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制制錢是清代晚期出現的用機器鑄造的新式制錢,是傳統的翻砂鑄錢向先進的機器鑄錢過渡的產物。機制制錢中有一種“寶蘇”機制制錢(封三圖1),其多數版式比較常見。但是,這種錢的鑄造地一直以來沒有定論。有關“寶蘇”機制制錢鑄地的說法主要有四種:1.廣東錢局代江蘇省鑄;2.江南鑄造銀元制錢總局鑄;3.廣東錢局代湖北省鑄;4.江蘇省鑄。筆者經研究認為,前三種說法不能成立,第四種說法比較模糊,沒有弄清問題的實質,只有江南機器制造總局才是“寶蘇”機制制錢的鑄造地。
要弄清“寶蘇”機制制錢的鑄地首先要厘清這種錢的基本情況、廣東錢局自鑄機制制錢的情況、廣東錢局代江蘇和湖北鑄造的機制制錢的重量、代鑄錢的形制等問題。為敘述方便,以下將廣東錢局稱為廣東局,將江南鑄造銀元制錢總局稱為江寧局,將江南機器制造總局稱為江南制造局。
(一)“寶蘇”機制制錢的基本情況

“寶蘇”機制制錢的基本形制為正面漢文光緒通寶,背滿文寶蘇。這種錢版式繁多。正面的版式主要有五筆“光”(封三圖1)、六筆“光”(封三圖2)、異體字(封三圖3)、“缶”寶(封三圖4)等四大類;背面的版式主要有勾頭“蘇”(封三圖1)和撇頭“蘇”(封三圖5)二大類。各大類中又有書體風格和字體大小的變化,形成多達七十種以上的版式。材質有黃銅和白銅二種,直徑在22~23mm左右,重量一般在2.95g(合庫平七分九)以上,重者達3.4g(九分一)。
(二)廣東局自鑄機制制錢的基本情況
廣東局自鑄機制制錢分兩個時期,后期(光緒三十二年以后)鑄的小制錢與本文無關,前期試鑄的當五、當十大錢也與本文無關。廣東局前期自鑄的小平機制制錢的形制有兩種,一種是正面漢文光緒通寶背漢文庫平一錢和滿漢文廣(封三圖6),重一錢;另一種是正面漢文光緒通寶背滿文寶廣,重八分①(封三圖7)。這兩種錢的版式都十分單一,沒有大的版式變化,都只有二、三種不易分辨的細小版別。這主要是因為廣東局系全套引進英國喜敦廠生產的先進造幣設備,模具的母模十分耐用,無須另行刻制母模。
(三)廣東局代江蘇和湖北鑄造的機制制錢的重量
廣東局代江蘇和湖北鑄造的機制制錢的重量有三種說法:1.八分;2.八分和七分都有;3.七分。筆者認為只有第三種說法是正確的。
光緒二十一年(1895)十二月十五日,署理兩江總督張之洞致電兩廣總督譚鐘麟等,“沿江各省錢價奇貴,擬由江省籌款,購銅、鉛寄粵,鼓鑄八分重銅錢二十萬串。”并詢“每日最多能鑄若干串?……每月工火需費若干?”②十八日,張之洞致電江蘇巡撫趙舒翹等征詢請廣東局代江蘇鑄錢的意見,得到認可后于二十二日上奏。
二十二年(1896)正月,張之洞回任湖廣總督,劉坤一回任兩江總督。
二月初七日,張之洞致電譚鐘麟,“上月由滬購銅二百擔,鉛五百擔,寄交錢局。請飭該局迅速代鑄銅錢,每文重七分,鑄有成數,即由該局附輪寄鄂。所有工火運費,當由鄂解還。”③從這條電文中可以看出,湖北省一開始就打算鑄七分重錢。初八日,譚鐘麟回電,“七分應奏明,粵鑄皆八分也。”④
同日,劉坤一電詢張之洞,“鄂省鑄造銅錢改七分重,曾否具奏?”⑤張之洞回復,“錢八分尚重,私毀仍不能絕。昨詢粵局,七分尚可受機器壓力,文字仍系明顯,故擬改七分,鄂擬即具奏。江南所鑄,似亦可奏明,改為七分。照此則不致虧折矣。請裁酌。”⑥
二十四日,張之洞致電總署,“目下銅、鉛價貴,錢重則私銷必多,……莫若每文改重六分,既可杜絕私銷,兼免多虧鑄本。……可否每文改重六分?事關奏案,急切待鑄,懇代奏請旨遵行。”⑦與此同時,劉坤一也上奏,“鄂局現亦擬改鑄七分,蘇省事同一律,自應仿照辦理。”⑧
三月初二日,張之洞致電譚鐘麟說明擬改重六分的緣由,并詢“江南究竟是否仍鑄?峴帥意擬鑄若干重?”⑨譚鐘麟回電,“改鑄七分,峴帥允奏,鄂應一律。銅未到不敢開爐。鄂銅不敷兩日鑄也。”⑩
三月初五日,張之洞再詢譚鐘麟,“究竟江南已與粵商定鑄錢若干串?已寄銅到粵否?粵省亦鑄錢否?若鑄時是否亦鑄重七分?”(11)譚鐘麟回電,“江南定七分,銅、鉛未齊,粵無鑄意。”(12)至此,我們可以清楚地知道,江蘇省最初擬定的制錢重量是八分,但并未實行,不久也改為七分了。
湖北、江蘇奏請減重遭駁回后,五月初九日,劉坤一再次上奏“粵局前次寄到七分錢樣輪郭寬厚、字畫分明,因分兩未定停工未敢遽鑄。江蘇錢價至今尚未平減,商民受累日深,擬請仍照每文七分鼓鑄,俾便民用。”(13)
六月二十四日,劉坤一致電張之洞,“傾戶部電:制錢每文重七分,奉旨:‘準照所請’云。謹電達。”(14)同日,張之洞致電譚鐘麟,“峴帥電:接戶部電:‘制錢每文重七分’,奉旨:‘準照所請’云。鄂省附鑄,請飭錢局速辦。”(15)
從上述湖北、江蘇、廣東之間的電函往來和有關奏折(片)中可以清楚地看出,湖北從來就沒有請廣東代鑄八分重錢的意思,江蘇原先雖然奏請鑄八分重錢但并未實行,實際鑄的也是七分重。
(四)代鑄錢的形制
有一種觀點認為代鑄的錢一定是按請求代鑄一方的形制來鑄的,如江蘇省請廣東局代鑄制錢,鑄出的錢是正面光緒通寶背滿文寶蘇。事實果真如此嗎?湖北在光緒年間曾為河南(16)、黑龍江(17)、陜西(18)等省批量代鑄過銀幣,如果上述說法成立,則應該有河南、黑龍江、陜西等省標識的銀幣存世,但我們卻找不到有這些省標識的銀幣。顯然,湖北代鑄的銀幣與自鑄的形制一樣,是湖北省的標識。原因很簡單,清代中后期,各地多有錢荒出現,常有錢荒之地向錢裕之地購錢應急的情況,這樣購來的錢自然是錢裕之地原先鑄好的錢,購來的錢可以行用,代鑄的錢又何必強調標識?因此,代鑄的錢不一定就是按請求代鑄一方的形制來鑄的。
現在,我們來論證有關“寶蘇”機制制錢出處的四種說法是否成立,以及江南制造局鑄造“寶蘇”機制制錢的可能性。
(一)廣東局代江蘇省鑄說
這種說法不成立的理由有五:
1.重量不符。寶蘇機制制錢的重量基本都在八分以上,重者九分有余,而
廣東局代江蘇省鑄的機制制錢的重量是七分。
2.版式情況不符。寶蘇機制制錢的版式繁多,而廣東局自鑄錢的版式十分
單一。我們知道,機制幣的版式多就意味著模具品種多,絕不可能出現長期自鑄的版式十分單一而替別人短期代鑄卻要頻繁變換模具的情況。
3.產品質量不符。廣東局鑄造的機制制錢質量上乘且穩定,“寶蘇”錢有些版式的質量明顯要差一截。
4.改變形制不合理。前面論證過,廣東局代江蘇鑄錢完全可以沿用廣東原
有的形制。改變形制需另行制模,江蘇、廣東互不隸屬,廣東代江蘇鑄錢無利可圖,是義務幫忙,因此,江蘇方面沒有必要非得要求改變形制。
5.廣東局自鑄機制制錢的重量只有一錢和八分(19)二種,但存世實物中有相當數量七分重的錢(封三圖8)。這種錢的版式與八分重的錢有點不同,主要區別在背面滿文廣字的末筆較短和點較小,錢幣收藏者稱這種版別為短尾廣。既然廣東自鑄的機制制錢沒有七分重的,而代江蘇省和湖北省鑄的又是七分重,那這種七分重的機制制錢就應該是廣東代這兩省鑄的。這種七分重錢為什么是“短尾”的,我想可能有兩個原因,一是廣東局代鑄時已停鑄近兩年,(20)模具久存需修模;二是為區別于自鑄而特意為之。如是第二種原因造成的,則可能形成另一個課題。因為“短尾”版也有大短尾和小短尾之分,這或許是江蘇與湖北的區別所在。
(二)江寧局鑄說
這種說法不成立的理由是:
1.重量不符。江寧局在光緒二十三年十二月才開鑄機制制錢,(21)江蘇省早在光緒二十二年六月(22)就獲準鑄七分重的錢。前期極力爭取減重,后來怎么可能再加重?而且,江寧局自鑄的機制制錢的重量也是七分。(23)
2.版式情況不符。江寧局與廣東局一樣也是引進英國喜敦廠的造幣設備,
所鑄之錢同樣版式十分單一,與“寶蘇”機制制錢的情況完全不同。
3.產品質量不符。江寧局是用引進設備鑄錢的,所鑄機制制錢的質量也不錯且穩定,“寶蘇”錢有些版式的質量也是要差一截。
(三)廣東局代湖北省鑄說
持這種觀點的人認為“寶蘇”機制制錢是“寶武”之誤,因滿文蘇與武相近,
故有此說。這種說法不成立的幾點理由與廣東局代江蘇省鑄的說法基本一樣,不再贅述。另外,據光緒二十四年(1898)八月初九日《直報》報道,“該局(指湖北)所出錢甚佳,較廣東所鑄,略小而厚” 。然而,湖北自鑄的機制制錢并不比所謂的廣東代鑄的寶武錢厚,而是略薄。因此,這則報道也否定了“廣東局代湖北省鑄說”。廣東局鑄七分重機制制錢的直徑是24.0mm左右,湖北自鑄的直徑是20.8mm左右,同樣七分重,自然是湖北自鑄的錢厚一些,這才符合“略小而厚”的說法,從而再次證實了廣東代湖北鑄的就是七分重的“寶廣”機制制錢。
(四)江蘇省鑄說
這種說法沒有明確指出是江蘇省何地何局所鑄,顯然是一種帶有猜測性的模糊說法。但是,這種說法的大方向是對的,下面的論證可以證實這個觀點。
(五)江南制造局鑄造“寶蘇”機制制錢的可能性
1.江南制造局具備鑄造機制制錢的能力。江南制造局設立于同治四年(1865),是中國近代創辦最早的軍工企業之一,也是規模最大的近代企業之一。光緒十七年(1891),江南制造局已發展成擁有十三個分廠和一個工程處,各種工作母機662臺,動力總馬力10657匹,廠房2579間,員工總數3592人的大型企業。(24)十三個分廠中有機器廠、鑄銅鐵廠等。因此,江南制造局完全有能力鑄造機制制錢。
2.江南制造局在同時期批量鑄造過機制制錢。光緒十二年(1886),慈禧太后下旨飭軍機大臣會同戶部、工部堂官就規
復制錢事宜妥議具奏。七月十四日,醇親王奕譞等奏請以三年為期規復制錢,并以“外洋行用銀錢,皆用機器制造,式精而工省”為由,請飭直隸、江蘇督撫在機器局內添購機器,制造制錢。十一月初十日,兩江總督曾國荃奏稱已飭上海機器局核算,機器鑄錢工本過虧,實不合算。(25)江南制造局具體是如何核算的奏折中沒有陳明,但至少說明一提到機器鑄錢朝廷和江蘇督撫都首先想到江南制造局。
據《江南制造局記》(26)記載,光緒十九年(1893),江南制造局總辦劉麒祥稟請將該局歷年積存的銅屑就局中工匠機器鑄成制錢。(27)兩江總督劉坤一批復,“該道擬就局中機器工匠將所存銅屑鑄成制錢,不獨化無用為有用,且于機器制錢實在應需工料籍此亦得確切考究。果能合算,將來即可奏咨購辦機器,推廣制造。應準先行如稟試辦。”(28)同年八月,劉麒祥送去鑄成樣錢二萬枚,每枚鑄重九分,并稱將來擬減重至八分左右。(29)劉坤一隨后批示,“該局既有銅屑,應即悉數試鑄,詳加考究。一俟銅斤價減,估計工料不致有虧,即行稟候核辦。至錢文分兩,至輕應以八分為度,似不宜過于核減,并即妥籌辦理。”(30)《江南制造局記》中還有三份檔案可以證實江南制造局曾在光緒十九年鑄造過機制制錢。一份是《光緒三十年(1904)兩江總督魏光燾、湖廣總督張之洞會奏江南制造局移建新廠辦法》,奏折中提到“(光緒)十九年二月,前督臣劉坤一因上海地方錢價奇昂,商民交困,批飭江南制造局總辦道員劉麒祥遵照前準部咨,用機器鼓鑄制錢以資民用。旋因虧耗太多,未能源源接濟,該處仍苦制錢缺乏。”(31)第二份是《(光緒三十年)五月總辦魏允恭稟整頓滬局兼籌萍局情形》,文中提到“嗣又查悉局中舊有鑄制錢機器,如镕銅、軋銅、椿餅等項,均須飭廠修改,斟酌添配。”(32)第三份是《三十年總辦魏允恭稟籌辦銅元》,文中有“查照(光緒)十九年稟準鑄錢成案”的記載。(33)
從上述史料中可以看出,光緒十九年(1893)江南制造局確實曾鑄造過機制制錢。盡管沒有鑄造時間長短和具體鑄數的記載,但可以推斷出鑄量應相當可觀。理由是:
①用歷年積存的銅屑、銅末鑄成的制錢,僅第一批試鑄的樣錢就送去二萬枚,全部鑄完必有相當成數。
②劉麒祥在請示中以“銅屑、銅末并非常有之物,有則制造,無則停止,較之各省錢局買銅雇工常川鑄造者情形不同。既非動用正項,又不能作為外銷閑款”為由,請求“毋庸咨部,免其報銷,以歸簡易”。劉坤一在批復中雖然指出“制錢為國家圜法,非經奏咨不能鼓鑄”,但考慮到“該局既有銅屑,以之試鑄制錢,不獨化無用為有用,籍此亦得考究實在工料,以為將來鑄錢張本,是以準其試辦”。由此可知,劉麒祥利用銅屑、銅末鑄錢是未經“咨部”的。 因此,魏光燾、張之洞在會奏中提到的“劉麒祥遵照前準部咨,用機器鼓鑄制錢”就應當是另一回事。也就是說,除利用銅屑、銅末鑄錢外,還有“遵照前準部咨”鑄造的錢。魏光燾、張之洞在會奏中還提到“旋因虧耗太多,未能源源接濟”。可是,用銅屑、銅末鑄錢可免去最大宗的銅料費用,是不可能虧耗的。劉麒祥也是報稱“每文計重九分,每千文共重五斤十兩,約合工料銀六錢左右”。這也證明了江南制造局除利用銅屑、銅末鑄錢外,還另鑄有“虧耗太多”的機制制錢。既是“遵照部咨”就不大可能是小打小鬧,既是“虧耗太多”則成數必然可觀。
3.江南制造局鑄造的機制制錢與“寶蘇”錢吻合。
①重量。由劉麒祥的請示可知,江南制造局鑄的機制制錢的重量起先是九分,后來可能改為八分。劉坤一在批復中也指出“至輕應以八分為度”。這些都與“寶蘇”機制制錢的情況一致。
②版式。縱觀清代晚期全部機制制錢的情況,凡是引進國外成套鑄幣設備的錢局,其所鑄錢的版式就少。反之,利用其他設備改造后用于鑄錢的,所鑄錢的版式就多。這主要是因為自制的鑄錢模具質量較差,需頻繁更換。另外,還可能有機器和模具配合不好的問題。“寶蘇”機制制錢有眾多的版式,就應該是使用自制模具和利用其他設備改造后鑄的,這與江南制造局的情況是相符的。當然,會產生多種版式,鑄造的數量也一定少不了,這個條件江南制造局也是具備的。
③風格。“寶蘇”機制制錢的一大特點是形制風格有明顯差異。具體表現是,文字風格、鑄造重量和鑄造質量有明顯差異。這表明“寶蘇”錢的鑄造有一定的時間跨度,鑄錢的設備條件和技術水平有一個提高的過程。江南制造局完全有可能就是這種情況。首先,江南制造局鑄錢至少分前后兩期,前期利用銅屑鑄錢,“有則制造,無則停止”,后期購銅批量鑄造。其次,江南制造局在“遵照部咨”鑄錢時很可能會投入更大的人力物力,促使產品質量顯著提高。
4.異議。寶蘇局在蘇州,江南制造局在上海,上海鑄錢可能用“寶蘇”的局名嗎?答案很簡單,上海當時還沒有鑄錢局,江南制造局未經“奏咨”就開機鑄錢,自然不會公開打出自己的旗號。同時,鑄錢又是兩江總督批準的,當然可以掛“寶蘇”的招牌。實際上,“寶蘇”錢還有其他鑄地,早在咸豐年間清江浦就鑄過“寶蘇錢”,光緒十三年(1887)江寧也鑄過“寶蘇”錢。(34)
綜上所述,當前有關“寶蘇”機制制錢鑄造地的三種說法都不能成立,而江南制造局鑄造機制制錢的情況與“寶蘇”錢又非常吻合。因此,江南制造局才真正是“寶蘇”機制制錢的唯一鑄造地。
注釋:
①③④(19)《張之洞全集》,河北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6914頁。
②同上,第6850頁。
⑤同上,第6915頁。
⑥同上,第6921頁。
⑦同上,第6938頁。
⑧《劉坤一遺集》,中華書局1959年版,第916頁。
⑨同①,第6946頁。
⑩同①,第6947頁。
(11)同①,第6951頁。
(12)同①,第6952頁。
(13)同⑧,第930頁。
(14)(22)同⑧,第7035頁。
(15)同⑧,第7060頁。
(16)同⑧,第6968頁。
(17)同⑧,第7077頁。
(18)同⑧,第7190頁。
(20)同⑧,第7147頁。
(21)(23)《中華幣制史》,民國大學出版部民國14年(1925)版,第四編第15頁。
(24)《江南造船廠廠史》,1982年編,第30頁。
(25)《軍機處全宗檔案》,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光緒十二年(1886)十一月初十日,兩江總督曾國荃奏折。
(26)《洋務運動》,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1960年版,第73頁。
(27)同(26),第139頁。
(28)(29)同(26),第140頁。
(30)同(26),第141頁。
(31)同(26),第101頁。
(32)同(26),第114頁。
(33)同(26),第143頁。
(34)《中國近代貨幣史資料》,第580頁。
(責任編輯 高聰明)