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性別文化視角下的婦女參政

摘要：我國的傳統政治文化“主要是以男性為本位的井在男性審視之下的文化，是為維護男性的絕對權威和政治地位而構筑的文化”，這種政治文化傳統給歷史上婦女的參政帶來了許多無形的障礙。因此，構建平等而先進的性別文化。健全和完善政策制度，全面提高女性的綜合素質。使國家機構中女性影響力得到相應拓展，其結果必然是婦女政治地位的不斷提高和女政治家的大量涌現。

關鍵詞：當代中國；婦女參政；參政意識；民主政治建設

婦女參政是人類進步和社會文明的重要體現，也是現代社會發展的內在要求。在當代社會主義中國，婦女參政不僅對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社會主義政治文明具有重大影響，而且是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重要環節和推動社會文明發展的重要動力。因此，研究婦女參政問題就顯得非常重要。

一、當代中國婦女參政存在的主要問題

新中國成立后，隨著社會主義制度的不斷完善和各項事業的全面進步，我國婦女對國家政治生活和社會事務的參與管理得到不斷發展。時至今日，伴隨著改革開放、現代化建設不斷推進和國家政治體制改革、民主法制的不斷完善。女性在政治生活中的地位和作用也日益顯現。但毋庸諱言，與社會發展的需要相比，與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社會主義政治文明的要求相比，我國婦女參政還面臨一些問題。概括地看，這些問題主要有：

1、參與意識不夠濃厚。政治參與意識直接決定政治參與行為。積極主動的參與意識，既決定了主體參與行為的積極與主動，也是政治參與發展和民主政治建設的內在要求。但當前中國婦女的參與意識普遍不高。這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1)政治選舉意識淡薄。政治選舉是公民參與、影響政府決策的最重要途徑之一，是公民最基本、最重要的政治權利。可以說，“一國婦女主體參與熱情和政治民主化程度的主要指標是婦女投票率”。不過，最近的一項調查顯示，雖然參與地方人大代表選舉活動的婦女占到有選舉權的婦女總數的70％左右，但是婦女參與選舉地方人大代表的比例卻低于男性，男性中“盡力了解候選人情況，認真投票”的有77.5％，女性有65.8％。在參與投票的人員中。男性投票的質量高于女性，男性“認真投票”的比例高于女性，男性為76.6％，女性為73.9％；而女性投票的意向則較男性被動，有投票是“主要是為了完成任務”、“請人代投，選誰無所謂”等消極想法的女性明顯比例高于男性(2002《中國婦女權益保障法》實施情況調查報告)。

調查還顯示，在沒有參加選舉的公民中。男女沒有參加選舉的原因差異也很大。有高達32.6％的女性是因為“不知道這件事”而沒有參加選舉，比男性高出了7.5個百分點。這既說明婦女作為選民的權利未能得到應有的重視。也反映出女性參與政治選舉的自覺意識低于男性。

(2)社會參與意識偏低。與男性相比，女性參與社會事務管理和民主監督的社會參與意識也普遍偏低。這一點從對以下兩個問題的調查回答中可明顯反映出來。這兩個問題分別是：“最近三年是否主動給所在單位、社區／提建議”：“是否向政府反映情況”。

調查結果顯示，對第一個問題的回答，男性“主動提建議”比女性高出16個百分點。此外，不同地域(城鄉)、不同教育程度、不同職業的女性對這一問題的回答也顯示出了不同。城市女性、受教育程度較高的女性“主動提建議”的比例明顯高于農村和受教育程度較低的女性。在第二個問題的調查回答中。僅有7.7％的女性“向政府有關部門反映情況”，比男性的17.2％低了近10個百分點。此外，調查還顯示，文化程度越低，女性“向政府有關部門反映情況”的比例越低。

(3)社團組織意識不高。社會團體組織是公民有效參與政治的組織依托，因此，成立、參與社會團體組織的活動也就構成參與政治的重要環節。成立和參與社會團體組織的意識也就成為政治參與的重要動力和衡量標準。但2000年的一項權威調查結果顯示。婦女的社團組織參與意識較低。這主要體現這以下兩個方面：第一。沒有參加過任何團體的比例高，在農村。90％以上的女性沒有參加過任何社團。即90％以上的農村婦女與任何社團無涉。就是在城鎮。沒有參加過任何團體組織的女性的比例也高達近50％。第二，與男性相比，女性沒有參加過任何團體和組織的比例較高，此外，調查還表明，女性是否加入社團組織與其受到的教育程度密切相關。

2、參與渠道不夠通暢。通暢與否的參政渠道是影響政治參與的一個重要因素。但當前我國女性參政渠道不暢。其主要體現在不少地區在公務員聘用和晉級時對女性附加苛刻條件，致使女性在一種劣勢下與男子競爭，其自身的參政意識與參政熱情受到極大壓抑。除精英女性外。普通女性并不具備適應參政的良好心理文化素質。特別是目前。在我們國家。多數的參政女性與普通女性聯系不甚緊密，她們之間并不存在某種同一性。即“政治契約”，這使得參政女性缺乏廣泛的群眾基礎，不能真正反映和代表女性權益，導致女性參政封閉式的發展。同時，各級婦女組織局限于社會經濟事務。參政作用較小。而且，有利于女性參政的社會文化基礎仍很薄弱。政治體制和政治傳統中大男子主義傾向嚴重。在我國各地。“男尊女卑”意識還遠未根除，性別歧視現象仍廣泛存在，廣大女性自我意識不強，安于現狀，習慣于依賴男性表達自身政治意志，已成為制約女性參政的最大障礙之一。雖然許多地方制定出種種保護女性參政的措施。但執行起來往往為社會文化因素所化解。難以真正落到實處。

3、參與效應不夠明顯。這從以下兩個方面體現出來：一是縱向分布上。女性在各級政治機構中所占比例逐級降低。顯現出某種“金字塔”或“類金字塔”型參政結構。高層決策機關更是難覓女性身影。以女性在決策層領域中的缺席為例。新中國建立前后，中國共產黨人一直將男女平等作為自己的政治目標之一。采取了具有首創性的設置女性參政比例的措施。促進女性進入參政領域，取得了顯著的成效。但是，也應看到女性在決策層的缺席，并未根本改變。我國的決策機構從縱向來看。可以分為高層決策、中層決策和基層決策機構。一般來說，高層決策擁有更多更大的決策權，中層與基層機構往往要執行高層決策，在此前提下結合本地的實際采取具體的措施。二是從橫向來看，各個層面權力結構內部影響決策的程度不同，一般說來。正職領導的決策影響力往往大于副職領導，形成一個圍繞中心的權力結構。在我國的高層決策機構，女性尖端缺損。不能使女性性別利益的要求形成由上而下的政策影響力。在權力結構的內部。女性的總體比例均為10％以下。而且絕大多數是副職領導，在正職領導崗位上的女性不到1％。所以。導致決策機構中女性的缺席。根據聯合國的有關研究，任何一個群體的代表在決策層達到30％以上的比例，才可能對公共政策產生實際影響力。我們的國家顯然遠遠達不到這一比例。由于決策層中女性的缺席。往往容易導致這樣的結果：女性群體利益容易邊緣化，往往被決策者的視野所忽視，女性群體的要求和聲音難以在決策層表達出來。使得女性群體的合法利益整體上被遺忘被忽略。有意的性別歧視與對女性利益的忽視，具有完全不同的性質。可是我們確實沒有想到乃至常常忘記了婦女的利益，忽視了婦女的需求。任何決策者都是有局限的。對于自己經歷感受的事情都會有深切的體會，對于自己所處的階層的要求有深切的把握。從而在決策中就會有意或無意地將這個群體的處境和要求在政策的利益分配中反映出來，當這些決策者都是男性時。男性的共同利益就會自然而然帶到政策之中得以體現，成為男性群體利益的代言人。而女性的缺席就會使自身的利益無法表達最終被忽視。而且為數不多的女性領導者對國家政策和法規。尤其是關系女性權益方面的影響不大。多數女性的參政乃是一種被動、間接的參與。難以取得實質性政治權力，對推進女性運動和擴大女性參政面作用甚微。在影響國家政治生活方面，除少數叱咤風云的精英女性外，普通參政女性要么難以超越客觀條件制約。心有余而力不足；要么流于形式，難以真正起到切實有效的監督制約作用。參政女性的“政治效應”平淡。

二、制約當代中國婦女參政的原因分析

當代中國婦女參政存在諸多問題，究其原因，既有社會環境等客觀方面的因素，也有婦女自身的主觀原因。

1、從客觀因素來看，三個因素明顯制約了婦女參政。一是經濟因素。眾所周知。在社會環境因素的各個領域中。對政治參與影響最大的當屬社會經濟基礎。中國是個傳統的農業大國。自然經濟產生的“男耕女織”、“男主外、女主內”的性別分工模式在中國社會一度占據統治地位。在這一分工模式下，男性從事的是社會性勞動，活動于公共領域。而女性從事的卻是家務性勞動，活動范圍局限于私人領域。婦女被孤立、排斥在公共領域，而勞動收入又被淹沒于家庭總收入中不能獨立核算。其結果只能是她們對外界的了解和接觸甚少。不得不依賴于各自的家庭，成為原子化的“家庭動物”，其政治權利和資源難免會被男性代表或占有。二是文化因素。在我國的傳統文化中，對女性角色的塑造存在著兩個明顯的特征：一是貶低女性價值，使之成為男性的附庸。如“夫者妻之天”，“三從四德”的倫常綱紀；二是將婦女排斥在社會、政治生活之外。如“男人為土地而生。女人為爐灶而生，男人為劍而生，女人為針而生”、“男不育內。女不言外”。等等。這些觀點表明。婦女只能管理家庭，不得參加政治活動，不準過問社會公共事務。這些規范將婦女定位于“主于內”的角色，它強化了男性的社會角色、女性的家庭角色。使男女兩性片面地畸形地發展。若女性參與到社會，特別是政治領域，將引起人們的強烈譴責。而在農村婦女甚至不能進入到象征著公共領域的村落祠堂。概而言之，我國傳統的政治文化。是以男性為本位的并在男性審視之下的文化。是為維護男性的絕對權威和政治地位而構筑的文化”，這種政治文化傳統給歷史上婦女的參政帶來了許多無形的障礙。三是傳媒因素。在現代社會中，大眾傳媒所傳播和包含的許多政治信息潛移默化地給予我國女性政治參與以深刻的影響。如當前許多廣告中。男性總是強者、成功者、創造者的形象。代表的是高科技；女性總是弱者、享受者、輔助者，處于花瓶擺設的位置。這對婦女參政無疑帶來的是負面影響。媒體的文化傳播作用顯然對婦女參政不利。這種信息氛圍事實上支持和維護中傳統的男女角色定位：理性、勇于探索、進取、勇敢、堅強等是男性的天性；而柔弱、溫和、感性、被動等是女性的特征。而且在現代的傳媒中。女性的形象普遍被“商業化”，其觀賞性的高低決定了這個女性的價值。于是。利用女性的“美”來吸引消費也就成為必然。這就更加強化了女性的被觀賞性地位。加深了女性在就業、婚姻、社會生活領域中的被歧視。大眾傳播媒介的這些不良的輿論導向都極大地阻礙著女性參與社會發展的自信心。

2、從主觀因素來看。制約婦女參政的因素主要有以下幾點。一是參政意識淡薄。由于中國歷史上婦女長期被排斥在國家的決策權力之外，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她們就難以從自己的行為中獲取相應的心理成就感，長此以往。就對社會權力產生漠然視之的態度，在面臨競爭之際，要么缺乏主動爭取的精神，期待別人的照顧和支持，要么對自己成功的期望值較低，不敢擔當重任，甘當副職和配角。此外。中國婦女參與意識淡薄也與中國女性參政過程所具有獨特的社會生態背景有關。學者李小江看到。對這一代中國女人來說，在我們成長的道路上，其實從來沒有認真學習過馬克思的或其他任何人的婦女解放理論，我們的大環境似乎早已消解了這種需求。我們是在前人創造的“男女平等”的社會環境中坐享解放的果實。可以說，由于社會主義制度“先驗地”給予婦女獨立、解放和參政的地位和權益。建國以來的中國女性無需像西方女性為爭取權力而進行激烈的群體抗爭，制度緩解了女性進一步了解、學習婦女理論，爭取婦女權力的緊迫感。因而亦無法激活其內在的參政訴求。參政訴求匱乏使中國女性在權力參與的過程中，只是被動的承受，而鮮有積極的進取。二是文化素質偏低。雖然我國法律上規定男女享有教育的平等權利。但由于傳統的、歷史的和社會的種種原因，女性受教育程度仍遠遠低于男性，農村的情形更甚。究其成因。主要是農村家庭對女性教育的期望值偏低。比如。在未能繼續升學的女性中，父母不讓上學的占36.8％。比男性高近9個百分點。這表明男女之間所遭遇的不同的生活機遇和文化對待在鄉村較為封閉和落后的交往環境中。只能繼續產生并擴大著社會性別差異，并強化著被習俗認可的社會性別秩序。然而，世界發達國家如瑞典、加拿大、美國的女性大專以上文化水平的比例約20％以上。中國婦女的文化水平要趕上這些國家，還需相當長時間的努力。文化素質的高低與職業地位密切相關。婦女文化素質低。就業比例就低，職業分布多為體力勞動密集型行業，而在知識密集型行業和科教文衛及黨政機關占1／3。文化程度和就業分布的弱勢。使女性在實踐層次上大大低于男性。于是，造成婦女參政后備人員基數過小。進入高層次的機率就不如男性，進人各級領導班子的女性也就更是鳳毛麟角了。三是參政能力欠缺。由于大部分社會和文化普遍將婦女的角色定位于家庭領域，受封建的“男主外，女主內”的教育觀念的影響，女性從小就被家庭、學校和社會文化教育為適合于扮演妻子和母親角色的人格特質和價值取向。結果使得女性自孩提時代就對政治缺乏興趣。成年后也不具備某些適合參政的特質和能力甚至使婦女排斥政治。四是角色負荷過重。婦女因其特殊的生理功能。承擔著男性不可替代的生育及哺乳的職責。而后由于社會文化的塑造，逐漸繁衍出“男外女內”的性別分工模式，婦女以家務勞作和再生產為主要職責。據2001年全國婦聯統計，“有85％以上的家庭做飯、洗碗、洗衣、打掃衛生等日常家務勞動主要由妻子承擔。女性平均每天用于家務勞動的時間達4.01個小時，比男性多2.7個小時”，“以女性為主承擔家務勞動的格局仍未改變”。

集多重角色于一身的女性，不僅各種角色之間存在著沖突。而且在精力和體力有限的條件下，婦女難以全面顧及，也因此抑制了其從政的熱情。幾千年男主外、女主內的角色分工，形成了女性的傳統角色一賢妻良母，使社會對女性家庭角色的期望大于對社會角色的期望。從政女性必須肩負事業與家庭雙重擔子，她們既要為事業傾注全力，又要為家庭盡職盡責。事業與家庭兼顧使得許多知識女性身心疲憊、面臨困惑。與此同時。女性的自信心、自尊心和自我價值感呈下降趨勢。認為、“男人以社會為主，女人以家庭為主”。“男性能力天生比女性強”，“干得好不如嫁得好”的呼聲則呈上升趨勢。造成相當部分女干部從政熱情不高，競爭意識淡薄，也抑制了女性從政水平的發揮。

三、對策與建議

以上的分析表明。制約當代中國婦女參政的因素是多重而復雜的。為此，要提升婦女的參政水平，就必須采取綜合配套的措施，從多方人手，標本兼治，方能達到良好的效果。具體的對策和建議為以下幾個方面：

1、健全和完善政策制度，為婦女參政提供根本的政策和制度保障。這就要求：(1)健全和完善各種相關制度，形成培養選拔女干部工作管理規范。各級組織部門與婦聯等相關部門可建立聯席會議制度、目標管理制度、人才推薦制度、教育培訓制度、動態考察制度等，逐步實現培養選拔女干部工作程序化、制度化。要建立健全監督機制，重視反饋控制，對違背政策、政策執行不力的要有所約束和控制，可設立專門的監察機構為保證婦女參政法律法規的執行。(2)保障婦女參政比例，使領導干部的公開競爭選拔方式與性別比例結合起來：進一步制定并采取特殊措施。保障進入決策核心機構的婦女比例。在各級黨政部門。尤其是政策執行機構和領導班子的干部配備中。對女干部的職位數要有明確、硬性的比例規定，堅持設立“女性專控崗位”，條件成熟時應納入地方組織法，從政策、法律上保障婦女參政。

2、構建平等而先進的性別文化，為婦女參政營造良好的文化氛圍。僅靠制度的安排還不足以保證婦女參政的完全落實。先進的性別文化也是推進婦女參政發展的重要保障。眾所周知，中國延續數千年的“男尊女卑”的傳統性別文化。是一種深層的觀念形態，它所沉積的能量能夠持續反射，具有相當的頑固性和堅韌性，對女性參政具有嚴重的阻礙作用。而先進性別文化的核心理念是男性文化和女性文化的共同發展。它不局限于單獨的女性解放與發展。而是立足于在整個人類文化之中發展性別文化。它不致力于男女之間的對立和斗爭，而是尋求在兩性平等的基礎上確立女性的獨立自主地位，促進兩性在人類社會進步、社會發展中平等受益、共同進步。

構建先進的性別文化。其中關鍵的問題是要在全社會廣泛深入地宣傳馬克思主義主義婦女觀，普及男女平等、尊重婦女的進步理念，宣傳婦女在人類社會發展中所起的作用、在兩種生產中的價值，宣傳婦女解放的意義、條件和道路。特別是要宣傳婦女人才的價值，充分肯定她們在推動人類進步中的巨大作用。通過宣傳，使人們摒棄一切舊的傳統觀念，牢固樹立馬克思主義婦女人才價值觀。使全社會包括婦女本身提高對女性社會價值的認識，促進男女兩性健康和諧地共同發展。從而為女性參政營造良好的社會氛圍。

此外，在構建先進的性別文化的過程中，還要注重從外來文化中汲取有益的因素。當今世界經濟一體化的步伐越來越快，東西方文化的相互碰撞、交流、吸收、滲透，產生著新文化生長的契機和動力。作為當代西方文化的重要成分之一的女權主義思想，正在對我國的性別文化產生影響和沖擊。對于其中的合理性因素，我們應采取魯迅先生所謂的“拿來主義”態度。使其成為建立先進性別文化的思想資源。例如。西方倡導并張揚的女性的個體意識、參與意識、競爭意識。主張通過立法、利用法律保護女性的權利等理念，都是可以吸收并為我所用的。

3、提高女性自身的參與意識和參與能力，為女性參政提供政治素質保證。作為人類社會生活的高級活動，政治參與除必要的外部條件外。更要求參政個體具備相應的素養。包括一定的文化知識水平和現代民主意識、良好的心理素質、實現自我價值的強烈愿望和堅定的政治責任心等。當代中國女性參政質量的提高，首先在于女性自身素質的提高。要提高女性的科學文化水平，增強女性參政議政的能力。英克爾斯的研究發現。“每多受一年教育。個人積極參與度(評分范圍為0～100)約增加2.5分。”阿爾蒙德和韋巴的研究也得出類似的結論：“在通常所調查的性別、居住地、職業、收入、年齡等人口統計學變量中，看來都不如教育變量更能決定政治態度。”因此，要大力發展教育。增加女性接受教育的機會，提高女性的文化素質。只有具備了一定的科學文化知識水平，人們才能認識到自己作為一個公民的權利和義務；才能理解政治理論，視野更開闊，對世界的認識也比較深刻、全面；才能有意識地接受外部的灌輸，增強其政治社會化要求的自覺性；才能具備邏輯推理能力。形成自己的理性政治情感而不是一時的沖動。這正如達爾所言：“知識是有助于形成政治技能的政治資源。”“如果你覺得你的知識太有限了。不能有所作為。你就不太會介入政治，似乎在每個國家中，有很多的人都覺得他們對政治不甚了了。他們中的一些人完全避開政治是不足為奇的。”列寧也曾經指出“文盲是站在政治之外的，必須先教他識字。”大量研究表明。在現代社會。受教育程度的高低對女性公民的政治態度和政治行為有直接的影響。受教育程度高的女性對政治信息和政治符號有更清楚、深刻的了解。這是因為文化程度越高，越容易接受政治信息，對國家和社會事務的參與程度相對較高。從而具有相對較高的政治效能感。調查顯示，在教育和經濟上條件優越的女性往往對自己影響環境的能力更加自信。往往擁有更多的開展活動的資源和信息。就女性個人而言。良好的教育能使她們形成較強的政治參與意識并具備較高的政治參與能力。就整個社會而言。教育的發展有助于人們擺脫陳腐的舊觀念的束縛，形成新的觀念，提高整個社會對女性的接納程度，從社會范圍內推動婦女參政的發展。因此。堅持學習，不斷提高自身的綜合素質。才是從政女性提高參政質量的立足之本。其次，要發揚“四自”精神，樹立起女性良好的形象。冰心曾說過：“唯有自尊，才能深刻認識自身的價值；唯有自信。才能不畏艱難，勇于直面人生；唯有自立，才能獲得獨立人格；唯有自強。才能最終邁向成功。”“四自”精神是新世紀的女性必備的素質。只有具有“四自”精神的女性，才能得到社會的認可，這也是實現女性參政必須具備的主觀條件。

4、加強思想政治教育。為婦女參政提供思想政治保證。思想政治教育是社會或社會群體用一定的思想觀念、政治觀點、道德規范。對其成員施加有目的、有計劃、有組織的影響。使他們形成符合社會要求的思想品德的社會實踐活動，其主要目的在于培養公民的政治認同情感，并同時對公民進行政治知識和政治參與技能等方面的教育和培養。顯然。思想政治工作不僅具有一般的社會意義。而且具更有重要的政治社會化意義。因此。要真正培養女性切實成為有能力參與政治決策的主人。要提升女性的政治社會化水平。就必須使思想政治工作向政治社會化靠攏，拓寬其教育內容，在發揮原有優勢的基礎上，不僅要強化對社會主義國家及其基本政治經濟制度的認同。也要使女性真正認識政治的實質和運行規律。掌握國家、政黨、法律、國際政治、公民基本權利和義務等基本政治知識。了解政府和各種政治權力部門的關系以及政治權力運作的基本規則；掌握有關民主政治形式，并讓女性自己參加管理國家政治事務和地方政治事務。在實踐中鍛煉政治參與的技能，具備民主政治行為能力。扮演好政治角色，從而能勝任“半邊天”的使命。總之，要通過強有力的思想政治教育讓女性公民懂得實實在在的參與政治的知識。了解如何通過政治手段保護和追求自己的利益，增加女性參政的有效性，保證我國社會的穩定。

婦女參政是近代以來婦女解放運動追求的主要目標之一。是繼婚姻自主、經濟獨立后婦女解放的更實質要求。是婦女地位提高的必然產物和集中體現。沒有女性的參與。民主政治只能是一句空話。一個多世紀的中國婦女參政歷程揭示著一個事實：只有大力發展生產力。構建先進的性別文化。全面提高女性的綜合素質，增強廣大婦女政治參與意識和參與能力，提高女性的政治社會化程度，國家機構中女性影響力得到相應拓展，婦女參政從上到下、從點到面實現良性循環。才是婦女參政本質內涵的真實反映。其結果必然是婦女政治地位的不斷提高和女政治家的大量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