。
海峽兩岸,都有那一個時代的歷史沉淀以及沉淀之后的痕跡,也分別存有若干殘存的圖騰,他們的后人,尤其是第四代,都不約而同的,和權力保持謹慎的距離。這種不約而同,或有他們的苦衷,或有他們的自我感悟和超越??梢园l現,雖然威權時代的光環,依然散發著一絲半點的光芒,但權力的庇蔭卻逐漸淡出和遠去,再也沒有權力的傳承和世襲,這是歷史的進步。
“飛人尋常百姓家”,是另一種歸零和超脫,蔣友柏已經給所有人提供了一個樣本和示范。
楊錦麟(鳳凰衛視)
十八年的奇跡
上期《南方人物周刊》中的《一對離散母子的十八年》令人動容。
我注意到文中提及的食物。兒子付國穩的童年記憶中,花卷在他看來是最好吃的東西?!?0塊錢能買一個月花卷”的樸素愿望就讓他被人販子騙到了千里之外的異鄉。生活的匱乏是改變他命運的一個因素。
被拐到河南安陽之后,每天早餐里的雞蛋都能讓他感到不安,他甚至寫了一張親人名字的紙條,用來抵御“好生活”可能帶來的信念侵蝕。他的信念是——回家。為了尋找母親,他將自己對生活的要求降到最低點,吃樹葉、嚼雪團、喝臭水溝的水……
母親康天英在市場里賣菜等兒子,等兒子回來吃那頓十八年前就應該吃的晚飯。家人聚在燈下,“用豬油一拌,很少有肉吃”的晚餐能勾起這個這個家庭對于往日“幸福生活”的無限緬懷。
“幸?!钡亩x在這對母子那里是簡單的,就是家人能聚在一起吃頓晚飯。這種簡單的信念能夠帶來巨大的力量,巨大到能夠創造一個奇跡,一個穿越十八年、關于等待和尋找的奇跡。
陳葦行(廣西桂林)
城市與市民,誰改變誰?
在上期《南方人物周刊》的封面上,除了看到蔣友柏那張俊朗的臉,我還注意到左下角有一個貌似避孕套的世博會吉祥物海寶的小頭像,那是一個關于上海世博會的專題報道。說實話,關于上海的報道,各大媒體已經長篇累牘,我一位遠在法國的朋友向我抱怨:怎么在法國的電視上都每天看到關于你們上海的報道。
的確,關于上海的報道難以出新。而這個專題從世博會的角度討論上??赡馨l生的變化,也是一種從政治出發的思路,其實城市自有她本身的文化脈絡和肌理,如果沒有充分調動起城市民眾的參與,一個官方組織的活動能在多大程度上改變一座城市,的確值得謹慎看待。而按照這個思路推廣,也可以操作“奧運會改變北京”,“亞運會改變廣州”,但恐怕都一樣大而無當。
還好,這個專題報道了三個人物故事,因為世博會,他們或者成為了“搬遷戶”,或者變換了一份完全不同的工作,這給了我們一個理解世博會的民間視角,也讓我們了解民眾在心靈層面對于這一宏大敘事的感受。
城市當然能改變我們的命運,但我們也應該有改變城市的空間,這或者是我們對于城市公共生活逐步完善的期待。
曾逗(廣東汕頭)
師生關系既已公司化,請付公司化工資
中山大學導師“虐徒事件”引發了人們對于導師和研究生關系的關注與思考,有媒體將現在的研究生與導師關系總結為公司化的“師生+主雇”關系。的確,這已經是活生生的事實,導師跑項目,拉經費,由研究生干活完成,在科研院所已經成為非常普遍的現象,在與社會經濟聯系密切的理工、經管等專業尤甚。
顯然,師生關系掩蓋了實質上的勞資關系,這些在實驗室中的雇工成了被《勞動法》、勞動監察部門遺忘的角落。誠然,老師輔導學生也付出了勞動,老師可以付給學生低于市場價的報酬,但不應該低得那么離譜。
周云(華南理工大學)
法官夢的破滅
近來關于法官素質不彰的報道時有耳聞,這讓我想起了一次實習經歷。
“這會是怎樣一個莊嚴肅穆的場合呢?”十四年前一個暑期。懷著幾分緊張激動的心情,我第一次參加法院庭審的旁聽,那時我是一名回老家縣城法院實習的法學院一年級學生。結果,主審法官的第一次登臺就讓我徹底放松了,這位中年法官上身套著法官制服,下身穿著西裝短褲,腳蹬皮涼鞋,他似乎很節約自己的尊嚴——只在原被告看得見的地方才顯露出來。庭審開始后不久,一方當事人呈上一支香煙,畢恭畢敬,這位法官笑納點燃,怡然自得……在一方當事人發言時,他目光睥睨,時而用語帶譏誚的家鄉話打斷,而對另一方當事人,則要和顏悅色得多。
很顯然,這次庭審的隨意更像一次村莊糾紛協調會(當日訴訟是村民告村委會侵權),而且是由一名帶有偏見的族老主持。后來我得知,這位法官是消防隊員出身,進入法院前沒接受一點法律專業訓練。
就像戀愛一樣,初戀總是讓人刻骨銘心,我的第一次庭審旁聽,就讓我對法庭和法官莊嚴公平的學理性想象完全破滅。
李海舢(武漢)
高校官僚化背后的收入不公
高校官僚化一直以來被人們所詬病。雖說像行政管理模式、領導任命制度和重行政輕教學等等問題是造成官僚化的重要因素,但依我看,現行的教工收入水平差距問題也是一個不可小覷的原因。
筆者所在的高校就是一個典型的收入差距過大的例子,而且這種現象在各大學都大同小異。(在此我所說的收入并不包括國家規定的基本工資和津貼,而是由各個學校自行定位的崗位工資,這個概念可能在一些高校不這樣定義,但是意思是一樣的。就是學校自己發給老師的那一部分,且決定權在學校)就拿行政崗位來說,科員分了三個檔次,四百,五百,七百,科級一千,副處級一千六百,處級二千六百,教師崗位的助教四百,講師七百五十,副教授一千,教授二千六百,這種差距的存在無形中導致了一些老師“一心向官”念頭的產生,況且現在所謂雙肩挑的現象也越來越多,既行政又教學,耽誤了學生也耽誤了管理,但就是沒耽誤人家多拿錢,兩頭都占著,反正是好處來了哪頭高就靠哪頭唄。這就不難理解為什么一些高校部門會出現一正N副的局面,甚至最后連一個干活的人都找不著了。況且這種崗位工資標準的制定大權全部都掌握在拿著高薪水人的手中!在這種不公平收入的驅使下,誰不愿意削尖了腦袋鉆營?
站在講臺上的以助教和講師居多,在管理工作一線的是科員居多,但收入的二八現象讓一些老師真的無所適從!
一條菜(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