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遺址是尤卡坦地區(10世紀~15世紀)瑪雅一特爾托克文明中最引人注目的。它包括中美洲建筑中一些最著名的例證,綜合了瑪雅人的建筑技巧和特爾托克人的雕刻藝術。
奇琴伊察有很多遺跡表明,那里曾以人為祭品進行祭祀。球場的墻上刻有許多斬首的圖案,附近還有三個平臺:女神愛斯平臺(與特爾托克的羽蛇神一樣,愛斯代表著啟明星)、雄鷹和美洲虎平臺以及頭骨架平臺。
頭骨架平臺上的圖案是堆積起來的人的頭蓋骨,很容易使人聯想到某種可怕的用途——展示被害者的頭顱。另外兩個平臺用于宗教儀式。有時也包括祭祀活動。
圣井,也稱為祭井,由一條274米長、高于地面的石子路連接。這口深達23米的天然井被作為朝圣之地,為當地人提供飲用水。在干旱年代,人們把活人扔入井內,以期感動雨神、緩解旱情;而那些在井中數小時后仍存活的人則被救起,并受到禮遇,因為他們被認為已與雨神交談過了。從井中還打撈出不少作為供品的貴重金屬、玉石和宗教圖像,其中多數屬于特爾托克時期以后的年代。所以有理由認為,在其后相當長一段時期內,這口井一直被視為神圣的地方。
公元10世紀以前,奇琴伊察是瑪雅人的一個重要據點。稍晚些的時候。當瑪雅文明衰落時,特爾托克人奪取了該地的控制權,并對該地進行了擴建和改造,把它變成了他們的首都一圖拉的翻版。
現在我們所見到的奇琴伊察的大片遺跡。既不完全屬于瑪雅風格,也不純粹是特爾托克風格,而是融合了兩種文化思想模式的錯綜復雜的混合體。這里曾經是統治者托比辛·昆沙柯多的首府,俯視全城的金字塔廟就是為他而建造的。
這座被稱為“城堡”的金字塔的四周各有91層臺階,建在一座老的金字塔上面,并將其完全覆蓋。金字塔的設計和尺寸都頗為奇特:臺階和階梯平臺的數目分別代表了一年的天數和月數;52塊有雕刻圖案的石板象征瑪雅日歷中52年為一輪回年。這座建筑物的方向定位顯然也是經過精心考慮的,它的階梯朝著正北、正南、正東和正西四個方向。在春秋兩季伊始的日落時分,邊墻受陽光照射,在邊墻上形成一系列的等腰三角形(與生長于該地的響尾蛇身上的圖案極為相似),并逐漸由筆直變為波浪形,彎彎曲曲地形成七個等腰三角形。看上去宛如巨蟒從塔頂向大地游動。這象征蘇醒的羽蛇神正爬出廟宇,有劃分季節的特殊效果。
奇琴伊察的球場可能是中美洲最好的。巨大的球場有著兩堵長83米、高8.2米的并行墻,中間相隔27米,球場的兩端分別建有廟宇。雖然球場的競賽究竟具有何種宗教意義至今仍是個謎,但墻上的浮雕顯示的是一些被砍了頭的競技者,這說明比賽往往是以一方的死亡而告終的。
這里還有一條可通向奇琴伊察的勇士廟的長廊,長廊的頂部曾由許多刻著特爾托克勇士的石柱支撐著。這類風格的長廊在圖拉也可見到。用長廊圍成一個庭院,將構部空間隔開,看來屬于特爾托克人的建筑傳統。勇士廟里裝飾著許多壁刻和壁畫,還有許多人們熟悉的以美洲虎和雄鷹為主題的特爾托克藝術作品。奇琴伊察還有一座猛虎廟,門前巨石上雕刻著美洲虎,守護著廟的入口處。
奇琴伊察舊城在某種程度上已被人們遺忘,并已變得荒蕪了,但那里不乏令人感興趣的建筑物。特爾托克人的影響在這些建筑物上也不那么明顯。那座被稱為納諾吉的有名建筑,事實上是一組由平房組成的建筑群。內部有不少幸存的雕塑。這里還有一座所謂的教堂,但它與基督教并不相干,正面飾有瑪雅人的面具。
奇琴伊察作為權力中心的時間并不長,在遭到猶加敦半島上另一強大的部落——瑪雅藩的進攻后不久,大約在1224年,該地區就被遺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