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勇先生是河北省武安市城關人,1932年2月出生。他于1954年6月參加工作,任邯鄲市文化館美術宣傳干事。1972年調入邯鄲市文物管理處,開始從事文物考古工作,成為邯鄲文物事業較早的開拓者之一。他多次被評為省、市文博系統先進工作者,并被授予邯鄲市勞動模范稱號。1992年退休之后,仍心系文物考古事業,直到現在,年逾古稀的他還在協助單位做一些資料整理工作。
在從事文物工作的20多年間,劉勇先生以大部分精力投入到田野調查和考古發掘工作之中,他先后參加或主持了磁縣下七垣商代遺址、武安趙窯遺址、峰峰礦區黑龍洞西周遺址、武安磁山遺址、邯鄲百家村墓群等重要遺址的發掘工作,并參與了為配合基建而實施的幾十處考古工地的發掘工作。
在發掘工作中,劉先生總是任勞任怨、善始善終。每處考古工地開工前基本上都是由他打前站,從租賃房屋、建灶起伙到雇用民工等,都是他親力親為,發掘結束后往回運送文物、工具等善后工作也是由他負責。在趙窯遺址發掘期間,由于長期野外作業,工作環境艱苦,衛生、醫療條件較差,加之白天工作,晚上還要在發掘現場值守夜班,生活沒有規律,劉先生患了重感冒,高燒達40度,實在堅持不住了才請來醫生,沒想到打針后出現過敏反應,渾身抽搐,醫生急忙為他打了抗過敏針方才穩定下來。醫生懷疑他得的是傷寒,大家讓他回邯鄲治療,他卻執意不肯,并說:“6月天哪有傷寒?”始終堅持在發掘工地,硬是抗了過去。發掘清理過程中,每當有青銅器出土時他都非常興奮,晚上及時清洗,觀察其造型、紋飾,整理發掘記錄,經常熬到深夜。這種對考古工作的無限熱愛,其實才是他不肯回去就醫的真正原因。
自1976年開始的磁山遺址試掘及其后來與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合作進行的正式發掘,劉先生始終堅持在第一線。曾經有一段時間,能安排在工地的管理和技術力量很少,有時只有他一人堅持在工地,人員管理、施工組織、資料整理、后勤保障、工地安全、對外聯絡、政治學習等全部任務一肩挑。這期間,他殫精竭慮、夜以繼日地操持著各項工作,甚至于兩三個月都不能回邯鄲的家里一趟。當時,工地附近的磁山機修廠每周有至少4次看免費電影的機會,而他在工地的20多個月中卻沒去看過一次。為了進一步了解磁山遺址的文化性質、時代特征,他和其他同志一起攜帶出土文物標本三上北京,請中國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的專家進行鑒定,并根據專家建議,于1978年11月再次冒雪前往磁山工地進行疑性發掘,證實以往發掘的真實性。為了弄清磁山文化的分布情況,又于1979年、1981年、1982年秋冬分別對南、北沼河流域進行考古調查,發現多處與磁山遺址類似的文化遺址,其中在牛洼堡、東萬年和北安樂等地發現磁山文化遺址3處,基本形成了一個磁山文化群,為研究磁山文化的性質、發展和活動范圍提供了可靠信息。
上世紀70年代,他參加了對“趙邯鄲故城”城址的考古調查、勘探、測繪及局部清理工作,踏遍市區各施工洞口及地下巷道,并采集了大量的實物標本。為了完成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趙邯鄲故城”的“四有”工作,對資料進行分門別類整理建檔,劉勇先生遍訪市圖書館、檔案館,結合本單位實際情況建立了160余卷、近百萬字的文物檔案,這在全省文物系統都是一個創新,得到省文物局領導的認可,并在全省推廣。
為了更好地加強文物保護工作,增強群眾對出土文物的認識和了解,當時往往在考古發掘工地現場舉辦出土文物展覽。劉先生積極參與,精心策劃,充分發揮了自己的繪畫藝術專長。每次籌備展覽,他都充分利用業余時間,白天堅持考古工地的發掘,晚上加班制作展板到深夜。磁縣下七垣遺址、趙窯遺址工地的展覽都傾注了劉先生的大量心血,收到了很好的社會效果。1977年10月1日,由劉先生參加籌備的《邯鄲出土文物展覽》在邯鄲市展覽館北副館正式展出,展線長150米,展品千余件,規模宏大,是“文革”以來的全省第一例,為日后邯鄲歷史陳列和博物館的建立奠定了基礎。
另外,他還參加了圣井崗建筑群、南北響堂山石窟的全面調查和科學建檔工作,為日后建立記錄檔案以及保護維修、開發利用奠定了基礎。
由于劉先生勤學苦干,善于積累,他在田野發掘的空閑時間及時整理資料,與其他同志合作,先后編寫了《河北武安磁山遺址的試掘》、《河北武安磁山遺址》和《河北武安沼河流域幾處遺址的試掘》等發掘報告,撰寫了《磁山遺址喪葬遺跡的初探》、《磁山、裴李崗遺址的考察與對比》等論文,有的引起了國內外考古界的極大關注。2006年11月,他又與喬登云合作,出版了《磁山文化》一書。
在長期的田野考古工作中,劉先生注重在實踐中學習,善于總結實踐經驗,但從不保守,對同志總是坦誠相待,知無不言,傾囊相授,就是遇到學術觀點不盡相同時,也能心平氣和地各抒觀點進行交流,可謂光明磊落,同志們都親切地稱他為“劉師傅”。他對工作兢兢業業,恪盡職守,不畏艱苦,頑強拼搏,突出地體現了默默奉獻于文物考古事業的優秀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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