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幅著名抗戰照片之謎

近年來，一幅抗戰時期著名照片，究竟是由何人、在何地所拍，引起了黨史界、攝影界和許多關注歷史的人注意，并引發了爭論。

筆者曾以《一幅著名抗戰照片之謎》為題發表文章，傾向于認為是英國人在緬甸仁安羌為國民黨新38師孫立人、劉放吾等拍攝的。楊浪在自己博客上發表文章《平型關?仁安羌?擺拍?紀實?》，傾向于是在平型關拍攝的。山海鷗的博客文章《國內新聞圖片造假事件》認為：“這是戰斗結束后補拍的平型關大捷115師指揮所的照片，是用電影攝影機拍攝的。拍攝者是抗戰初期的國民黨‘中央攝影隊’。”中央新聞電影制片廠的確保存了當年國民黨“中央攝影隊”補拍的平型關戰斗的鏡頭，包括115師指揮所的鏡頭，國內許多影片引用過。

最近發現的一個史料證實，這幅照片是在平型關拍攝的。史料來源于1956年9月由人民出版社影印出版發行的《八路軍軍政雜志》第3卷第11期，原版雜志出版于1941年1月15日，雜志的第2頁上刊登了一幅照片，酷似那幅著名照片，攝影者署名：蘇孝順。

筆者發現這件史料后打電話向蘇靜的兒子蘇笑前核實。他證明，蘇孝順就是蘇靜。準確地說，蘇孝順是蘇靜參加紅軍以前的名字，后來蘇靜發表攝影作品時曾用過。

比較這兩張照片，可以發現，它們基本相同，幾乎看不出差別，只是左二那個指揮員的面部拍攝的角度和光線有所不同。我們可以推斷：這兩張照片是在同一地點、同一角度拍攝的，只是拍攝的先后略有不同。由此，根據右下照片的說明文字，我們基本弄清了三個問題：(1)左上照片拍攝的是平型關的八路軍，而不是英國人攝于緬甸的仁安羌。(2)林彪在照片中的位置為左一。蘇靜當年作為115師司令部的科長，斷不會把師長的位置弄錯。(3)這張照片恐怕是戰斗結束后擺拍的，而不是戰場紀實。因為楊得志的戰斗詳報中清楚地寫了林彪戰斗中沒有穿軍服，扎綁腿。

還沒有弄清楚的一點是，左上那張著名照片的拍攝者到底是誰。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由蘇靜拍攝，他在同地、同角度先后拍攝了兩張照片；另一種可能是由“中央攝影隊”在同時、同地、同角度拍攝，后來有人從電影膠片上翻拍的。

責任編輯 汪文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