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曾在十二、三年前的《北京金融·錢幣專輯》中撰文先后列舉個人收藏的十五枚異品方足布,談到了方足布常見的各種異書現象,包括方足布文字的反書、傳形、省筆、贅筆、背書、合背及合面等情況(見1994年7期及1995年7期《北京金融》)。當時在《異品方足布九例》一文中提及合面布時,有一段話寫到:“方足布中除上述兩例合背錢的情況外,還偶爾會出現‘合面’的情況,就像兩枚有錢文布幣的正面合鑄成一體,于是布幣的兩面皆成了無錢文的雙背,即是布幣兩面均顯示出四周邊郭和中心作‘小’字形的三條筋。此種合面方足布十分罕見,筆者至今尚無緣搜集到,故在本文中未能提供實例。”事隔十二年后的今天,我終于可以在此文中舉例個人收藏的合面布幣了,而且還不止一例。
本文列舉的第一例合面方足布是2004年8月從嘉德拍賣公司中國歷代錢幣銅鏡專場拍賣會上所拍得的。該枚(插一圖1、圖1)通長44、身長29、肩寬24.5、足寬27mm,重5.9g。通體綠銹,雙面均有錯范和流銅的痕跡。
第二例合面方足布系2006年8月好友王海燕所贈。該枚(圖2)紅斑綠銹入骨,品相堪稱佳品。通長45、身長30、肩寬25.5、足寬26mm,重5.3g。
第三例異品方足布是十多年前山西一位泉友搭贈給我的一枚無文布。把玩多年,始終也未太在意此枚布幣。該布(圖3)通長45、身長30、肩寬24、足寬27mm,重5.0g。通體綠銹,在其一面有三道印痕,經觀察像是一枚尖足布疊壓后留下的印痕。此布不像是一枚合面布,因為它雙面均無邊郭和中心的“小”字形三條筋。形制雖與前面兩枚規(guī)范合面方足布稍有不同,但又確確實實是一枚無文方足布。
第四例列舉的是一枚異品燕布“安安”(插一圖2、圖4)。此布特殊之點就在于正面左右兩邊的字均鑄為“安”字,背面左側有一“右1”字(即“右+”)。通常長45、身長31、肩寬24、足寬28mm,重6.7g。此枚布幣兩年之前曾是北京李振如老先生自號所謂“陶陶居”的原錢(《歷代古錢圖說》一書將燕布“安陽”釋為“陶陽”,故有“陶陶居”之稱。)近二十年來,我也始終在關注著李振如先生這枚異品燕布的去向,終于等到李振如老先生88歲之際,才肯以一萬元的代價割讓給我,從此,燕布異品“安安”成為我的珍藏品之一。

第五例是我十多年前早已擁有的一枚趣味尖足布“周周”(插一圖3、圖5),通長51.5、身長38、肩寬26、足寬28.5mm,重6.1g。將平日常見品“平周”尖足布正面左右兩邊皆鑄成了“周”字,在尖足布中也實屬稀見,與前枚“安安”燕布相映成趣,且有異曲同工之妙。只可惜此枚尖足布正面左右兩個字并不十分對稱,右側一字下半邊少了一個“口”字而引以為憾。
第六例兩年前也曾是李振如老先生舊藏的一枚“襄垣”方足布(插一圖4、圖6),通長45、身長30.5、肩寬22.5、足寬25mm,重5.7g。正面看上去該布只是一枚毫不起眼的普通的“襄垣”布,然而翻過此布的背面來看,卻耐人尋味。此布背面左側看似乎是有點兒像英文“IL”字樣,仔細端詳之后,發(fā)覺原來隱約是個“垣”字,背面右邊又一點兒不顯字而明顯有一道斜豎紋;原來此布竟是半個“襄垣”合背布,十分少見。該布僅以一千元的價格購得實在是物超所值。
第七例異品布是一枚簡筆“露”字布(插一圖5、圖7)。通長42、身長28.5、肩寬22、足寬24mm,重4.9g。本枚同第一枚合面方足布一樣,也是2004年8月從嘉德專場拍賣會以較便宜的價格所拍得。盡管此布論品相不算甚好,但東西不錯,所謂“雨”“露”滋潤,一看上去就是一個明顯的“雨”字。
第八例異品布正面筆劃看上去很亂(插一圖6、圖8),通長43、身長29、肩寬24、足寬25.5mm,重5.6g。此布也甚耐人尋味,說是鑄造錯范吧,似乎又不像,因為大凡錯范之錢總會影響到背面,而此布背面鑄造卻十分工整規(guī)范,紋路絲毫不差;正面筆劃雖說十分凌亂,但大布局一看仍像是個“(門大)”字布的異書(董瑞先生看過此布,他認為是“皮氏”布的異書,可供一說)。此布也不知何原因所造成。可謂有鬼斧神工之妙也!也算是異品布的一個特例吧。(彩照:梁學義;拓片:潘世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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