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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統治時期敦煌的密教與其他信仰之關系

2008-01-01 00:00:00趙曉星
敦煌研究 2008年1期

內容摘要:本文以吐蕃統治時期敦煌的密教與其他信仰之關系為研究中心,對吐蕃時期敦煌的佛教信仰、密教與佛教內部派別之關系、密教與其他宗教信仰之關系等三個方面進行論述與分析,以期對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宗教、信仰認識有所助益。

關鍵詞:吐蕃;統治時期;敦煌;密教

中圖分類號:B94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106(2008)01-0047-09

一 吐蕃統治時期敦煌的佛教信仰

隋唐時期,中國佛教進入了宗派形成與發展的時期。在這些佛教宗派中,勢力最大、對后世影響深遠的主要有八家,即天臺宗、三論宗、法相宗、律宗、華嚴宗、凈土宗、禪宗和密宗。吐蕃于公元781年占領敦煌之時,這些佛教宗派都已在中原基本形成并向外傳播各自的佛教思想,那么在吐蕃統治時期的敦煌是否存在佛教宗派呢?有不少學者認為吐蕃時期的敦煌是存在宗派的,至少是有禪宗和唯識宗的。陳海濤先生在《吐蕃時期的河西佛教》一文中,認為作為吐蕃統治敦煌佛教早、中、晚三期的三個代表人物曇曠、摩訶衍、法成,分別代表了帶有禪宗傾向的唯識宗、禪宗流行、唯識宗復興三種先后出現在敦煌的佛教現象。湯用彤先生給佛教宗派下的定義可以借來判斷這一問題:“所謂宗派者,其質有三:一、教理闡明,獨辟蹊徑;二、門戶見深,入主出奴;三、時味說教,自夸承繼道統。”

隋唐佛教各宗都有各自尊奉的基本經典,可以反映各宗“教理闡明”的情況,這在敦煌文獻中也有體現。據周丕顯先生《敦煌佛經略考》中統計:敦煌漢文佛經數量可達到32000卷左右。在這三萬多卷漢文佛經中,數量最多的是隋唐時期流行最廣的六部經:《大般若波羅蜜多經》、《金剛般若波羅蜜經》、《金光明最勝王經》、《妙法蓮華經》、《維摩詰所說經》、《佛說無量壽宗要經》。而在晚唐時期,《觀世音經》又被單獨從《妙法蓮華經》中抽出來,流行于世,數量亦很多。據林聰明先生統計,敦煌佛經中,寫本數量最多者,為《佛說無量壽宗要經》、《佛說佛名經》、《大方廣佛華嚴經》、《大乘無量壽宗要經》、《大般若波羅蜜經》、《大般涅槃經》、《妙法蓮華經》、《金光明最勝王經》、《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維摩詰所說經》等十種,其次為《佛說阿彌陀經》、《大方等大集經》、《楞嚴經》、《大寶積經》、《藥師瑠璃光如來本愿功德經》、《觀世音經》等六種。

具體到吐蕃時期,天臺宗的《法華經》,三論宗的《中論》,法相宗的《瑜伽師地論》,律宗的《四分律》,華嚴宗的《華嚴經》,凈土宗的《阿彌陀經》、《無量壽經》,禪宗的《楞伽經》、《金剛經》,密宗的《大日經》、《金剛頂經》都曾經在敦煌流行過,其中不少經典都存在漢文、古藏文兩種譯本,具體情況如下表:

實際上,上表所列的經典雖然都是這些宗派最基本的經典,但是多數經典都不為某一宗所專:有,比如天臺宗的“一心三觀”就結合了《中論》的“三是偈”,三論宗除依據三論之外,還以《大品般若經》、《華嚴經》、《法華經》、《涅槃經》為宗依,華嚴宗的四祖澄觀的思想中加入了天臺、禪宗的見解,而律宗的《四分律》則是當時較為流行的戒律,為不同宗派的僧人共同遵守。從上表中的經變數量來看,法相宗的《瑜伽師地論》和密宗的兩種經典沒有相應的經變,但當時存在大量的根據玄奘大師所譯經典繪制的壁畫,不少學者認為這體現了當時敦煌的唯識學傾向。與密宗文獻的《大日經》與《金剛頂經》完全符合的壁畫雖然尚未發現,但吐蕃時期敦煌的密教圖像數量大增,這一時期出現并流行的千手千缽文殊變是依據不空譯《大乘瑜伽金剛性海曼殊室利千臂千缽大教王經》,同時參考了《金剛頂經瑜伽文殊師利菩薩法一品》繪制的。也就是說,吐蕃時期的壁畫里只缺少三論宗與律宗的內容,可能是由于這兩個宗派的經典不適合繪畫成圖的緣故。由此,無論是從經典還是從經變情況來看,在佛教信仰方面,吐蕃時期的敦煌包含了唐代各宗各派的內容。但這只代表了宗派定義的第一個方面,而對于宗派最重要的是后兩個條件,即是否有門戶之見以及是否聲稱本派承繼道統。

在吐蕃統治時期的敦煌文獻中,有兩件談到傳承的問題,即Ch.0021(No.689III)和P.T.996。Ch.0021,托瑪斯先生《敦煌西域古藏文社會歷史文獻》中有概要的譯文,此書漢譯本中文獻名被譯為“善友(Kalyana-mityas)之弟子出現于吐蕃的記載”似乎很不恰當,黃維忠、王維強按照藏語將其譯為“蕃地出現諸善知識傳承”,比較合適。Ch.0021包括印度佛教高僧寂護堪布的門徒(均為桑耶寺和珠囊寺的善知識)、朵甘思、甘州及河州經院的大師們四個部分,從整體內容來看,敘述的重點不是在“傳承”上,而是列出吐蕃轄境內各地的高僧大德,所以Ch.0021不是表現某一宗派的傳承。P.T.996為《大乘無分別修習義》,記述了吐蕃時期出現于吐蕃的藏族禪宗傳承系譜,即吐蕃“善知識”禪宗譜系。P.T.996中記錄了摩訶衍一虛空藏一布,益希央三代的禪宗傳承,但在這一譜系中他們活動的地點不是敦煌,而是在青海河湟一帶的“宗哥”,

在吐蕃統治時期的敦煌,除了摩訶衍有可能是禪宗的傳人之外,其他的高僧們無論他們在佛學方面有著何種宗派的傾向,他們都沒有進入相應宗派的傳承譜系中,所以只能稱為學僧,而不能稱為某宗的僧人。因此,筆者認為,吐蕃時期的敦煌,僧人們沒有明確的宗派傳承,也找不到反映門戶之見的資料,也就是說吐蕃統治時期的敦煌佛教是沒有宗派的。那么,如何解釋文獻與壁畫中反映的佛教各宗的思想呢?筆者以為,敦煌文獻與壁畫中出現的各宗的代表經典與經變都是唐代佛教中最為流行的內容,是作為各種佛教信仰流行的。在信仰這個層面,即使不是本宗的僧人同樣可以信仰此宗的內容。對于敦煌的大多數信眾來說,屬于何宗何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信仰內容本身。故而,筆者在下一部分談到密教與佛教其他信仰的關系時,不是談密教與某宗的關系,而是密教與某宗所尊奉的信仰的關系。

那么,如何解釋在法成時期所謂的“唯識宗復興”問題呢?與其說是唯識宗的復興倒不如說是唯識學的復興。而唯識學在這一時期的興盛主要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玄奘對敦煌的影響。從敦煌文獻與壁畫的內容來看,對吐蕃時期佛教影響最大的都是隋唐以來中原的佛教大德,其中又以玄奘為最。其實不僅僅是在與唯識學有關的方面,即使是密教方面,玄奘所譯的經典以及根據其經典繪制的圖像也非常多。另一方面是由于唯識學理論比較適合吐蕃社會,因此在吐蕃本土唯識學也很興盛。《丹噶目錄》收錄大乘經典6類223種,小乘經論46種,密教事、行二續部18部,種種陀羅尼101種,名號9種,贊頌18種,祈愿文12種,吉祥頌7種,律經、釋著31種,大乘佛教釋著60種,中觀論著33種,禪修論著8種,唯識論著41種,各種大乘論著31種,小乘論9種,因明論著25種,已譯未校的有《般若四千頌》及《念住經》,尚未譯完的9種。從所列內容看,唯識論著有41種,比中觀論著還多,占了很大的份量。所以,敦煌高僧法成在宣講《瑜伽師地論》的過程中常常比較漢蕃兩種譯本,這說明當時唯識學不只是在敦煌,在吐蕃也很興盛。

此外,敦煌文獻P.3913與莫高窟第196窟前室北壁上部的壁畫似乎也透露出敦煌對于佛教宗派的認識。P.3913為《金剛峻經金剛頂一切如來深妙秘密金剛界大三昧耶修行四十二種壇法作用威儀法則·大毗盧遮那金剛心地法門秘法戒壇法儀則》,經日本學者田中良昭研究,此件文書可能是在唐末五代才編纂成的一部偽經。值得注意的是,在這一文獻中,禪宗與法相宗的部分祖師及傳承被列入了密宗的祖統,成為密宗的祖師。莫高窟第196窟前室北壁上部的壁畫經袁德領先生聯系敦煌文獻中的《付法藏傳》,認為其繪制的內容為“祖師像”,并提出敦煌文獻P.21775號《付法藏傳》所列的祖師,與中原大不一樣,在祖師中加入了與敦煌有關的中國本土高僧,如義凈、劉薩訶等人。從以上兩個內容所反映的情況來看,繼吐蕃之后晚唐歸義軍時期,敦煌佛教仍是以一種寬容的態度來吸納各宗各派的信仰,對各種佛教信仰與思想的吸納與整合成為佛教的主流。

二 吐蕃統治時期敦煌密教與佛教其他信仰之關系

在印度,從密宗經典的形成過程來看,主要的密宗經典都是在大乘經典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田中公明先生繪制了一幅圖表,很能說明經典之間的關系,如《大日經》對《法華經》與《華嚴經》的繼承,《金剛頂經》對《華嚴經》與《理趣經》的繼承,而《法華經》、《華嚴經》與《理趣經》又都是在《般若經》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也就是說,密宗經典從一開始就與大乘佛教諸信仰有緊密的聯系。

在吐蕃占領敦煌前后的唐代,密教與當時流行的許多信仰相結合、互相影響是個大背景。一方面,大乘佛教為了強調新出經典的合法性常以秘密自稱,如《法華經》強調自己是“諸佛秘要之藏”,《華嚴經》稱自己為“諸佛之密藏”。在唐代,有不少判教文獻中就將《法華》、《華嚴》、《涅槃》等大乘經典歸入密教,如人唐的日本高僧圓仁認為大乘、真言乘說理密、事密,同為密教。宋代洪《容齋隨筆》記載白居易在唐穆宗長慶三年(823)為蘇州法華院石壁所刻金字經作碑文,特別推許《妙法蓮華經》、《維摩詰經》、《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佛頂尊勝陀羅尼經》、《阿彌陀經》、《觀音普賢菩薩法行經》、《實相法密經》、《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八種經典,并稱其同為“三乘之要旨,萬佛之秘藏”。另一方面,不少佛教宗派為了更好地傳教,常常顯現神異,采用密法的手段獲得信眾,如在請雨、除病、禳災、懺悔等方面許多宗派都采用密教的儀軌。第三方面,密教本身對其他宗派思想的吸收。對河西密教產生過重大影響的不空,一生重視以密教來護法護國,以密教的三密法修持法華是這種思想的體現之一。不空為修持《法華經》,編撰《成就妙法蓮花經王瑜伽觀智儀軌》,擇地建壇一如胎藏法和持明法修持。特別是一行所著的代表密宗理論的《大日經疏》,多處會通了天臺宗的思想。正如蔣維喬先生所說:“相傳此書多記錄善無畏之說,但其說明,近于天臺之解釋法,天臺之意,未嘗或離,殆始終應用之”。在吐蕃,蓮花生所傳的密法融匯了大乘中觀思想,同樣開創了吐蕃佛教以密教為主、顯密結合的道路。實際上,蓮花生所結合的不只是顯密教法,還調和了佛教與苯教之間的矛盾。以下是筆者對吐蕃統治敦煌時期密教與其他佛教信仰之間關系的一點討論。

1 密教與禪宗信仰

有關吐蕃時期密教與禪宗信仰之間的關系,木村德隆,陳海濤及朱麗霞先生都進行過研究,并指出“大瑜伽”這一名詞常常出現在有關禪宗的敦煌藏文寫本中,如P.T116,P.T.818等。從他們的研究中可以確定,至少在吐蕃贊普赤松德贊時期,禪宗信仰在古藏文中就被稱為“大瑜伽”。雖然禪宗的“大瑜伽”出自《人楞伽經》,與密教的大瑜伽是有區別的,但這種翻譯的方式讓我們聯想到禪宗信仰在傳人吐蕃、或是傳給敦煌的吐蕃人時,為了適應信眾,在翻譯的過程中采用了信眾更為熟悉的密教“大瑜伽”一詞,這與景教文獻的藏譯方式非常相似。在前面提到過的敦煌文獻P.T.699中,在漢文禪宗經文的注疏中有一段密教文獻,這更說明了在年貝揚之后吐蕃的禪宗信仰與密教有所接觸。

從敦煌的漢文文獻來看,禪宗的基本經典《金剛經》在這一時期加入了大身真言的內容,如寫于甲子年(844)的北成字58號,不僅加入了大身真言的內容,甚至在題記中稱“誦此咒一遍勝誦本經功德一萬九千遍”,極力夸大咒語的功能,帶有明顯的密教特性。在寫于已年六月廿三日的北柰字42的題記中稱:“為亡比丘常悟寫法華經一部,寫金光明經一部、金剛經一卷,已上寫經功德回施。亡比丘尼承此功德,愿生西方見諸佛,聞正法悟無生。又愿現在合家平安,無諸災障,未離苦者,愿令離苦,未得樂者,愿令得樂,未發菩提心者,愿早發心,未成佛者,愿早成佛。”這樣一來,《金剛經》就與明顯帶有護法護國思想的《法華經》與《金光明經》并列,并強調了書寫所具備的功德,通過寫這些經典可以往生、保家、禳災、離苦等等,已帶有一定的密教色彩。

2 密教與法華信仰

不空是對河西密教的發展產生過重要影響的密宗大師,他一生注意修持《法華經》,也必然對河西地區有所影響,在吐蕃統治時期的敦煌,密教與法華信仰最明顯的交涉主要體現在洞窟之中。但是這種體現并不是那些大型的法華經變,而是現存的那些釋迦、多寶對坐的形象。最典型的應屬莫高窟第361窟。此窟為一典型的密教洞窟,主室東壁門上即為釋迦、多寶并坐于法華塔內,法華意味濃厚。特別是東壁多寶塔的兩側又繪制了簡單的文殊會與普賢會,更結合丁華嚴的思想。

3 密教與華嚴信仰

嚴耀中先生將密教與華嚴信仰的關系稱為“本體上的一致”是非常合適的,不空與澄觀兩位大師使五臺山成為密宗與華嚴宗共同的圣地,對于文殊、五臺山的共同信仰拉近了二者的距離。澄觀認為“文殊主智,普賢主理,二圣合為毗盧遮那,萬行兼通,即大華嚴之義也。”正是這樣的思想,促進了敦煌洞窟內大量出現的文殊會與普賢會的組合,突出了密教思想與華嚴思想的相互融通。這里,需要說明一點,就是以往稱之為“文殊變”與“普賢變”的壁畫,其名稱古代也稱為“文殊普賢會”。在法國學者海瑟,噶爾美先生《早期漢藏藝術》一書中提到了一件敦煌絹畫“千手觀音菩薩曼陀羅”,即斯坦因第32號收藏品,其上部主尊為藥師佛,之下為“文殊變”與“普賢變”,再下為千手觀音并眷屬(下部殘)。海瑟已將現存的漢文題記全部錄出,畫中的題記明確將文殊變與普賢變書為“文殊普賢會”。如果海瑟的錄文沒有錯誤的話,那么將這兩種圖像合稱為“文殊普賢會”應是更為合適的,很明顯,它們與唐代稱之為“變相”的大型經變畫很不一樣。

4 密教與西方凈土信仰

吐蕃統治敦煌時期,除了在以密教為主題的洞窟中出現各種西方凈土變外,密教與西方凈土信仰的結合最集中的體現莫過于對《大乘無量壽經》凹的大量抄寫。《大乘無量壽經》又稱《無量壽宗要經》,是吐蕃時期最為流行的經典之一,也是一部標準的陀羅尼密典,其中稱:“若有自書寫。教人書寫是無量壽宗要經。受持讀誦。當得往生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凈土。”也就是說在《大乘無量壽經》的密教信仰中,同樣有對西方凈土的追求。敦煌文獻中還存在許多尾部帶有咒語的《阿彌陀經》,實際應為《小無量壽經》,其中的信仰咒內容也體現了密教同樣支持信仰西方凈土的傾向。

5 密教與唯識宗信仰

前已提及,敦煌文獻有大量的玄奘翻譯的佛經,敦煌石窟有大量的根據此類經典繪制的壁畫。其中,在吐蕃時期,最能體現與密教結合的,就是《藥師琉璃光本愿功德經》,玄奘譯本與根據此經繪的藥師經變在敦煌的大量出現。《藥師琉璃光本愿功德經》是一部明顯帶有雜密思想的大乘經典,據統計,這一時期壁畫中有完整的藥師經變及其中的一些代表場景的有近30個洞窟,“多畫于一些新建的大、中型洞窟;藥師經變往往與觀無量壽經變或阿彌陀經變中的一個經變相對而畫,其數量較多,以表示東方、西方兩個凈土”。

除玄奘之外,敦煌本地的唯識學僧法成也注重密教經典的翻譯與傳播。在法成由漢文譯成藏文的經典中,有《千手千眼觀自在菩薩廣大圓滿無礙大悲心陀羅尼經》、《如意陀羅尼經》和《十一面神咒心經》等密典,也有《大寶積經》與《金光明最勝王經》等雜密大乘經典;由藏文譯成漢文的有《諸星母陀羅尼經》與《大乘無量壽經》等密典。從玄奘與法成翻譯的經典來看,唯識學僧亦注意對密典的傳譯,這是與當時佛教發展的潮流相一致的。

6 密教與彌勒信仰

密教學者在修行的過程中還注重結合顯教的“彌勒決疑”。多羅那他在《印度佛教史》中記載:獅子賢阿閣黎是一位學識淵博的學者,被尊為“班智達”。他王族出生,“廣知眾多宗義,從寂護阿阇黎聽受中觀論等及其教授。”從親教師遍照賢聽受《般若經》、《現觀莊嚴論》及其優婆提舍(教誡)。之后在東方法薩波尼森林中修持無能勝佛(彌勒),夢中示觀圣容。請問說:“現在解脫般若義的論典中,宗義紛紜,應從何人之說?”獲:得“應綜合合理部分”的賜教。在敦煌文獻中還發現了用古藏文書寫的《彌勒一百八名陀羅尼及真言》,即P.T.7A號。

7 莫高窟第361窟與佛教思想的整合

莫高窟第361窟,開鑿于吐蕃時期,為一典型的密教洞窟。其內容反映了以密教為中心整合各宗佛教思想的特點。郭祐孟先生認為吐蕃時期的敦煌石窟“蕃、漢交流,加上積極吸取外來新因素,此時的敦煌風格已經不一味追隨兩京風貌了。中、晚唐的石窟結構已經見到前述兩派交流的現象,并出現精彩的圖像交融,擴大我們認識漢傳密教與早期藏傳佛教發展的思維空間”。馬德先生經過考證認為此窟可能就是“報恩吉祥窟”。整窟內容如下:主室窟頂藻井為十字金剛杵,西披為十方佛赴會,東、南、北三披為千佛中有說法圖。西壁盈頂帳形龕頂中央畫雁銜瓔珞棋格團花圖案,四披畫千佛。龕內西、南、北壁畫屏風各二扇,內容待考;馬蹄形佛床,龕內塑像盡毀。如果此窟確是馬德先生所考證的“報恩吉祥窟”的話,那么原應塑“毗盧遮那并八大菩薩”共九尊像,這與現存的遺跡比較吻合。龕內南側帳扉頂畫圓蓋飛天圖案,西、南壁屏風二扇,畫普賢顯現與峨嵋山,一佛二菩薩邊飾;北側帳扉頂畫圓蓋飛天圖案,西、北壁屏風二扇,畫文殊顯現與五代山,一佛二菩薩邊飾;龕上畫帳頂圖案;龕下壺門五個,下中畫供器,兩側每個內畫伎樂一身。南壁西起畫阿彌陀經變一鋪、金剛經變一鋪,下畫供養比丘三身,侍從三身,男供養人二身;北壁西起畫藥師經變一鋪(西角被穿洞毀去部分)、彌勒經變一鋪(東角毀),下畫供養比丘四身、侍從三身;東壁門上畫釋迦多寶佛一鋪;門南上畫千手缽文殊變一鋪,中畫不空絹索觀音變一鋪,下五代畫女供養人六身(殘);門北畫十一面千手眼觀音一鋪,下毀。

為什么說第361窟體現了以密教整合佛教各宗思想呢?首先,以金剛杵(代表大日如來)與四大天王(每天王并二菩薩)組成的大日壇城總攝全窟。其次,如果此窟為“報恩吉祥窟”的話,龕內塑有毗盧遮那并八大菩薩,兩側繪的文殊與普賢圖像位置原應塑文殊與普賢像,那么全窟的正龕表達的就是結合了華嚴大義的密教意義。再次,與正龕相對的東壁門上繪釋迦、多寶坐于法華塔內,兩側還有文殊與普賢像,就在此窟中加入了法華、華嚴與密教結合的內容。東壁門南、北千缽文殊與千手觀音相對,也是一種相對固定的組合。千手觀音兩側配如意輪觀音與不空絹索觀音的組合在敦煌石窟中是比較固定的題材,但莫高窟第205窟前室窟頂出現了千缽文殊兩側配如意輪與不空絹索的組合,可見千缽文殊與千手觀音圖像在相當程度上地位是相等的,有時甚至是可以互換的。第361窟的千缽文殊變,前已提及是根據不空所譯密典繪制的,是敦煌可以體現中原密宗對其影響的直接證明。值得注意的是,與之相對的千手觀音變的主尊為十一面觀音,為密教觀音的本體,而吐蕃贊普松贊干布恰恰是以密教觀音作為其佛教修行的本尊。第361窟東壁門南中部繪不空絹索觀音變,遺憾的是與之相對的門北的變相已失,不知是否為如意輪觀音變?如果是如意輪觀音變的話,那么東壁門兩側的圖像就更可以體現前面所述的千缽文缽、千手觀音、如意輪與不空絹索幾種圖像的組合關系。其四,南北兩壁的阿彌陀經變與藥師經變相對,繪制了東、西方兩種凈土。南北壁金剛經變與彌勒經變相對的含義現在還不清楚,但這也是一對固定的組合,吐蕃時期,彌勒經變對面的經變一般都是金剛經變、天請問經變和思益梵天問經變中的一種,而這三種經變都屬于禪宗信仰的體現。此窟南、北壁下部所繪的供養人與其說是在供養,倒不如說是在進行某種法事更為合適,只可惜題記已無法認讀。

綜合以上內容,筆者以為,莫高窟第361窟最能體現以密教來整合當時敦煌流行的佛教各宗思想的特點。在當時敦煌的密教,融合佛教各家學說,顯體密用是發展的主流。

8 密教與藏傳佛教后弘期諸派

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由于摩訶衍等人入藏,其禪宗信仰與修持方法對吐蕃佛教產生了影響。關于禪宗對后弘期寧瑪派的大圓滿法的形成產生的深刻影響,這已為許多學者論述過,不再贅述。蓮花生大師雖是最先將印度密教正式傳人吐蕃的人,但在后弘期寧瑪派中,他所傳的教法并不多,在吐蕃時期對后來寧瑪派影響比較大的應首推無垢友。《寧瑪教派源流》記載無垢友說:“尤其從阿閣黎鄔達耆耶(Ngutthaguhya)學習甘露功德續的一切續部法,修行獲得大手印殊勝成就;精通幻變和《秘密藏續》,著作《明燈》和《略釋》等多部”。《西藏王臣記》記載他:“廣為宏傳‘大圓滿法’,使人能飽享此法食百味”。在大圓滿法中,屬于無垢友所傳的有心部十八教授中的十三種,以及幻變法,甚深娘提法。在印度,這種教法由妙吉祥友傳獅子賢和佛智兩位論師,無垢友從佛智論師的弟子佛密學得,其特點是“隨現何境,唯是自心,自心的心性現起自然智慧,除此自然智慧外,再無余法”,最終以“求直觀能緣心性的覺空本凈之實相”,證達本性空。大圓滿心部法的這種特點與禪宗修行的境界非常接近。

而吐蕃統治敦煌時期的密教對藏傳佛教后弘期噶舉派與薩迦派的影響一直被學界所忽略。從文獻的情況來看,這一時期已有勝樂教法在敦煌流行,如敦煌古藏文文獻P.T.15為《呼金剛密咒》、《勝樂金剛密咒經》、“本尊像說明”,P.T.40為《呼金剛儀軌書》。勝樂教法屬于無上瑜伽部母續法,噶舉派大手印法,薩迦派的道果教授等都源自《勝樂》和《喜金剛》等經續。莫高窟第465窟內所繪的內容就是以藏密勝樂金剛與喜金剛的圖像為主,關于此窟開鑿的時間有多種說法,筆者比較認同謝繼勝先生的西夏說。眾所周知,在西夏的佛教中,藏族僧人占有很重要的地位,那么第465窟中具有的薩迦派、噶舉派及寧瑪派的一些圖像特征是否可以看作是吐蕃時期敦煌無上瑜伽各種教法的延續呢?當然,吐蕃時期敦煌的此類教法的信徒應該很少,可能也僅限于一些吐蕃高僧。

三 吐蕃統治敦煌時期密教與其他宗教之關系

1 密教與道教

敦煌密教與道教融合體現在敦煌本陀羅尼與道教符印的合流,其實應屬于密教吸納了道教的一些符印以適應信眾。在吐蕃時期,《天地八陽神咒經》非常流行,同時存在漢文與古藏文兩種寫本。此經是一部以密典形式出現的疑偽經,可似乎比較適應信徒的需求。經中稱:

復次無礙菩薩。若善男子善女人等。興有為法。先讀此經三遍。筑墻動土。安立家宅。南堂北堂。東廂西廂。廚舍密屋。門戶井窖。碓硙庫藏。六畜欄圂。日游月殺。大將軍太歲。黃幡豹尾。五土地神。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六甲禁諱。十二諸神。土府伏龍。一切鬼魅。皆悉隱藏。遠屏四方。影銷影滅。不敢為害。甚大吉利。得德無量。

從這段經文看,此經所要鎮魘的一類鬼神就是道教的一些神靈。所以,此時的敦煌,密教對道教既有吸納也有排斥,而排斥的本意是為了說明密教的法術高于道教,比道教更加靈驗。

2 密教與苯教

赤松德贊時,中觀派大師寂護被請到吐蕃。他進藏后,吐蕃各地多次發生地震、雷電等災害,苯教勢力派借口指責是寂護來藏所致,赤松德贊只好將寂護送回尼泊爾,臨行前寂護向贊普推薦了大密師蓮花生。蓮花生早年生活在密法、咒術及民間方術盛興的鄔仗那,在八大寒林學習過八種持明成就。苯教是一種相對原始的宗教,其自身具有咒術性要素,依靠對各種神靈的祭祀和祈禱方法以及一些原始巫術的方法達到禳災招福的目的。所以,苯教的法術在遇到蓮花生大師之后就好比“小巫見大巫”,“此時藏中有力鬼神前來試道。大師以身,語,意三密無邊法力,收其命根,使其發誓聽命”。于是,蓮花生大師一路降伏吐蕃神鬼,使苯教的神靈轉變為佛教的護法,并尋找出了佛教與苯教思想相融合的教義,“強調在他以前被介紹到西藏的無著系統的瑜伽行派所奉祀的諸佛或菩薩與本教所祀奉的諸神之間的相似點,還建立了龍樹系統的中觀派諸佛、諸菩薩變為本教諸神之后能在吐蕃顯現的說法”。這種吸納其他宗教信仰神靈進入佛教神系是佛教為了適應傳教地區的一種常用的做法,就像佛教在印度那樣,“當佛教變成了一種流行的大眾宗教而不是哲學家的信條時,附屬于佛教的神話和宇宙論都根源于印度教信仰,印度教諸神甚至居住在佛教宇宙的一些較低層的天界”。同樣,蓮花生將苯教神靈轉化為佛教護法就是為了適應吐蕃實際,將苯教神靈吸納進佛教神系,而又將他們置放于佛教宇宙低層天界。

蓮花生之所以能夠成為將苯教融入密教的大師,是與他生活的環境分不開的。“在蓮花生所處的第八世紀中,最巨大的思想和宗教影響是廣義的希臘主義,希臘的科學理論和諾斯替體系古代的神話宗教,然后是伊朗宗教,包括正統的和外道的蘇爾萬形式,當然還有伊斯蘭教和西部喜瑪拉耶山地區的原始信仰和西藏的本教”。形成于鄔仗那地區的金剛乘密法同樣受了這些多種宗教和印度教、濕婆教的影響,大量吸取了佛教理論。故而蓮花生大師所持的密法具有很強的包容性,可以迎合苯教徒的胃口,充分使各種宗教融合成的新興教法在吐蕃傳播,最終使佛苯相融合。這些很可能也會對當時處于吐蕃治下的敦煌產生影響,敦煌文獻中就有不少佛苯結合的文獻,如P.T.293號文獻。

3 密教與景教

從現存的文獻與考古遺跡來看,吐蕃時期景教傳人吐蕃本土,景教大主教提摩太一世甚至在信中提到過要為吐蕃派一名主教。一些吐蕃時期的佛教文獻上畫有十字架,如P.T.1676,匈牙利學者烏瑞先生發現P.T.351為一件景教文獻,王堯先生也對此件文書進行過解讀,現將譯文抄錄如下:

人啊!你的朋友名叫夷施彌施訶,也稱作持金剛吉祥釋迦能仁,當七重天之門開啟之后,在天神的右手,奉行瑜伽成就。你一切所想,不要羞怯,不要懼怕,不要畏怖呀!你將獲得勝利,無任何魔障!此卦所卜任何事均上上大吉!

這件文獻顯然是借用了佛教文獻的形式,在用詞上采用了為吐蕃人所熟知的“持金剛”與“瑜伽成就”等密教術語。可以看出,景教在吐蕃傳播的過程中,借助了密教,這一點與佛教初傳中國時借助道教的方式有些相像。

四 小 結

綜上所述,筆者認為:1 吐蕃時期的敦煌佛教不存在宗派,但是存在各宗派所尊奉的信仰,佛教各種信仰總體上是相互為依、共同繁榮的。2 包容性是吐蕃時期敦煌密教的最大特點,不僅以密教為主整合佛教內容各宗信仰的內容,為了適應信眾,對道教與苯教也有吸收。3 吐蕃時期的敦煌密教不僅對后弘期的寧瑪派產生過影響,對薩迦派與噶舉派也是有影響的。4 在吐蕃處于弱勢的一些外來宗教,如景教,在傳教的過程中借助于佛教,特別是密教的一些語言和儀軌,披上了密教的外衣,一言以概之,正如彭金章先生指出的:“密教由于經過中國化的改造和各地域的發展,傳人中國的所謂‘雜密’比印度的雜密更雜,而來自印度的所謂‘純密’則已經不純”,在吐蕃時期的敦煌則更是如此。

(責任編輯 盛朝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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