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１１年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研究綜述

摘要：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一直是國內外眾多學者關注的焦點，通過對1996－2006年CNKI收錄的有關傳統文化現代化的論文進行梳理和分析，總結和回顧當前的研究狀況和研究特點，為今后的進一步研究提供借鑒。

關鍵詞：傳統文化，現代化，研究視域，綜合評價

中圖分類號：G11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7387(2008)01-0067-05

對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問題的探討，可以說是一個老話題了，許多文化人對此有過相關的討論。在經過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中體西用”之爭、20世紀上半期的“中西文化論爭”和20世紀80年代興起的“文化熱”之后，現在對這一問題的探討也一直在持續。通過總結和回顧近11年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研究的現狀，及時了解當前研究的視域，對我們以后的研究具有非常重要的借鑒意義。

一、近11年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研究概況

目前，對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的研究，可以說又到了一個高峰期。既有相關的專著，也有大篇幅的論文。如海南省高校工委和海南大學黨委組織該省一批專家學者編寫出版了《中國傳統文化與現代化》一書(海南出版社1998年5月出版)，該書從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必須保持和弘揚優秀傳統文化的立場出發，以引導幫助青年學生正確地認識我國的傳統文化，以及傳統文化在現代社會的價值，從中吸取有益的養分，增強青年學生的愛國主義思想和民族自豪感為目的。該書對傳統文化與現代化密切相關的十多個問題進行了深入研究，內容涉及政治學、經濟學、社會學、人類學、文化學、倫理學、教育學、文學、史學、哲學等方面，充分體現了文化研究的跨學科特點。另外，王國炎的《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張岱年、程宜山的《中國文化論爭》，張應杭、蔡海榕的《中國傳統文化概論》，曾長秋的《中國傳統文化》等著作，都對此問題有一定的論述。而論文方面就更加豐富了，1996－2006年每年都有大量的論文發表，數量上總體趨于平衡。對1996－2006年所有上網期刊論文進行搜索，統計結果見表1與表2。

表1：有關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的論文數量統計

(注：本數據為作者在2007年4月5日從CNKI數據庫中以篇名檢索得出的數據)

表2：有關傳統文化與現代化的論文數量統計(注：本數據為作者在2007年4月5日從CNKI數據庫中以篇名檢索得出的數據)

由此可見，近10年來，每年都有一定的論文發表，并且成連續狀態，沒有一年中斷，可見學者們對此問題的重視。通過對這些論文的統計，我們可以得到兩點信息：一是已經開始從大量的傳統文化與現代化的研究轉到傳統文化現代化研究上來，至少在題目上更加具有針對性；二是研究的深度不斷加深，今天的人們再也不會像五四時期那樣，用簡單機械地進行傳統與現代二元對立的思維，認為對待傳統文化的態度，好像必須否定傳統，或必須弘揚傳統，中國才能夠走向現代化。

二、近11年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研究視域

隨著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研究的不斷深入和向前推進，人們在這方面的研究也取得了豐碩的成果。基于現有資料的回顧總結，我們大致可從以下六個視域加以說明：

1、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的內涵

關于這方面的分析，開始時大多數學者是從傳統文化與現代化兩個方面來分別論述的，最近才明確地提出傳統文化現代化的內涵。

對于傳統文化的內涵。不同的學者有不同的理解。張志偉認為，中國傳統文化是以漢族文化為主體，同時又包含著眾多少數民族的文化，是各民族相互融合的、中華民族共有的文化；是以歷史上的儒家思想文化為主脈和基線，同時又涵蓋了儒家以外其他不同的思想文化，成為各種文化激勵互補、融合共鑄的文化。蘇菡麗認為，中國傳統文化是以儒學為核心，以自然經濟、宗法制度為基礎，包羅自然、社會、政治、倫理、宗教于一體，以“天人合一”、“天人合德”為最高價值的一套有機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

對于現代化的內涵，不同的學者也有不同的解釋。有的認為現代化就是由傳統社會向現代社會的演進；有的認為現代化是從傳統農業社會向工業社會的過渡；還有的認為現代化就是西化。例如，谷士發寫道，現代化是一個世界歷史范疇，一方面是指自工業革命開始以來歐美社會的轉變；另一方面是指這種歐美現代化對世界進程所產生的影響。尹世洪寫道，“現代化”問題，是作為考察新興國家的社會和文化形態的轉型或轉變態勢及前景而被人們思考并提出來的。他從“大現代化觀”的視角出發，認為現代化實質是社會和文化在整體結構上的積極更新和轉型發展，從而使人類生活在多層面上同步發生深刻轉變的過程，并包含三個要點：(1)傳統和現代乃是一個相對而非絕對變遷的概念，今天的傳統是歷史上的現代，今天的現代也將成為明日之傳統；(2)現代化并不只是今天才有，不同時代有不同性質和特色的現代化歷程，也正是這些現代化歷程推動著社會和文明的演進；(3)現代化理論不僅要具體研究發生在特定歷史時代中的社會和文化之間的現代化問題，而且必須把對各個歷史時代中發生過或將要發生的現代化問題納入自己的研究范疇。

而對于傳統文化現代化的內涵，則有學者把它理解為人類主體為了自身的進步發展所進行的持續不斷、永不停息的改造舊文化，建設新文化，邁向未來走向世界的過程。它內在地包含著各種文化的接觸、碰撞、沖突、交流與比較、認同、會通、整合?！皞鹘y文化現代化”就是每一個民族主體根據其特殊的“民”情，依靠其自身的力量，博采眾長，化外為內、化古為今，鑄造民族文化的過程。也就是說，傳統文化現代化必須始終不忘它在具體時空架構中的特殊形態與特殊規律。薛安泰寫道，傳統文化現代化，既不是以傳統文化指導我們的現代化建設，亦非“復興儒學”，而是要在馬克思主義理論指導下，挖掘和利用優秀傳統文化，并賦之以新的時代內涵，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

2、中國傳統文化與現代化的關系

關于二者關系的論述，可以說在很長一段時間，是學者們要花大量筆墨論述的。主要形成了四種觀點：一是認為傳統文化與現代化是相沖突的。具體表現在傳統文化中道德至上的價值取向與科學價值觀的沖突；傳統文化中直觀思維方式與現代科學知識論的沖突，以及缺乏民主的傳統與現代民主精神的沖突。這些沖突決定了中國傳統文化的現代轉型必須朝著理性、科學、人道主義的方向努力目。二是認為要丟棄傳統文化中的消極因素，發揚傳統文化的精華，使中國傳統文化在現代化中獲得再生。三是認為要主動運用傳統文化中的積極因素，使之與現代化相協調。發揚以人為本、修己安人、以和為貴、崇尚中庸、先義后利的價值觀，以促進中國現代公共關系發展；弘揚天人合一、人際和諧、不為物累、虛靜內省的人生觀，促進現代人際關系的良性循環。四是在看到傳統文化與現代化對立的同時，還要看到二者具有統一的一面，不要片面地夸大二者的對立，全盤否定傳統文化，走向文化上的虛無主義。實際上，每一個民族文化的發展都有對傳統文化“吐故納新”的過程，都必須在更新自己文化傳統的基礎上才能實現。拋棄了傳統文化，就不可能有文化的發展。而現代化作為一個社會發展的總體性運動，不能脫離該社會的文化背景和文化依托，是在自己的民族文化發展的基礎上走向現代化之路的。可見，伴隨著社會現代化的運動，傳統文化也必然走向現代化，這二者是一致的。就我們國家來說，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成功之日，也就是傳統文化現代化之時。

另外，海外新儒學的張灝有一個頗具辯證色彩的觀點：以傳統批判現代化，以現代化批判傳統。這種雙軌逆向的思考，為我們理性地認識傳統文化與現代化兩者的關系，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方法叫。而許永璋認為，既然傳統文化(古代的上層建筑)并不是由近現代的經濟基礎決定的，卻又對近現代的經濟基礎產生著影響，因此，我們在研究傳統文化與現代化的關系時，主要是研究古代的上層建筑(古代的意識形態)對近現代的經濟基礎(現代化)的影響作用，并指出這就是傳統文化與現代化關系的實質。

3、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的原因

分析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的原因，大多數學者有比較一致的看法，認為既有外來文化與本土文化相沖擊和碰撞的外部動力，也有我們本身建設社會主義的內部需求。

張志偉寫道，外部動力來自經濟全球化趨勢所帶來的外來文化與本土文化的沖擊和碰撞，內部動力則是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需求，其中最根本的是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需要。李寶艷則寫道，中國傳統文化走向現代化的根本動因有三個方面：一是從顯性的層面看，西方文化的滲透為中國傳統文化轉型提供了外部動因；二是從隱性的層面看，中國傳統文化的內在活力在中國文化現代化中起了積極作用；三是從最本質的層面看，中國傳統文化走向現代化的最根本動因是中國社會發展的需要。社會沖突自身的時代性和永恒性，決定了社會文化模式的變遷性，中國社會一方面受傳統文化的影響，另一方面又需要不斷地創新出適應社會需要的現代文化，這是中國傳統文化轉型的根本動力。

4、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的指導思想和根本目標

對于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建設的指導思想進行分析，學者們一致認為，必須堅持馬列主義為指導，具體來說，是要以當代中國的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發展的新階段——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為指導。楊翰卿寫道，必須以不斷發展著的馬克思主義為指導和思想武器，當前特別是要以當代中國的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發展的新階段的理論為指導。薛安泰也認為，黨的三代領導人關于中國傳統文化的論述——批判繼承、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古為今用、創新發展，是使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的指導思想。

而對于傳統文化現代化建設的根本目標，都認為是鑄造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先進文化。這一文化是民族優秀文化、革命文化、國外優秀文化成果和時代精神的有機統一體，其先進性集中地表現在，它是社會主義社會的重要特征，是社會主義優越性的重要體現，是現代化建設的重要保證，是凝聚和激勵全國各族人民的重要力量，是綜合國力的重要標志。

5、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的特征

張國棟寫道，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的主要特性是：對優秀傳統文化的繼承性，保持與時俱進的創新性，堅持民族特色的獨立性，與外來文化融合的包容性。而尹世洪則認為，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的基本特征可概括為：它是一個社會系統工程，一個自然歷史過程，一個矛盾運動過程，一個整合創新過程與一個主體完善過程。

6、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的途徑

對于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途徑的探討，既是這一問題研究的重點，也是大多數學者論述得較多的問題之一。相對以前的探討，這11年大多數學者是從“評判——繼承——綜合——創新”這一思維模式進行思考的，但各自論述的視域和維度又有一定的不同。

袁慧玲寫道，我們應該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思想，以“古為今用、洋為中用、批判繼承、綜合創新”的態度對待中國傳統文化。一要有選擇地繼承吸收中國傳統文化：二要面向世界，博采眾長，廣泛吸收人類所創造的優秀文化成果；三要在對傳統文化進行結構性轉換中實現綜合創新。而王豐敏、王少艷則從全局的利益來研究，認為對待傳統文化有三種辦法：一是古色古香地保留傳統文化，只在個別封建迷信濃厚部分作適當修改，基本保持原貌，作為歷史資料；二是舊瓶裝新酒，通過舊的形式反映新的內容，容易為群眾所接受；三是在繼承優秀傳統文化基礎上，創造面向現代化的社會主義先進文化。

蘇菡麗、劉小剛寫道，我們一要保持本民族的文化特質，注重對傳統文化的批判與繼承，比如，注重天人合一的思想；注重倫理道德的思想；注重貴生樂死的終極關懷思想。二要吸納西方先進文化的精華，熔鑄出新的現代文化。三要改革文化體制。積極主動地構建新的文化。李寶艷則認為，傳統文化的現代化，既是對傳統的延續和發展，又是對傳統的轉換和再生。在這一過程中，我們應堅持理性的發展方向，正確地處理兩方面的問題：一是在“東學西漸”中傳承民族精神；二是在“西學東漸”中博采各國之長。

谷士發寫道，首先要直面歷史，承襲傳統文化優秀成果是實現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的本源根基。其次要正視歷史，剔除傳統文化糟粕是實現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的重要環節。再次要“三個面向”，文化創新是實現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的根本途徑。薛安泰則認為，方法創新主要包括：其一，要用辯證的方法研究中國傳統文化。其二，要以“世界眼光”來看待中國傳統文化。其三，要運用現代自然科學的新方法研究中國傳統文化。目前，已有學者將定量分析方法用于對中國傳統文化的研究。如果我們把自然科學的最新研究方法。如系統論、信息論、控制論。以及耗散結構、協同學、突變論等引入研究中國傳統文化，必將深化對中國傳統文化的研究，加快傳統文化向現代化轉換的進程。

張輝寫道，首先，實事求是、科學地分析和正確對待傳統文化，堅決反對視傳統文化為全然糟粕、萬惡之源的民族文化虛無主義，同時也必須堅決反對視傳統文化為全然精華，無需轉換和超越的文化復古主義。其次，正確地認識和解決中西、古今的關系，走出“我族中心主義”和“氣心醉西風”的誤區，進一步解放思想。再次，全面地致力于改革開放，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和教育事業，文化和經濟是相互促進、協調發展的。文化現代化和經濟現代化密切關聯。王世霞則認為，實現傳統文化的現代化，一是必須立足于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具體實踐，在研究和解決新情況、新問題中，在不斷總結新經驗和繼承傳統文化優秀遺產的基礎上才能實現；二是必須以馬克思主義理論為指導；三是必須采取開放的形式。實現與世界各種文化系統的全面交往。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只有在同外來文化的相互交流中，才能找到傳統文化的弱點和不足，借鑒和吸收外來文化的優點和長處，看到傳統文化與現代文化的差距，明確傳統文化現代化的目標，促使傳統文化的自我更新。傳統文化現代化的過程，也就是傳統文化與世界上其他各種文化相互交流、相互溝通的過程。

趙玉華寫道，第一，現實生括實踐的改變，是實現文化超越的基礎和決定因素。第二，對傳統文化的整體進行解構，在此基礎上加以重新整合、批判、創造，是實現文化超越的可行途徑。第三，實現傳統文化的轉換，必須站在時代的高度，用理性批判的眼光進行反思、審視和選擇。第四，文化的創新離不開開放性意識，實現傳統文化的再生與轉換，需要一種開放的心靈、開放的環境，需要思想的大解放。第五，要注重新的文化生長點的選擇和新的文化與價值觀念的培養，在當代社會實踐基礎上對傳統進行新的整合，創建社會主義的新文化。第六，新人的培養，人的素質的提高，是實現文化轉型的基礎性任務和關鍵所在。第七，創建新文化不能簡單停留在理論層面的批判上，要把握文化的生成性和過程性，把文化建設作為一項長期戰略任務來部署和安排，做扎實系統的工作。

三、對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研究的綜合評價

通過對近11年關于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研究視域的總結與歸納，我們可以從總體上得出其研究特點：研究的視野不斷拓展，論述的領域不斷全面；探討的問題不斷深入，而且逐漸避免了簡單的就事論事的論調。與此同時，也存在一些不足。具體地說主要體現在：

1、重復論調多，視野狹窄

一方面，通過縱向比較分析，盡管各家觀點不一，紛紜復雜，但只要處在“中國文化一西方文化”這樣一個二元對立的僵固思維模式中，就無法超出儒學復興論、全盤西化論、中西融合這三種不同類型的文化理論。大多數學者是從批判、繼承、超越這三種途徑進行分析的，路徑也比較單一。另一方面，通過橫向比較分析，大部分學者又是對內涵、關系、途徑等問題的簡單重復，而沒有積極地開拓視野，跳出這種僵化思維的束縛。

2、由“熱”爭論到“冷”思考

在經過20世紀80年代的“文化熱”之后，大多數學者對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問題的內涵、關系及其必要性和重要性有了一個比較明確的認識，他們開始逐漸由那種問題表面的、純文化層面的“熱”爭論，向著學理與實踐層面的“冷”思考轉變。他們開始試著跳出中西文化二元對立的思維框架，從文化現代化研究的多方面、多層次視角，來進行理論與實踐、宏觀與微觀相結合的深入思考。

3、多理論探討，少實踐路徑

傳統文化現代化與其他事務一樣，必須講求實行效應，畢竟現代化不是空談的產物。我們的探討既要注重“言”，更要注重“行”，并把“行”作為“言”的出發點和歸宿?？v觀近11年大多數學者的論述，多數還停留在理論探討上，雖然也提出了一些具體的傳統文化現代化的途徑，但很少考慮其可行性與操作性，很少對實踐效果進行具體論述?？梢哉f，對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化的研究，為我們當前現代化建設以及新世紀的先進文化建設有重要意義。為此，今后進行這方面的研究要著眼于以下兩個方面：

其一，擴大視域，轉變方法。我們應跳出中西文化二元對立的思維模式，從“會通以求超勝”到“綜合創造”，走中西文化融合之路，在創造中融合，在融合中創造。為了使傳統文化更好地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必須實現其研究手段和方法的現代化。它至少應包含以下內容的轉變：由定性描述轉變為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規范化的科學方法；由議論性、宣傳輿論性轉變為對決策的結論支持可以提供證明和檢驗的職能；體系由平面性結構轉變為立體的系統結構；研究方式由經驗轉變為運用邏輯程序的綜合研究；由與自然科學分離轉變為現代科學技術體系的有機組成部分。

其二，避免空談，注重實際。近11年來，有關傳統文化現代化問題的理論研究著述可謂汗牛充棟，但許多是老調重彈，眾說紛紜，莫衷一是。理論層面的研討，固然有助于理清問題的頭緒，但是理論終歸要回到實踐中去接受檢驗。因此，我們要立足于理論，在實踐層面上不斷地推動中國傳統文化的現代化。比如，從傳統文化與市場經濟、傳統文化與現代管理決策等方面來加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