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看書淘書的人不難發現,近來從海外引進的圖書越來越多。從當紅小說《追風箏的人》,到哲學經典《沉思錄》,到兒童讀本《不一樣的卡梅拉》,到視覺類圖書《ISPY視覺大發現系列》,可說種類齊全。但是,一些出版翻譯界專家學者紛紛表示,我們的圖書引進存在“功利性”嚴重的傾向。
出版社通過引進圖書獲取經濟利益無可厚非,正當的“利”誰都要圖。比如2000年引進的《窮爸爸富爸爸》,在國內熱賣的同時,也帶來了財富啟蒙思潮;又如《我的名字叫紅》,在其作者帕慕克還沒有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時,就有出版社獨具慧眼將其引進,并因此獲得了豐厚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收益。然而,當這些書熱賣了,賺錢了,利益趨使導致圖書引進產生了一個怪圈。
許多引進版圖書在注重經濟利益時,卻忽視了社會效益。“現在國外引進的圖書結構上多著眼于快餐式和暢銷書,而真正有學術文化價值,能增加新視角、新閱讀空間,有長遠保留價值的書很少。”著名出版人劉碩良說。據了解,目前我國引進出版國外圖書時“偏食”現象非常嚴重,人文社科類占到80%多,自然科學類不足15%。而在前者中,文體生活類的比例又嚴重偏高,一些真正有學術價值的品種因為獲利不多而受到出版社的冷遇。劉碩良一針見血地表示,這與現在國內出版界浮躁、急功近利的氛圍有關。
出版社在引進圖書時重視經濟效益是必需的,但在這個基礎上亟需重視社會效益。“出版者需要用發展、開放的眼光做標準,要注意引進圖書的社會文化價值。這些國外的好作品能給社會的進步帶來動力。”劉碩良指出,這需要相當多方面共同創造條件。一方面,出版社要有專業的眼光,將研究基金用于刀口上,積極引進更有價值、更有緊迫性的選題。另一方面,社會上有實力、有文化眼光的企業家也需要引起注意,在這方面予以扶持。(摘自《文匯讀書周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